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偷到休書后,咸魚王妃掉馬了 > 第826章 一馬車的物資
  楚景弦一身盔甲,坐下的棗紅馬雄壯之極,靜立三軍之前,愈發顯得年輕的王爺英挺俊朗。他目光掃過三軍,聲音響徹云霄。

  “諸位將士,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南齊的大軍已經連奪我們東夏五城,如今,被我們的向將軍堵在谷俞城!今日我等出征,不是為了爭名奪利,而是為了捍衛我們的家園,為了保衛我們的國家!”

  “南齊大軍入侵,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掠奪我們的財富,是為了侵略我們的土地,是為了奴役我們的百姓。但是他們不會得逞!因為有谷俞的兄弟們在浴血奮戰,有在場的諸位在千里奔赴前去支援!”

  “我們的軍隊是最強大的,我們的士兵是最勇敢的,我們的身后,是東夏千千萬萬的百姓,是我們的家人和親人,我們絕不會被他們打敗!”

  “二十年前,南齊曾經發展動過戰爭,但被我們的先輩打得落敗而逃,龜縮了二十年。此次,我們要讓南齊大軍再次見識到我們東夏軍隊的威武和強大!也讓我們的前輩看到我們的勇敢和無畏!前輩能做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而且會做得更好!”

  “將士們,你們是我的兄弟,我們將一起并肩作戰,一起守護我們的家國。我們要用我們手中的武器,讓南齊大軍知道,我們東夏軍隊是不可戰勝的!讓我們的前輩們知道,我們和他們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諸位將士,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跟我一起出發,一起去谷俞沖鋒陷陣,讓南齊大軍見識一下我們東夏軍隊的厲害!”

  楚景弦的話語充滿了慷慨激昂的情感,讓所有的士兵都感到熱血沸騰。他們高呼著口號,揮舞著旗幟,整個軍隊都充滿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出發!”楚景弦一聲令下,大軍開拔,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士兵都充滿了斗志和勇氣。

  沐清瑜怕趕不及送行,她雖有馬車,自己卻在趕車位,她穿的是深藍色的騎裝,整個人如天邊的一抹云,干凈爽利,英姿颯爽。

  她到城外時,大軍已經開始動了,不過前隊已經走得看不見了,后隊也在移動,楚景弦還沒動,他的目光看著城門處,似在等待著什么。

  當沐清瑜的身影映入眼簾時,他眼里迸發出一縷光,如星辰般亮眼。

  沐清瑜一揚鞭,馬車更快了,卻是貼著路邊走,絲毫也不會影響行走中的大軍。她來到他身邊,松口氣道:“還好趕得及!”

  楚昕元幾乎和她前后腳到,不過,此時楚景弦和沐清瑜都沒注意他。

  楚景弦看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眼里也有紅絲,不禁一怔:“你昨天一宿沒睡?”

  沐清瑜笑著道:“嗯,你要出征,我想著我能做點什么,所以,我備了些傷藥!”她從馬車里扯出一個大大的包裹遞過去,道:“這是金創藥,我自己熬制的,效果應該不錯!但時間太短,我只能做出這么多。不過里面有金創藥方,到時你可以讓軍醫也熬制一些。”

  楚景弦默默點了點頭,交給管方。

  沐清瑜又從馬車里扯出兩個更大的包裹,她身形嬌俏,這兩包差點把她淹沒。她道:“這些是我做的壓縮軍糧,吃一小塊能保一天不餓,但是數量也不多,只能應急!”

  楚景弦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每塊只有兩節手指般大,如果一塊可以保一天,這滿滿的兩大包,用來做為奇兵的口糧簡直不要太好,方便攜帶,幾乎不占地方。

  他道:“封銳!”

  封銳立刻上前,接過了這兩個包裹。

  沐清瑜再拿出一包,道:“吶,這些,肉干,補充體力的。”

  楚景弦接了滿手。

  沐清瑜還在從馬車里往外搬東西。

  一個個的包裹,都是打仗中用得著,且十分實用的東西。

  現在楚景弦知道,沐清瑜為什么要趕著馬車來了。這些東西,騎馬根本帶不來。

  最后,沐清瑜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道:“這里面有三顆救命藥,只要沒死,吃下去就能吊住一口氣,保住一個月的命。藥材不夠,我這里就只三顆!”

