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結束，小柚子收到了覃臻的信息。
覃臻：小柚子，今天下午放學我來接你吧，你有時間嗎？
甜甜柚：有時間，發生什么了嗎？覃師兄。
覃臻：有些事情要當面問問你，是很重要的事情。
甜甜柚：是不是關于案子的事情？昨天我已經接到了楚天叔叔的電話了。
覃臻：是的。
甜甜柚：好，下午見。
將手表的屏幕關掉，小柚子看了眼大家：“你們的畫都弄完了嗎？”
“我弄完了。”慕思雨將自己的畫拿起來，給小柚子看了看：“怎么樣？”
小柚子點點頭：“不錯，蠻好看的誒。”
“那我去交作業了，我幫你一起交了吧。”慕思雨給自己的畫寫上了名字。
將畫遞給了慕思雨：“謝謝你，思雨。”
“客氣什么！”慕思雨笑了笑，問道：“還有誰的作業要一起交啊，我就拿走了。”
大家都默契地搖搖頭。
“沒畫完！”
“都沒畫完，嗚嗚嗚。”
“還差一大半呢！”
在眾人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慕思雨帶著作業離開了。
“小柚子，你看看我這里是不是還可以改一改？”溫甜趁著時間不多了，連忙詢問小柚子。
小柚子扭頭看了一眼：“確實可以改一點，這個畫往下挪一挪，周邊都滿了，不好看。”
“這樣嘛？”溫甜用鉛筆畫了個地方。
點點頭，小柚子說道：“是噠，這樣子的話，你的空間就大一點，字寫大一點好啦，不用寫得密密麻麻的。”
“有道理誒！”溫甜點點頭，開始寫了起來。
小柚子又看了看聞書欽。
聞書欽字跡工整，畫面整潔，排得也不錯。
見狀，聞書欽問道：“怎么樣？”
“挺好的呀，書欽哥哥的字體真棒！”小柚子掃了眼，就瞥向了前面的蔣潛。
聞書欽抿了抿唇，低著頭繼續畫了起來。
小柚子在后面說道：“蔣潛，你這畫的是什么啊？”
“你不懂藝術，我畫的不是手抄報，是藝術！”蔣潛斬釘截鐵地說著。
嘆了口氣，小柚子立馬不再說了。
這時，聞書欽又不甘心地問了句：“小柚子，我這個不用再改了嗎？”
“為什么要改啊？”小柚子不解地看著聞書欽：“書欽哥哥，你的構圖色調都不錯啊，沒什么需要改的。”
“好吧。”聞書欽沒再問。
小柚子壓根沒放在心上，坐下后就掏出了漫畫書看了起來。
*
“叮鈴鈴。”
轉眼就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
“啊，又是有些累累的一天呢。”小柚子收拾好書包，起身伸了個懶腰。
前面的慕思雨笑了起來：“我看你沒多累啊。”
“你看到的是假象，其實我很累了。”小柚子瞥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正巧此時，她的手表震動了起來。
是覃臻打來的電話。
掐著點來了。
“喂，覃師兄。”小柚子站在原地接起了電話。
覃臻說道：“我到門口了。”
“知道啦，我馬上出去。”
掛斷手表，小柚子朝著大家揮揮手：“書欽哥哥拜拜，我要先走啦。”
“嗯，小柚子再見。”聞書欽起身，一板一眼地收拾著自己的書包，將課本都疊得整整齊齊的。
小柚子扭頭看了眼溫甜他們：“甜甜拜拜、思雨拜拜，蔣潛也拜拜啦～”
“拜拜！”
跟大家都道了別，小柚子這才跑了出去。
剛到門口，小柚子就隔著欄桿看到了外面的覃臻。
他開了輛悍馬，戴著墨鏡，威武地站在門口。
見狀，小柚子連忙跑了過去。
路過門口刷卡的時候，小柚子照例揮了揮小手手：“保安叔叔再見。”
“放學啦小柚子，慢慢走別跑哈。”
出了校門，小柚子直接跑到覃臻身邊。
覃臻立馬給她打開了車門：“來，小柚子要我幫你上車嗎？”
“不用。”
悍馬的底盤很高，小柚子相對來說就是個小短腿。
但她身子輕盈，人也靈活，竟然輕而易舉地跳了上去：“搞定！”
覃臻給小柚子關上了門，這才回了駕駛位。
車子緩緩駛出，小柚子不解地問道：“覃師兄，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里？警察局？”
總覺得，去警局怪怪的。
“當然不是啦！”覃臻立馬說道：“我約了個人，我們現在一起去找他。”
小柚子若有所思，隨即恍然大悟：“你約了楚天叔叔對吧？”
“你怎么知道？”
覃臻驚訝了一瞬，隨即想到小柚子的本事，釋然了。
