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蕭敬玄這幾日來睡得最為踏實的一晚。
待將所有的毒都解開了,再將剩下的災民好好的安置,他便算是在永臨站穩腳跟了。
早上,難得的起的比較晚。
剛吃完早飯,金鈴想要去醫館好好的看看小奶團子,便親手給她做了好吃的。
蕭敬玄這邊則是被通知武家的二爺過來領人了。
一聽武家過來領人了,蕭敬玄挑了下眉梢,穿著官服不緊不慢的才去了前面的客廳。
“武二爺,別來無恙啊!又見面了!”
比起蕭敬玄的如沐春風,武二爺滿臉的菜色,不過才短短幾日的功夫,整個人就仿若老了好幾歲似的,就連兩鬢都能看到那么幾根銀絲了。
武二爺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蕭敬玄時,眼神十分不善,“蕭大人,昨晚好大的動靜啊!”
蕭敬玄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神色淡定的道:“武二爺的動靜也不小,昨晚還得多謝武二爺的人了,不然衙門也不可能會這么快的將這投毒的幕后真兇抓獲!”
聞言,武二爺沒差點將自己一口銀牙都給咬碎了。
蕭敬玄!他就是故意的!
現在他十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大哥的病是蕭敬玄串通那回春堂的許言做的手腳!
他知道這件事他們武家也有參與!
所以,這便是他給他們武家的警告!
“聽說蕭大人和夫人這幾日身體抱恙,也染了病,這么快就好了?”武二爺皮笑肉不笑的,狀似關心的寒暄。
“勞武二爺惦記了,回春堂的丹藥很不錯!吃上一粒便好了!”蕭敬玄不緊不慢的陪著他打太極,回答完后便笑道:“還是武家人身強體壯的,半滴藥汁都沒喝,家中竟無一人染病!”
“那是自然!不是說了這病只感染那體弱之人?我武家都是習武之人,身體好自然不會染病!”
蕭敬玄笑了起來,“是嗎?那改日武二爺借個廚子給本官,也好叫本官好好的跟他學學武功!”
武二爺:“......”
該死!
一不留神,竟被他給嘲諷了!
“借個廚子多沒意思啊,我武家的護衛可不少!蕭大人需要的話,隨便挑兩個便是!”
“好啊!”蕭敬玄一副我認真了的表情,“本官瞧著昨晚抓奸細的那兩個就很是不錯,不如就他們吧!”
武二爺面色陡然一僵!
最怕有的人你跟他開玩笑呢,他偏偏跟你認真。
蕭敬玄說完,幽幽的瞥了武二爺一眼,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水,緩緩的喝了一口,這才笑道:“跟武二爺開個玩笑罷了!武二爺不必擔心!”
武二爺:“......”
想裝大度點,偏又怕蕭敬玄這人順著桿子就往上爬!
“蕭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我的人昨日也是著急了些,沒有通知蕭大人就率先動了手!既然沒給蕭大人造成什么困擾,那草民今日就將人領回去了!”
“另外,我大哥武知府本是回鄉省親,沒想到也被傳染了病,不知是否是體制特殊的緣故,因而如今還咳嗽吐血不止!”
“聽說這下毒者便是一名叫做齊鳴的人,還請蕭大人開恩逼問出齊鳴的解藥來,也好盡快的讓知府大人清醒過來!”
“哎呀,沒想到知府大人竟病得這么嚴重了!”蕭敬玄故作驚訝的告罪,“身為下屬官員竟現在才知道這件事,實屬是不該!
話還未曾說完,便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武二爺,本官現在便帶你去牢中領人,順便看看吳典獄是否將那齊鳴給審訊完了,能不能拿到解藥為知府大人解毒!”
武二爺:“......”
不是說此人向來沉穩?
這會兒怎么說風就是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