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蘇清歡不過是一個鄉下回來的野丫頭,身上不知道帶著多少細菌和野蠻,邢琛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臟?
對她,就是男女有別,對著蘇清歡就抱住不放,真當她是個死人嗎?!
這時南司城從正門進來,看見這一幕,面色略顯無奈。
看來以后他這媳婦,又要多一個人愛了。
清歡呀清歡,再看多少次,都忍不住要把你藏起來。
邢菲偏頭發現了他,陰陽怪氣地提醒道,“大哥,你可能還不知道,妹妹也已經訂婚了,未婚夫就是這位南司城先生,當著人家的面,抱他的未婚妻,恐怕要叫人家吃醋了。”
邢琛一聽,才緩慢松開蘇清歡。
回頭看了一眼南司城,四目相對,彼此默契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即,邢琛才又輕飄飄的說道,“這有什么關系?哥哥和妹妹抱一下,人之常情罷了,再說瑤瑤在外面待了這么多年,小時候缺的,不過是現在補上罷了。”
“可清歡也不是小孩子了。”邢菲磨著后槽牙,恨恨的說。
邢琛垂下眼簾,略顯意外的看著她,“菲菲,你這是要跟哥哥咬文嚼字的計較?我記得從前你可是善解人意的很?”
“我……”邢菲被善解人意個詞盯死,再說下去,就真顯得斤斤計較,只好改口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怕外人看見了,會覺得妹妹嬌慣不懂禮數,對妹妹的影響不好。”
“我朱雅芳的女兒,有嬌慣的資格,用你來操這份閑心?”朱雅芳氣憤的上下打量她,怎么看,都充滿了嫌棄。
歐陽懿畢竟還要指著邢菲飛黃騰達,也不好看著她一頭受氣,站出來替他說話,“岳母,菲菲一片好心,您這樣說她,不好吧?”
邢琛沉著臉,斜睨過去,“我邢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歐陽懿,別說你現在還不是邢家的女婿,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對我母親指手畫腳!”
“大哥,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妹妹嗎?”邢菲徹底急紅了眼。
不待見她沒關系,可連她身邊的人一起打壓,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會再忍。
“哦?”邢琛恍然大悟似地,轉頭抓起朱雅芳的手,輕輕拍了拍,“既然如此,母親和妹妹就不要同一只狗計較了,狗咬人,總是不好再咬回去的。”
這下就連蘇清歡也沒忍住笑場了。
朱雅芳難得的心情大好,對著邢琛豎起拇指,“兒子,干得漂亮!”
邢菲氣的胸口翻騰,終是不愿再熱臉貼冷屁股,一拂袖,揚長而去。
歐陽懿盯著邢琛的背影,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這才又跟上去。
剛出蘇家的大門,邢菲就停下了腳步,沒好氣的對著身后罵道。
“真不知道我當初怎么看上了你這么一個廢物!”
歐陽懿正在氣頭上,兩手插在腰間的皮帶上,西裝外套撐開,活像只斗雞,不陰不陽的說,“我是廢物,可現在,除了我這個廢物愿意站在你這邊,你以為,還有什么人看得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