  楚景弦深知這三顆藥意味著什么,保住一個月的命,就有了無限可能,這等于是多了三條命。

  沐清瑜拿來的東西,任何一樣,都無比重要且珍貴。

  他啞聲道:“這都是你一宿時間做出來的?”

  沐清瑜道:“沒辦法,時間太緊,之前也沒想到你會出征,沒有提前準備,好在家里有些存貨,能讓我做出這些!”

  這意味著她不僅只是一宿沒睡,而且是在同時進行著這些事,這不僅只不眠不休,還需要耗費許多的心神和精力,既需要全神貫注,又需要一心幾用。

  太難了!

  難怪眼睛熬得這么紅,她這么愛干凈的人,還穿昨天的衣服,甚至頭發都有些亂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將她垂下的一縷發絲給她輕輕掠到耳后。

  沐清瑜此時很困,絲毫沒有注意到楚景弦此時內心的波瀾,遲鈍了一些的大腦也沒有覺得這動作有什么曖昧的,只是想著大概自己此時的形象有邋遢,才讓楚景弦看不下去了吧。

  至于楚景弦的感動,她更沒在意。

  她只是在做一個好朋友該做的事,上次她也為楚景弦準備了一些東西,只是沒有這次的多,也沒有這次的趕。

  楚景弦看著沐清瑜,愈發不舍了,心中矛盾重重,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好像都被梗塞,反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清瑜,我要出發了。”楚景弦輕聲說道。

  沐清瑜點了點頭,笑意真誠明媚:“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凱旋而歸!”

  楚景弦看著她的眼神,心中充滿了不舍之情,她會為他一宿未睡,為他忙前忙后,心里應該也是有他的吧?

  他想要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的心意,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我會的!”楚景弦深深地看著她,目光繾綣不舍。

  沐清瑜笑著揮揮手,壓低聲音道:“你放心打仗,我還讓人給你調配了一批糧草,算是身為朋友對你的贊助!”

  贊助兩字是什么意思楚景弦沒聽過,但是卻能理解,他心中震驚,清瑜還為他調配糧草?這是戶部的事。將士在外打仗,最怕的就是糧草不繼,就算他的舅舅在戶部任侍郎,都不能保證糧草能順利且準時地到他手中。有清瑜的這番安排,哪怕這批軍糧為數不多,但很可能成為救命之糧。

  他心中又感動又復雜。

  感動于清瑜為他考慮周全,為他的事如此盡心盡力,卻又復雜于她說他僅是朋友!

  這兩個字,讓他心里又酸又澀,清瑜還是只當他是朋友嗎?

  他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失落,也揮了揮手,揚起一個笑臉,道:“我走啦!”

  撥轉馬頭,他一揚鞭,棗紅馬揚起四蹄,向前疾馳,他沒有再回頭,他怕他一回頭,心中又生不舍。

  如今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谷俞的將士,向將軍,喬侍郎,他們都在浴血奮戰。快快奔赴戰場,早點把南齊軍隊打退打散,收復失地,他就能快點回來了。

  此時,他恨不能一天之間,就飛身出現在谷俞城!

  沐清瑜困得都不顧形象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想爬上馬車先睡一覺。

  但是,馬蹄聲踢踏近前面來。

  沐清瑜轉過頭,道:“你來送行,話都不說一句?”

  楚昕元剛才一直在不遠處,卻被楚景弦忽視得很徹底,他心里又好氣,又酸溜溜,他才不是來為楚景弦送行的!只是知道沐清瑜來,他才來!但沐清瑜剛才竟然也連眼角都沒給他一個,光顧著給楚景弦送藥送東西,還送那么多,一馬車的東西!

  他很委屈地道:“我去剿匪的時候,你什么也沒送我!甚至都沒來送行!”

  沐清瑜:“……”

  這人是有什么大病吧?剿匪有什么好送的?

  還有,她跟他又不熟。這酸溜溜又委屈的語氣,是她幻覺了嗎?

