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們家花爺,現在已經墮落到連這種生意都做了?”蘇清歡冷冷的諷刺。
瘦猴面帶微笑,態度畢恭畢敬,“蘇小姐誤會了,只是這畢竟是在黑市里,總是要講黑市的規矩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清歡也不好再說什么。
但南司城卻不放心了,最后索性所有人一塊到了花城的地方。
這里雖說是黑市的管理處,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戲臺子。
臺上燈火通明,臺下毫無規矩的擺放著桌椅板凳,但卻沒有一個看客。
花熙城穿著紅色的漢服,躺在臺上年份久遠的木床上,看著就像是古代的戲子。
他是個絕美的男子,即便沒有睜開眼,卻足以讓人想到傾國傾城這個詞。
眾人在臺前停下,瘦猴從旁邊走上去,恭敬的通報,“花爺,蘇小姐到了。”
花熙城緩緩睜開眼,眉眼微彎,輕挑的目光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蘇清歡所在。
“你又變了。”花熙城打趣道。
“你不是也一樣。”蘇清歡平靜地說。
花熙城這才從床上下來,踱著步子,走到臺前,彎著上半身,朝蘇清歡伸出手去,“咱們得平等對話。”
蘇清歡正要伸手,在他胳膊上借力跳上去,南司城卻攔住她。
“他是誰?”花熙城將手背到身后去。
“我未婚夫。”蘇清歡道。
花熙城瞇了瞇眸子,別有深意地在南司城身上剜了一眼,隨即轉過臉去,聲音帶著明顯的疏離,“想跟我談,能上來再說。”
蘇清歡望向南司城,用眼神詢問,這點高度,能上去嗎?
南司城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下一秒,彎下身子,將蘇清歡打橫抱了起來。
一只腳踢倒旁邊的凳,踏上去,猛的發力,便跳了上去。
蘇清歡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穩穩的放在臺上。
“我去……”魏明彥嘆為觀止,“南爺這是深藏不露啊!”
花熙城這才高看南司城一眼,但也只是匆匆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落在蘇清歡身上,“你我都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喪狗,你帶不走。”
“瘦猴可說,他不是你的人。”蘇清歡幽幽的說道。
“的確。”花熙城說道,“可他是黑市的人,只能在黑市處置,別的,任何地方都不行。”
“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要處置他,還是要包庇他。”蘇清歡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花熙城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我想保的人,沒必要拐彎抹角。”
說完,側目給瘦猴遞了個眼色。
瘦猴點點頭,隨即看向旁邊兩個手下,手下立刻會意,將喪狗抓上前,一腳踢在他腿上,喪狗應聲跪倒在地。
下一秒,瘦猴接過手下遞來的刀,干脆利落的揚起又落下。
喪狗的兩條腿,骨肉分離,鮮血如同破堤的江河,染紅了周圍的一大片土地。
他叫不出聲來,嗚咽兩聲,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