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爺,夫人,你們總算回來了。”一個極瘦的男人從別墅里跑了出來。
凌元子瞧著這男人估摸五六十歲的樣子,滿臉褶皺,那張臉跟枯樹皮一樣,一邊說話,一邊扭著腰身,還捏著蘭花指。
凌元子很想給他一個手絹,這樣,和描寫古代青樓的老鴇子,肯定是像極了。
白麟祥點了點頭,吩咐道:“老王,準備點夜宵,好消化的。”
“嘻嘻……還用老爺說?早就準備好了,這是白染小姐吧?呦呵,長得和老爺真像啊,尤其是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被白麟祥喊老王的,正是王管家,他扭動著腰肢,跟在白麟祥身后說道。
好惡心!有沒有?
凌元子有點想吐,她覺得她想錯了,這不是古代青樓的老鴇子,應該是古代青樓里豢養的太監。
一條綠色絲光在凌元子眼前閃過,噫?
凌元子這才細細凝眸去打瞧王管家。
柳妖?
一只狐妖就算了,還有一只柳妖?
他爸是豢養妖精的專業戶嗎?
凌元子見王管家偷偷朝江綰雪眨了眨眼。
這是?傳情?
“你們去把小姐的行李拿過來!”王管家吩咐幾個女傭。
凌元子拎著布袋在王管家面前晃了晃,“不用了,這就是我的行李了。”
江綰雪聞言,忙是笑著說道:“明天我帶染染去置辦些衣服和首飾,麟祥,你要一起去嗎?”
走到餐桌前的白麟祥坐下,揉了揉酸軟的腿,敷衍道:“還是你陪染染去吧。”
凌元子見餐桌上有雞,有魚,還有海鮮粥……
凌元子拿起筷子,二話不說,叉起一整條魚,就開吃。
“哎呦,小姐,慢些吃啊,小心刺啊!”王管家急忙喊道。
凌元子這吃相也是沒誰了,白麟祥和江綰雪哪見過這么吃飯的人啊?一時看愣了神。
不消片刻功夫,凌元子揉了揉肚子,打了飽嗝,白麟祥和江綰雪才回過神,再一瞧,除了他們倆身前放著的海鮮粥,餐桌上所有的菜肴都被凌元子吃個干凈。
魚刺都沒吐?
就剩下雞骨頭,七零八落的扔在餐桌上。
餓死鬼投胎也沒這么大的飯量啊,白麟祥有些懵,轉過頭去看江綰雪。
江綰雪那目光都直了,她很想問:王管家,你看清白染是怎么吃完這么一桌菜的嗎?
七八道菜都吃光了?
“你們都看我干嘛?”凌元子很是不解的問道。
能不看你嗎?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都沒你能吃,那一條魚二斤多呢,那只雞三斤多呢……眨眼間就沒了!不看你,看誰?
有一種錯覺,江綰雪和王管家突然懷疑,白麟祥的這個女兒白染更像妖!
“沒事,沒事,染染你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我讓王管家再準備點飯菜,你喜歡吃什么呀?”江綰雪打破尷尬的氣氛,笑著說。
“吃飽了,不用準備了,我今天晚上睡哪兒啊?”凌元子問道。
王管家忙說道:“夫人早就讓傭人收拾好房間了,我帶小姐去看看吧!”
江綰雪接話道:“染染,你今天先湊合住一晚上,如果有什么不喜歡的,你告訴我,咱們再換。”
江綰雪把賢惠、溫柔演繹的淋漓盡致。
凌元子卻懶得陪她演戲,撓了撓耳朵,直言道:“我剛才進大門時,看見這棟別墅的西北方有一個二層小樓,那里誰住的?”
“那里是放雜物的,沒有人住。”王管家說道。
凌元子起身道:“那我去住吧,我在隱山觀鮮少見人,一個人住一個屋,清凈慣了,阿姨也不用費心給我準備什么衣服了,我這身“婚紗”挺好的。”
說著,凌元子突然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找我回來,不是讓我結婚的嗎?我什么時候結婚啊?”
聽江綰雪要帶白染去買衣服和買首飾,白麟祥對這些事自然不感興趣,便喝起了海鮮粥。
結果,聽凌元子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噗”的一聲,白麟祥噴出了大半口的粥。
“咳咳咳……”白麟祥扶著桌邊,半側躬身,咳了起來。
江綰雪忙拿著手絹蹲在白麟祥的身前,問道:“麟祥,你沒事吧?”
說著,江綰雪溫溫柔柔的看向王管家,“王管家,別愣著了,快去端杯溫水來。”
“是是是……”王管家這才醒了神,趕忙去端了一杯溫水。
凌元子一臂支在桌上,以掌托著半側臉頰,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她覺得,江綰雪剛才應該把手絹給王管家,而不是給她爸才對!
白麟祥喝下了半杯水,剛感覺好些了,想和凌元子好好談談的時候。
凌元子直接開口吩咐道:“給我找床被褥,我要去后面住,爸,明天安排我和墨林見面!趕緊安排我倆結婚的事,早結婚早完事,哦,對了,阿姨,這碗海鮮粥,你要不喝,我喝了!”
凌元子拿著粥碗,一口氣喝了干凈,“叮”的一聲放在餐桌后,拍了拍手,拎起身邊的小布袋,就朝外走去。
“誒誒誒……染染,那房子里都是雜物,睡不成啊!”江綰雪忙喊道。
聽到凌元子喊他“爸”,白麟祥吃驚的愣了神,等回神時,看見凌元子已經走到了門口。
白麟祥忙吩咐王管家給凌元子送去一床被褥。
江綰雪本以為白麟祥不會同意,讓凌元子去那幢二層小樓去住,更沒想到凌元子會笨到去住那幢小樓,聽見白麟祥讓王管家送去被褥,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其實凌元子說的那幢二層小樓根本不是放雜物的,只不過很多年沒有人住了。
凌元子站在二層小樓門口,抬頭看著纏繞在二層小樓的一團團黑氣。
好大的怨氣啊!
她爸不僅喜歡豢養妖精,還喜歡豢養鬼啊!
凌元子覺得她爸白麟祥能活到今天,著實不易,換做正常人早就死了,也虧得那只狐妖做的飛星風水局,不然,她爸白麟祥早一命嗚呼了。
一個女傭抱著被褥一路小跑到凌元子身側,根本沒敢跟凌元子進這幢小樓,而是將被褥塞給凌元子,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這幢小樓一到半夜就有女人哭,誰敢不要命的進去啊?
凌元子抱著被褥,推開了門。
都沒用她關門,“嘭”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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