  她跟楚景弦卻一直都是朋友啊!這人不都會有點親疏生熟的嗎?她和楚景弦的關系本就比和他親近!

  而且,楚景弦現在算是臨危受命,谷俞的境況不太好,仗已經打了這么多天,傷兵多,守城難,她多備些傷藥什么的,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身為一個商人,得罪人的話總得換種方式,她委婉道:“今時不同往日嘛,你去剿匪你也沒有告訴我呀!”

  楚昕元頓時無言以對,他沒告訴嗎?

  哦,對,他倒是去告訴來的,但是沐清瑜不在家。

  不僅不在家,他還親眼目睹有個老怪物一掌把她住的屋子給打穿了。

  他第二天便要走,沒等到,便叫刑南送了信去提醒他老怪物的事,還叫刑南和身邊的暗衛副首領霍洵留下暗中保護。可是,沐清瑜一點表示也沒有。

  他盯著沐清瑜,眼神中有些幽怨,她是沒有心嗎?

  但是,想到當初,他曾那么不留情地一腳將她踹進坑里,明知道梅靜雪不是什么好的,還縱容她欺負沐清瑜,自己從沒主持過公道,又覺得底氣不足。

  有些傷害,造成了,便無法彌補嗎?

  沐清瑜撐不住地打著哈欠道:“你有沒有事?你要沒事,我就去睡了。”

  她滿臉困倦之意,看樣子是困極,楚昕元心中有再多的話,此時也只得憋回去,他道:“你去馬車里睡,我幫你把馬車趕回去!”

  沐清瑜笑道:“你現在不稱本王了,我還有些不習慣。讓你堂堂梁王殿下給我趕馬車,我可沒這么大臉,我隨便停個地方,瞇一會兒就行!”

  以她現在的身體強度和武功,只是一宿不睡當然不至于讓她困成這樣。

  但她不僅是一宿不睡的問題,這一宿里,她像一臺高精度超速運轉的機器,同時進行著熬制幾種不同的藥,制壓縮糧,制肉干等。這些東西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也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做完的事,她同時進行著,僅在一宿完成。

  別的不說,光說那肉干,為什么能在一宿之間制成,耗的大部分就是她的內力。

  她把自己壓榨空了,沒有絲毫休息,又趕來送給楚景弦,現在不困才怪。

  她也懶得去理會楚昕元了,馬車本就在路邊,她上了馬車,按動機括,小幾收進去,右邊伸出一塊平整光滑的木板,占據了半個馬車,如同一張單人床。從格屜里拿出軟墊鋪上,再拿了個舒服的抱枕,舒舒服服地躺下,再按動機括,車門處和車窗處都升起擋板,閉上眼睛,睡覺。

  楚昕元看著她一氣呵成地鉆進了馬車,完全把他給無視了,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想,這里是城外,雖然人不多,但她能在自己面前毫不設防,是不是表示其實她對自己還挺信任的?

  剛才她雖陰陽了兩句,但也沒的拒絕不是嗎?

  所以,楚昕元下了馬,上了沐清瑜的馬車,在車轅上坐好,準備幫她將馬車趕回去。

  遠遠跟著的岳西瞪大眼睛,忙上前來,示意趕車這種粗活,交給他就好了。

  楚昕元沒有理會,指指自己的馬,讓岳西牽回。

  岳西無奈,將馬牽在手中,再看回楚昕元,他已經揚鞭了。

  岳西看著車轅上的楚昕元,心中波濤起伏,身為親隨,兩人之間從認識到分開,他一直很清楚,就是楚昕元對沐清瑜不一樣了,他也能感覺到。但是那些誤會和矛盾,使兩人之間的關系一度變得詭異且奇怪。

  現在看來,主子對沐清瑜的心思,豈止多了一點點?

  沒趕過馬車的楚昕元動作有些笨拙,幸好他這個王爺是上過戰場的,對馬的習性比較了解,但是在撥轉馬頭時候,馬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重重磕了一下。

  沐清瑜的聲音從車里傳來:“我馬車里有減震都能被你趕成這樣,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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