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膽顫的涼。
雖然說蘇清歡掩飾的很好，但架不住南司城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到了還是將她的小心思放在眼里。
沒走兩步，南司城便漫不經心的提起楊氏的情況，“這幾年歐陽家在制藥業發展迅猛，對手幾乎沒有好下場的，楊氏作為其中一個，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夸贊。”蘇清歡挑了一條質地較軟的毛巾，隨手放到推車里。
南司城嘆笑，不急不惱，“楊氏在企業管理方面能力太差，被人鉆空子，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市場還是更愿意接受新事物。”
蘇清歡聞言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南司城，眉目清冷，眼神倔強，“我倒是覺得，和舊的人體驗新事物，才有歸屬感，新人新事，未免顯得人心涼薄，不盡人情，你說呢？”
南司城垂下眼簾，燈光之下，蘇清歡的膚色格外的白，葡萄色的眼珠在狹長的睫毛下一閃一閃的，靈動又秀氣。
他有些受不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唇角還是控制不住的向上揚，“你是在說人，還是說藥？”
蘇清歡隨即反應過來南司城的意思，趕忙躲開了他灼熱的目光，故作輕松的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都是，你說了，楊氏只是管理不當，本身產品沒有問題，這種良心企業，至少我認為，不該輸給那些花里胡哨，只會粉飾表面的公司。”
南司城一邊笑一邊在后面跟著，附和道，“我同意，那就祈禱有好心的救世主，能夠救楊氏于水火吧。”
“會有的。”蘇清歡自說自話地答，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聽見，就連南司城也沒有察覺。
結賬的時候，蘇清歡正要拿手機付款，好巧不巧，有電話進來，她只好先到一邊接電話。
南司城就把手機遞了過去，順手買了單，然后就站在一邊，等著收銀打包。
“張教授，您找我有事？”蘇清歡對著電話說道。
“清歡，你跟我說實話，上次那些題，真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張教授語氣嚴肅，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
“是。”蘇清歡肯定的說。
“那你回學校一趟吧，我的辦公室還記得？”張教授又說。
“記得。”蘇清歡還是好聲好氣地答應著。
“現在就來，我們在這等著你。”
張教授強硬的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蘇清歡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有些摸不著頭腦，張教授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為人也溫和，今天這是怎么了？
況且，他說的是“我們”，還有誰？
山雨欲來風滿樓，蘇清歡有種不好的預感。
南司城拿上東西，見蘇清歡捏著手機發呆，走上前關切的問，“誰的電話？”
蘇清歡這才回過神么，搖了搖頭說沒事，“學校的，讓我回去一趟。”
“那走吧，我送你。”
聽張教授的語氣應該挺急，蘇清歡就沒有拒絕。
路上，展悅的消息就彈了出來，“好清歡，你趕緊到學校論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