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落下。
漆黑的大山中微弱的火光時而從一個洞穴里搖曳一下。
沙沙……
山林間時不時便會有不知是什么野獸妖獸的東西忽然出沒又忽然遠去。
洞穴中少女懷抱著錦繡長袍滿臉溫暖睡得香甜……
轉眼間已經是三四天時間過去。
茫茫無盡的雪幕之下,一道身穿淡紅色錦繡長袍的身影奮力的在積雪中邁動著步伐。
呼——呼——
一團團的白氣不住的從少女的口鼻呼出。
此時,少女的臉上既有焦急又有失落。
這一次她告假了十五天,如今進山已經又三四天時間了,可她卻還是一無所獲。
在這么下去,再有那么三四天她就必須得返回了,畢竟這深入七八天回去自然也得要七八天時間呢。
不久后隨著少女爬上一個山峰,她來不及休息急忙三兩步跑到懸崖邊朝著山下瑤瑤眺望起來。
這凡是神草神果,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個異象。
有的會綻放光彩,有的則是冰雪不侵,而有的則是會散發出濃厚的靈氣。
她雖然修為不高,可畢竟也是第一界之人,體內神靈之氣還是有的,這目力自然也是不錯。
此時站在這山巔之上但凡是遠處有異樣她一眼就可以看到的。
“找到了!”
隨著目光四下里的移動,少女忽然臉色一喜滿是激動的興奮道。
就在這山巔的山腳下不遠處,有那么一小片的地方竟然沒有絲毫的積雪覆蓋。
非但如此,那一小片地方竟然是草木豐盛甚至還隱約間能看到藍色和紅色的小花。
如此天寒地凍的隆冬之時,有這么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那一定是有所緣由的。
念及此處,少女連滾帶爬的從一旁的峭壁朝著山下跑去。
跌跌撞撞,滾滾爬爬,不過片刻少女便來到了那一小片雪不能落的所在。
而隨著一步邁入,少女頓感這一刻仿佛是連自己的身體都開始暖和起來了似的。
感受著體內暖洋洋的感覺,少女的小臉上紅彤彤的,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凍的……
匆匆朝著中心處走去。
不多時隨著扒開一片一人多高的雜草,入眼處一顆赤紅色核桃大小的小果子山正在散發著微微的柔和溫暖的光芒。
然而看著那頗為不凡的小果子,少女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激動和興奮,反倒是滿臉的慘白雙眸之中盡是恐懼之色。
因為就在那小果子的一旁,一只虎面獠牙,利爪猙獰,身長足有兩三丈長短的可怕妖獸正睜著殺氣騰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少女。
吼~
隨著一聲怒吼,那猙獰的妖獸豁然起身猛地朝著少女沖了上來。
雖然喬靈兒這許多年來幾乎每年都會到黑云山里采集一次神材。
可這么多年過去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深入過黑云山,她怎能想到,那傳說中的妖獸竟是如此的恐怖!
驚恐之下,喬靈兒爆發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不斷的朝著遠處奔逃。
轟隆隆~
在她的身后,蒼天大樹被撞斷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也就幸虧是在山林之間了,但凡是換個地方她只怕頃刻間就要成為那妖獸嘴邊的一塊美味了。
然而即使有眾多的參天大樹在不斷的阻擋那妖獸的步伐,可那震耳欲聾的轟鳴卻還是越來越近……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回去!”
臉色慘白的少女口中不斷的有驚懼到嘶啞的聲音傳出。
這一刻,她想起了那一日躲在床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娘親死在屋中的一幕,這一刻,她想起了娘親曾經對自己一句句的叮囑,這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娘親在最后對那個人的乞求……
她好后悔,后悔當年沒有站出來!
娘親為了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在性命將要走到盡頭的那一刻還在為了她的活命而分離的抗爭者命運!
她仿佛從一出生就活在極端的矛盾之中。
一邊是對自己疼愛呵護有加的娘親,一邊是從不過問甚至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的父親!
一邊是娘親離世后飽受欺凌的怯懦和自卑,一邊是想要為娘親報仇的不甘!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承受這一切,這一切又為什么一定要由她來承受。
她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她只是想要最疼愛自己的娘親而已,這真的就那么過分嗎?
然而……最終她什么都沒做到,什么也都沒得到。
她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娘親……
如今她似乎……又找到了一個自己可以去依靠,可以去傾訴的人。
然而她一邊希望那個人醒過來,能帶著她離開這個冰冷到毫無人情味的家!
可一邊,她又害怕,那個人一旦醒過來,夢碎了……如今她還唯一擁有的一顆破爛不堪的心也就碎了。
如今,她鼓起了自己最后僅剩的最后的一點點的勇氣,她想要看一看這天,這命運到底要讓自己怎樣!
然而,背后那撲鼻而來的腥臭氣味,那森然刺骨的冰冷氣息,卻似乎是證明了命運對她除了冷漠和殘酷,什么都沒有……
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
少女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可是下一刻如同要被撕裂一般的痛楚讓她內心頓生無盡的絕望,那絕望仿佛是滔天的巨浪一般要將她徹底的吞沒。
山崖下,已經無力再奔逃的少女滿臉死灰的看著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猙獰妖獸。
“魚兒哥哥……如果……你醒了……你會帶著靈兒離開那個家嗎……”
隨著意識逐漸的昏沉,少女臉上反而是沒有了恐懼和痛楚,反而是多了幾分期盼的呢喃道。
然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又有誰能回應她的期盼呢?
嗖!嗖!
然而就在少女的意識將要昏昏沉沉就此消逝之時。
雪山之上,兩道身影驟然閃現。
“師弟,難道你駕駛破空舟出來就是為了救這樣一個小丫頭?”
一個身穿華貴紫袍,看上去二十來歲劍眉冷目,朱唇玉容的青年滿臉無奈的苦笑道。
“我不是你師弟,我也從來沒有拜師!”
在那紫袍青年的身旁,一個身穿同樣款式青色長袍,面色冷漠,容貌剛毅的青年冷冷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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