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傳來一陣凌亂。
男人似乎太過慌亂,竟然摔到了地上,身上倉皇穿著的衣服,被扯的變了形。
此時此刻。
江慕澄坐到地方,驚恐又委屈的樣子,映入傅朵荔的眼中。
他衣服,衣服穿不上了。
相對于江慕澄的凌亂和不知所措,傅朵荔臉上淡定了許多。
很好心的指了指床上的被子,看著男人扯著被子慌亂的蓋住自己的下半身。
傅朵荔這才僵著身子,一點點的轉過了身。
然后一步一步,淡定又從容的離開了陽臺。
她,她不會長針眼吧!
“傅朵荔我要殺了你。”
隔壁,從陽臺傳過來的聲音,幾近破碎。
男人顯得異常的憤怒。
傅朵荔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她現在也很想把自己剛才看過的東西忘掉。
可是,可是……
作孽啊。
她把江慕澄看干凈了,自己好像不干凈了。
“傅朵荔!”
陽臺上的門突然被拉開。
江慕澄暴躁的臉上,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羞,氣呼呼的盯著一臉無辜的女人。
“你偷窺我!”
“我沒有。”
傅朵荔趕緊表明。
她可沒有這種嗜好。
“我如果說,這是個意外,你信嗎?”
信不信的,都是意外。
她真沒想看他……那個東西。
“你,你覺得我會信嗎?”
江慕澄氣的臉都漲成了豬肝,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羞。
他被這個女人看了,他不干凈了。
“我覺得你應該信。”
傅朵荔回的一本正經。
怕他不相信,自己表現的格外認真。
江慕澄咬了咬牙,身上寬松的睡袍,都快要遮住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了。
“放心好了,我對你……”
傅朵荔的視線,控制不住的往下輕掃了一下。
輕咳一聲,不好意思道:“沒什么興趣,我們可以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
江慕澄咬牙切齒。
他被看了,他確定傅朵荔這個女人,剛才明明什么都看到了。
他被看干凈了,他損失這么大,怎么可能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傅朵荔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由的皺緊了眉心,打量著男人,沉聲問道:“看都已經看了,我也不能把眼睛挖出來給你,難道你還想讓我脫干凈了看回去?”
那他有這種想法,是不是變態啊?
果然,傅朵荔的話一問出來。
剛剛還怒不可遏的男人,頓時愣住了。
盯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女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
他,他沒這么想。
他就是很生氣。
自己剛才那么狼狽……
“你要是不想看回去,又不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看一眼,你就要讓我對你負責,要嫁給我吧。”
傅朵荔說的面無表情,眼底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了。
只有偷偷藏在身后的雙手,不知不覺捏出了一把的濕汗。
造成了這種事故,其實她現在也很亂。
腦袋瓜子嗡嗡的,眼前看著江慕澄眼睛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想要往下撇。
完了,她是徹底不干凈了。
原來男人是長成這樣的……
就和他的光頭一樣,辣眼!
“誰,誰要你負責了。”
男人卡在了喉嚨里。
剛才的盛怒已經不知不覺沖散了。
被傅朵荔的話的問的,反而有些緊張不知所措。
明明吃虧被看凈的是自己,怎么現在搞得自己好像有些心虛呢。
他又沒做錯。
“那你不要負責,也不要看我,你要什么?”
傅朵荔覺得自己腦子也不太夠使,現在完全是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至于問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江慕澄只覺得臉上一陣滾燙。
傅朵荔的眼神格外認真,認真到他心都慌了。
她好像是要誠心道歉的,還問自己要什么。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又氣又憋屈,還不知道怎么辦。
“你,你……你氣死我了。”
最后,男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扔下一句,急急忙忙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朵荔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直到隔壁的房間里,傳來凌亂聲音,像是某人在發脾氣。
傅朵荔在江家的書房里,一坐就是兩個小時,直到凌晨,江家的車子都還沒有修好。
很明顯,她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這個時候回去被人看到,恐怕也不太正常了。
這個書房里只有一個軟榻,沒有被子。
這么冷的天,就算是屋內暖氣充足,她睡一晚上也會生病吧。
傅朵荔只能叫人給她拿床被子,將就一晚上。
哪怕現在找個客房也行啊。
結果門一打開,才發現外面漆黑一片。
江家把所有燈都關了,樓道都沒放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江家繳不起電費,停電了呢。
傅朵荔只能拿出手機……好家伙,手機信號都給屏蔽了。
不得不說,江家的準備,真是充足極了。
她今天晚上如果不想凍感冒,只能去隔壁……
當傅朵荔再次走上陽臺的時候,腳步不由的猶豫了一下。
這次她很懂的沒有往前走。
停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站在書房的陽臺前,對著隔壁叫了一聲:“江慕澄我能不能過去?”
“不能!”
那邊回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帶著一股沉悶到極點的氣氛。
傅朵荔有些無語的挑了挑眉。
大男人家的,好小氣。
“我這邊沒有被子,你能不能去給我找床被子,或者讓傭人帶我去間客房。”
天不早了,他們都該睡了。
那邊沒有回應,顯然是不太想理她。
還在發小脾氣。
真是個既小心眼,又愛發脾氣的男人。
“江慕澄你再不回我的話,我可就進你房間,和你一起睡了。”
果然,這句話落,那邊瞬間就有了動靜。
陽臺的窗簾被人刷的一下拉開。
江慕澄黑沉沉的俊臉,在外面的光線下,光頭尤其亮眼。
傅朵荔有些不忍直視的把頭轉了轉。
冷聲道:“你媽讓人進的書房,我可不知道這里和你房間連著,現在天晚走不了了,這里沒有被子。”
傅朵荔自認為,自己因為剛才的事心有愧疚,所以語氣格外的好。
誰知道男人兇巴巴的沒好氣道:“你還想讓我把自己的被子給你嗎?”
傅朵荔:她沒這么想。
“傅朵荔你別做夢了,你就是看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