她完全不像前半場那般淡定,激動的起身站到了欄桿邊,雙手搭在圍欄上,伸長了脖子往下看,稍顯稚嫩的聲音引得全場仰頭望上來。
要知道能上二樓的人非富即貴,他們都很感興趣,是哪家的千金獨具慧眼。
可當他們發現,叫價的是個生面孔的女人,站在她身邊的又全是年紀相仿卻叫不上姓名的年輕男人,頓時哄堂大笑。
“哈哈哈,誰家的敗家子,哦不,敗家女,誰家的敗家女跑到這兒來鬧笑話!”
“看那小模樣長得倒是矜貴,可惜沒什么見識,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誒——小丫頭,知道上等玉石毛料啥樣嗎?那得是外皮越淡,里面才能開出好東西,你把這塊石頭拍回去,再給你家老爺子氣死咯!”
那人伸長脖子佯裝好心,頓時引來哄堂大笑,“哈哈哈——”
也因為這樣,五十萬之后,一樓沒一個加價的,長達一分多鐘的嘲笑中,保持著最高價。
蘇清歡繞場看了一遍,自嘲的笑笑。
早知道沒人加價,她直接就說三十萬好了,平白多花了二十萬。
看來這些人,比d市的眼光差多了。
蘇清歡幾乎已經勝券在握了,臺上的司瀚也牽起唇角露出笑意,準備恭喜她。
右邊的包廂卻響起一道凜冽的男聲,猶如仙鶴長鳴,劃破長空。
“八十八萬。”
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切到好處的傳遍整個會場,叫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循聲看向全場唯二的大傻子。
然后就發現拿著白手套站在欄桿邊,正居高臨下俯瞰原石的白墨寒。
蘇清歡眉心一蹙,有種不祥的預感。
樓下,瑟琳娜妒火攻心,“白墨寒,他怎么也出價了!”
“菲菲!你妹妹,把墨寒哥哥都迷惑了!買這種廢石料,不是叫人貽笑大方嘛!”
有人高聲打趣,“白先生真是周到啊,為了佳人,甘心做這冤大頭!”
“你胡說什么,你以為白墨寒跟你們這些賤.男.人一樣啊!下流!”瑟琳娜大聲維護,一句話,把場上絕大部分人得罪了個遍。
“喲,感情白先生的小情人還真不少,可惜啊,就跟著位置一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是,都淪落到跟我們擠一樓了,神氣什么呀,還真把自己當白夫人了!”
“樓上那位雖然敗家了點兒,可是勝在長得漂亮啊,至于下面這位啊,誰要趁早帶走,就當行善積德了,哈哈哈——”
男人聚在一塊兒最是愛說葷.話,再加上剛才被瑟琳娜罵過,嘴上更是不留情,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一個好好的涼城名媛罵的一文不值。
瑟琳娜氣的臉都綠了,正要一個個反駁回去,邢菲生怕這把性別對立的火燒到自己身上,趕緊攔住,“瑟琳娜!沉住氣!白墨寒還在樓上看著呢,別讓他覺得你這么沉不住氣!
“那些男人不是你要取.悅的對象,不要在乎他們說什么,記住,常與同好爭高低,不與傻瓜論長短!”
瑟琳娜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與傻瓜論長短,那些蠢貨,不值得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