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回來的女人,居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她可忘了那么多年,希望見到母親,和母親一起生活,可當這一切觸手可及的時候,她又忽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與此同時,邢菲也看到了真的報告。
“那個女人,居然真的是邢瑤,她居然沒死,她居然還活著!”邢菲緊緊捏著鑒定報告,手中的紙張泛起褶皺,她恨不得將這結果捏碎,好似這樣就能將壓在她心上的那塊大石頭卸下似的。
她努力了那么久,才布局好一切,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絕不能讓邢瑤出現,打破平衡。
剛準備想解決辦法,辦公室的人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秘書擋在歐陽懿面前,卻阻止不了他大步前行。
“歐陽先生,你不能進去,邢小姐她……”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邢瑤跟前。
“抱歉邢小姐,我攔不住他……”秘書低著頭,趕忙道歉。
“行了,你先出去。”邢菲擺了擺手將秘書打發。
門已關上,歐陽懿就冷笑起來,“邢菲,你可真夠忙的,未婚夫見你,都還得預約。”
邢菲不慌不忙地回到椅子上坐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只是訂婚,不是結婚,隨時都可以解除關系。”
“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我要是你,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歐陽懿說道。
“知道就好。”邢菲一副公式公辦的語氣,“既然這樣,我就不送了。”
“別急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歐陽懿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翹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邢菲難掩眼中的厭惡,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爭家產的時候不慌不忙的,非得要我趕鴨子上架,你才肯動一動,現在歐陽家破產了,你還是不慌不忙,心態挺好。”
“那是。”歐陽懿也不惱,眼睛笑彎成月牙,十指交叉拖著下巴,伸長了脖子湊過去,幽幽的說道,“誰叫我找到一個好女朋友呢。”
“誒,”邢菲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那是以前,現在我和你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呵呵……”歐陽懿低低的笑了,露出算計的嘴臉,“邢菲,你真以為自己能甩得掉我?我替你做了那么多臟事兒,那些證據我可都留著呢,你把我給踢了,我要是不高興,可是會犯錯誤的,到時候大家可就都不快活了!”
話音落下,屋子里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邢菲瞇著眸子,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和歐陽懿對峙著。
她倒是小看這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了,居然被他反將一計。
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若是真的捅出來,別說拿不到邢家掌權人的位置,牢底坐穿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些,邢菲的臉色變了變,瞬間又有了笑容,“那看來我們短時間內還不能解除合作關系,既然這樣,就在彼此忍受一段時間吧。”
“當然。”歐陽懿伸手將邢菲的手拿在手里,輕輕的吻了一下,“我就知道,我最親愛的你,不會看著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