他轉而又說道：“對了，你要不要先回家，把那個娃娃也帶上吧，一起去見見楚天，他不太對勁。”
“啊？”小柚子愣了下：“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覃臻皺眉：“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應該跟你的娃娃有關系。”
“嗷，我娃娃帶著呢。”小柚子從校服口袋里面掏出個小小的小白，“看。”
覃臻匆匆瞥了眼，感覺不太對，又看了眼，這才驚訝地說道：“怎么回事？她怎么變得那么小了啊！”
說完，覃臻連忙打了個方向盤。
剛才看了眼娃娃，差點被嚇到。
之前可是有六十厘米的，現在也太小了吧。
小柚子連忙說道：“覃師兄，你好好開車。”
“我的錯我的錯，對不起小柚子。”覃臻連忙道歉，聚精會神地開車。
見車比較平穩后，小柚子才說道：“小白現在是怨氣組成，外殼和怨氣已經融為一體了。”
“有意識的時候，它就像是骨髓移植的排異反應一樣，會相互排斥，偏魂體。
現在她只有一團怨氣，融合后就產生了新的意識，是全新的小白，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
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覃臻：……
好神奇！
“原來是這樣。”
覃臻理解地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她是不是，就是成了厲鬼了？我看到電視劇電影里面的厲鬼，都是因為生前怨氣很大才會成為鬼的。”
“不是哦。”小柚子搖搖頭：“小白原本是怨氣，但是現在意識沒了，只有怨氣。
再加上她有一副已經融合的軀殼跟她匹配，屬于什么還真的不好說，要回那邊問問師祖他們才行。”
那邊？
覃臻抓到個關鍵詞，好奇地問了句：“那邊是？”
“哦，那邊啊。”
想來覃師兄應該是沒有聽過，小柚子解釋道：“是我九師傅的宗門，聽說是很神秘的哦，好期待。”
這是覃臻第一次在電視劇和小說外聽到這兩個詞：“又不是玄幻小說，還有宗門？”
“當然有啦，門派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小柚子自豪地挺起了小身板：“你們什么派什么的部不就是門派了嗎？”
覃臻連忙阻止她：“有些可不興說啊。”
“知道噠~”小柚子將話題扯了回來：“云霧仙宗就是我九師傅的宗門，仙霧繚繞，大家都很厲害。”
“沒聽過。”
覃臻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感覺應該是不出世的大宗門吧。”
就算平時不知道，但多了解一下還是能發現，國內很多隱藏的，不出世的世家和大能。
“算是吧。”小柚子笑著說道：“沒聽過很正常，我也沒有去過。”
云霧仙宗也是之前聽九師傅她才知道的。
等她有七歲了，就能夠去云霧仙宗參加考核。
拿了牌牌她就是道上年紀最小的持證上崗人員啦！
“你也沒去過嗎？”覃臻好奇地問道。
小柚子老老實實地點頭：“是啊，沒去過，不過我快可以去了誒！”
開心(*^▽^*)
覃臻還想要再問，小柚子立馬轉移了話題。
她將話題扯到了長發男：“對了覃師兄，聽說那個長發男已經死了，是怎么死的？突發疾病？”
周日的時候，楚天叔叔只是簡單地說了下，并沒有具體說明長發男的情況。
瞧覃師兄這突變的臉色，估計不是什么好的死法。
覃臻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比較怪異的地方了。”
“我聽楚天說，你說他是死替對吧？”
點點頭，小柚子目光看向前面：“對，他多半是死替，但具體的，還需要看到尸體和現場才知道。”
說不定還能夠在現場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不行。”
覃臻立馬否定了小柚子的想法：“你還是個小孩子，那些污穢的東西，不是你能看的。
直面現場，即使是大人都會感到身體不適，你別看了。”
“我想看，我可以的。”小柚子偏了偏腦袋看著覃臻：“給我看嘛～”
覃臻想了想說道：“你想要看的話，照片可以嗎？”
