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明顯的克制,即便如此,蘇清歡還是聽出了他的虛弱。
但就算是這樣,知道他活著,蘇清歡還是松了一口氣。
“地址發過來。”蘇清歡生氣的說完,沒給南司城再開口的機會就把電話掛了。
一分鐘之后,余塵的對話彈出來一個位置消息。
蘇清歡點開看了一下,就在這附近,打車十分鐘就能到。
看樣子為了防止她查崗,南司城想得很周全。
關上手機,蘇清歡看向魏明彥,“開車來的?”
“嗯啊。”魏明彥一臉懵的點了點頭。
“鑰匙。”蘇清歡把手伸出去。
魏明彥縮了下脖子,乖乖的把鑰匙從口袋里拿出來,送到她手上。
蘇清歡拿著鑰匙直接就,直接就穿過他走了。
速度快的像是一陣風,嚇得魏明彥又是一個哆嗦。
——
跟隨定位,蘇清歡找到的一棟兩層的木樓,從一樓走上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南司城。
他上半身光著,從肩到腰的位置卻斜著纏了厚厚的紗布,擋住身上的傷口,即便如此,從傷口滲出來的血跡,還是叫蘇清歡看出來傷口不淺。
但只是這樣,并不足以叫南司城臉色如此蒼白。
她走上前,捏著南司城的手腕給他把脈。
摸清脈象時,面色瞬間變得沉重。
“不用看了。”南司城粗重的喘著氣,“和奶奶種的是同一種毒,只不過,我的更重。”
“到底怎么回事?”蘇清歡陷入徹底的混亂。
無藥可治的毒,為什么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身邊的人身上。
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南司城張了張嘴,本想親自解釋,可又意識到自己體力不支,開口之前,又看向一邊的余塵,“你說吧。”
“是。”余塵恭敬應下,隨即便向蘇清歡道明了昨晚的事情經過。
南司城的手下接到消息,對手夜冥有一批重要貨物會通過郵輪運送入境,南司城親自帶人去截,搶到貨之后,中了埋伏,這才受的傷。
“礁石碼頭是你們搶的?”蘇清歡問道。
“不。”余塵說道,“有人比我們先動手,我們是在那群人之后,從他們手里搶過來的,算是撿了個便宜,不過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是被人算計了。”
“計中計,誰也防不了。”蘇清歡淡淡地說,頓了頓,又打發余塵,“你先出去,我給你家少爺施針,他體內毒素太多,必須逼出來。”
余塵看了眼南司城,得到后者同意,這才乖乖下樓去。
蘇清歡扶著南司城躺下,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具,拿出椅子擺在床邊,一針一針的扎。
她精神高度集中,眉心微微擰著,額頭逐漸滲出冷汗。
南司城凝眸看著她,濃眉微斂,“還在生氣?”
蘇清歡不理會,扎針的角度卻故意偏了一下,又加重力度,痛感加劇,南司城不免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一閉嘴,蘇清歡又將那針拔出來,扎在旁邊兩寸的位置。
南司城哭笑不得,小丫頭的脾氣就是一刻都忍不得,就算他還在病中,也非出一口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