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老夫人住院之后,蘇家就只剩下朱雅芳獨自守著。
邢菲一直暗中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兩天之后,就強行闖入,將朱雅芳帶走。
彼時,蘇清歡正和顧庭生聯手為蘇老夫人清理毒素。
之前聽南司城說,蘇清歡曾經用銀針救了蘇老夫人一命,但沒有親眼所見,他始終有所保留,不太敢相信一個大一的學生,能在中醫學上有這么深的造詣。
但是很快他就打臉了。
蘇清歡打開自帶的針具以后,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
施針的手法柔中有勁,蘇老夫人的狀態也隨著她施針的進度逐漸好轉,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等蘇清歡落下最后一針,顧庭生再給老太太做檢查時,發現毒素少了許多,身體各方面的指標也趨于正常。
顧庭生也認識不少中醫,但大多數性子都是慢悠悠的,習慣打太極,以柔克剛。
可是蘇清歡今天施展的這些針灸招術,攻略性極強,在他的認知中,只有中醫國手錢老能與之匹敵。
可錢老幾年前就已經歸隱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手下起死回生的針灸功法也幾近失傳,顧庭生怎么都沒想到,能有幸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這門絕技。
“蘇小姐。”顧庭生有些激動的走到蘇清歡身前站定,“請問你和錢老是什么關系?”
“沒關系。”蘇清歡沒工夫閑扯,開門見山的問,“我奶奶情況有好轉嗎?”
“那當然了!”顧庭生一改之前故作高冷的狀態,面上笑嘻嘻的,“蘇小姐施展的這套針法,在醫學界,是有起死回生的美名的,雖然夸張了一點,但確實是把老太太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那就好。”蘇清歡松了口氣。
“放心吧。”顧庭生說著,又繼續探她的口風,“其實你是錢老的徒弟吧?他把絕活都交給你了吧?蘇小姐,濟世救人,不分彼此,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你一起探討一下錢老的獨門絕技?”
蘇清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問這么多,想我先回答哪一個?”
“都可以。”顧庭生攤了攤手,十分大方。
研究疑難雜癥的救治方式,是他們這些醫學終極愛好者的唯一追求,而錢老在醫學上的造詣,單挑出任何一件,都是他們的福音,作為晚輩,哪有挑的份,雖然是來者不拒的。
“不。”蘇清歡就覺得很干脆。
顧庭生的笑僵在臉上,愣了一下,不甘心的問,“你是說不是錢老的徒弟,還是不想教我針灸?”
“都是。”
說完,正好南司城過來,蘇清歡便拋下,顧庭生,無情的扭頭就走。
顧庭生生無可戀,扯著嗓子哀嚎,“南司城,你這媳婦兒也太不近人情了!”
南司城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即便牽住了蘇清歡的手,等電梯的時候還不忘吩咐他,“照顧好蘇奶奶,出了差錯,饒不了你!”
說完,兩人便走進了電梯,留下顧庭生獨自在走廊上欲哭無淚。
上帝呀,錢老他找不到也就算了,明明有一個蘇清歡就在眼前,他居然搞不定!
那套絕密的針灸技巧,他該不會這輩子都沒機會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