“emmm，其實我沒事的，我可以看現場。”小柚子認真地說道：“我在記憶回溯的時候，比這個恐怖多了，對我來說，還好吧。”
“沒事的。”
記憶回溯？這是什么？
覃臻忍不住問道：“那是什么？”
“代入被害者，直面兇手。”小柚子突然皺眉：“不對啊，我突然想起，我看到的人，不是他！”
當時她都全身投入長發男的，鬼魂也跟在他的身后，她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
根本就不是那個人！
肢解少女的，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人。
當時在畫展的時候，沒有這個人。
但那個人具體長什么樣子，有些模糊了。
“你看到的是誰？能想起來嗎？”覃臻忍不住問道。
小柚子皺眉：“我可以畫給你看，但是記憶回溯，回溯完后，記憶就會開始衰退，我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
甚至當時還覺得有些恍惚。
“對了，你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覃臻又問了句。
小柚子道：“我看到了少女被殺害的，全過程，還有肢解……”
“別說了。”覃臻立馬阻止了她。
見小柚子并沒有特別害怕的感覺，覃臻忍不住感嘆道：“你還真是厲害啊，小柚子。”
那么厲害的師妹，不來警局當警察就可惜了。
能力出眾，可以干很多事情。
只需要一眼，小柚子就察覺到覃臻的想法：“我不當警察哦，我沒有那么崇高的，那個什么……”
小柚子想了想，回憶了一下電視里面的人說的話，隨即說道：“為人民服務的理想。”
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高尚的職業她不適合。
做不到徹底放下為人民服務，而是想要，有仇就報。
“崇高的理想，我沒有的。”小柚子認真地說道。
如果可以，她長大以后想當一條咸魚，到處玩耍。
覃臻不理解小女生的想法，絞盡腦汁問了句：“你想當個沒有道德的人？”
“才不是呢！”小柚子輕哼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只對相應的人有道德就好的人。”
禮貌是相互的。
對于沒禮貌的人，道德就要所在保險柜里。
覃臻點點頭：“只要不作奸犯科，違法犯罪，其他的也不強求了。”
相較于高智商人犯罪，天師犯罪才是最難抓的。
不僅抓不得，更加得罪不起。
覃臻笑了笑，沒有逼著小柚子當警察：“不過，我覺得特調處你可以試試看，當個編外人員也可以。”
“是可以領工資的那種吧，要等我成年才行啊！”小柚子噘嘴：“非法雇傭童工不可取哦！”
搖了搖頭，覃臻說道：“他們特調處我專門問過了，是不看年紀的，可以破格錄取，小小年紀，拿捏編制。”
這下，小柚子承認有些興趣了：“真的嗎？是可以拿工資的那種嗎？”
“當然可以。”覃臻點點頭。
見小柚子確實感興趣，忍不住笑了笑，這才繼續說道：“他們會給你專門準備一個賬戶，每個月給你工資，錢多活少，你基本是不需要做什么的。”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這樣啊，”小柚子認真地想了想：天上是沒有掉餡餅的事情的。
他們肯定是別有所圖，特調處看起來才不輕松呢。
思緒轉瞬即逝，小柚子又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好啊，沒問題。”
覃臻說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隨時退出，他們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好。”
小柚子給自己算了一卦，果然是有財運。
她眉開眼笑：“嗯，不錯不錯，那就加入吧。”
“行，到時候跟楚天說一聲。”覃臻松了口氣。
很快，車子來到了一家飯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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