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長得也不賴,怎么心這么狠呀!”展悅氣沖沖的說,“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清歡和我,其中一個坐了牢,是要一輩子帶上污點的嗎?!”
“這跟我有關系嗎?”郝仁一副云淡風輕的口吻,“我只不過是盡了一個良好市民,應盡的責任而已,而你們,有任何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你——”展悅氣得語塞,張嘴試圖拯救他的世界觀,蘇清歡卻伸手攔住了。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蘇清歡淡淡道。
郝仁無所謂的吐了口氣坐直身子,靠向身后的椅子背,“怎么,想要嚴刑逼供?哦,錯了,應該說是屈打成招才對,可惜呀,你想看我了,蘇清歡,人是你殺的,不管到哪兒,我都會這么說,你休想讓我改口供!”
“嗯,挺有骨氣的。”蘇清歡挑了挑眉,語氣不輕不重,緩緩抬起手,亮出了手中的銀針,“那就試試看,你的骨氣能替你撐多久。”
說著,便將針扎入他襯衫領口袒.露的皮膚。
這一瞬間,刺痛感和電流穿透的感覺貫.穿郝仁的全身。
郝仁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捆在身后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捏緊了拳頭,即便他努力的克制,面上還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也正是如此,讓蘇清歡更加確定,他絕對不是普通的物理系學生這么簡單。
“快要撐不住了嗎?”蘇清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只是開始,那根針上面抹了我特制的藥粉,隨著時間的推移,痛苦會成倍增長,如果不想受罪,趁早說實話。”
郝仁痛的渾身開始發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冷汗,逐漸連視線都開始模糊,喉間不受控制的發出低低的嗚聲。
許久,他緩緩抬起頭來,用最后的理智,強撐著自己睜開眼,布滿了紅血絲的眸子,固執的看著蘇清歡,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什么招數,都使出來吧,哪怕求饒一句,我都不是一個男人!”
他的表情太過猙獰,以至于滿心埋怨的展悅都不免心中一怵。
她從未在同齡人臉上和眼中看過這種孤注一擲的表情,就像是被獵人逼入死路的野獸,隨時準備做困獸之斗。
蘇清歡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短暫的沉默之后,伸手,將那個銀針取出,轉身走了出去。
她學醫志在救人,折磨人這種事情,始終還是狠不下心。
“清歡?你就這樣走了嗎?”展悅雖然覺得殘忍,可真相還沒調查出來,又覺得不甘心,追了兩步,就停在原地。
“呵呵……”郝仁虛弱的發出譏笑,“瞧瞧,我都還沒喊出來,她自己就先心虛了。”
“你放屁!”展悅的粗話脫口而出,“你這個郝仁,簡直是一點都不干好人該干的事!”
郝仁卸了力癱靠在椅子背上,神色慵懶的抬了抬眉,一副隨你怎么說的樣子。
展悅氣不過,憤憤的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離開了房間。
見他們出來,南司城從容的抬腳走過去。
“怎么樣?”
“不肯說。”蘇清歡搖著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