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瑤瑤平日里夠忙的了,就算回來,我也舍不得她為了亂七八糟的人,再去受累,你還是請回吧。”朱雅芳給了個沒臉。
“亂七八糟的人?”邢致遠本就煩躁,一聽這話,更是不樂意了,“嫂子,小暉是你看著長大的,怎么就是亂七八糟的人了?少說從前,不是這么冷漠的人,莫不是邢瑤,在外面養了幾天,就翻臉無情,不打算認自己這個親叔叔了!”
話音剛落下,一道淡漠陰沉的聲音從他身后飄過來。
“既然無情,那就不要講情。”
南司城和蘇清歡并肩走進來,正面迎上去,聲音淡漠道,“邢先生既然認定歡歡是個無情的人,那就不要開口閉口談人情了,直接談生意吧。”
人脈關系說到底也是利益交換,有的人以物換物,等價交易,像邢致遠這樣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打感情牌,空手套白狼。
南司城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送上門來的,當然要吃干抹凈的。
邢致遠被他強大的氣場震得瞳孔一縮,底氣不足的說道,“談什么生意?”
“想讓清歡去治病,可以,但邢先生需要拿出邢家的全部股份作為交換。”南司城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連蘇清歡,都不免挑了挑眉。
她是聽說過南司城在生意場上,完全不會給對手留下翻盤的機會,但是真的親眼看到他談判的樣子,這種將人置之死地的壓迫感,還是讓她覺得意外。
“這是我邢家的事,南總和邢瑤還不是正式的夫妻,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邢致遠警告道。
邢家的股份就是他們一家的命,別說是全部拿出去做交換,就是百分之一他也不會動。
商場上波譎云詭,往往就是這百分之一,就能決定孰勝孰負,絕不能有任何僥幸。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未婚夫在我心里的地位?”蘇清歡冷眼看著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說一遍,想讓我救你兒子,就把邢家的股份交出來,否則,你就等著無兒送終的!”
“你——”邢致遠苦心維持的謙謙君子的面具,終于露出一絲破綻,他惱羞成怒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清歡,“好,既然你不救,從今往后,我也沒你這個侄女!”
“我們好怕呀。”南司城伸長脖子,往前湊了幾分,聲音不輕不重,“你好像忘了,一直是你們上趕著,要跟我未婚妻攀上關系,你以為掉了一副粘人的狗皮膏藥,會有誰舍不得嗎?”
狗皮膏藥?
居然敢這么說他。
邢致遠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聽過這種惡俗的詆毀。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最終什么也沒說,憤然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聽院里就響起電話鈴聲。
南司城將手機拿到跟前一看,眉心跳了跳。
蘇清歡瞥了一眼,“媽咪”的備注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