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現在不敢一人住,所以只能去表叔家里住幾天。
我的父母在縣城穩定后就會帶我離開這里,所以我只想熬過這幾天。
表叔和父親的關系不是很好,他聽到我要住在他家的時候,臉色不悅。
寄人籬下自然不好過,不過為了多個人照應,我也只能忍著這種難受滋味。
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吃著肉,而我吃的全是青菜。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沉悶,只有表弟在咳嗽的聲音。
表弟悅悅一直朝著我這里看。
他似乎很想讓我陪他玩。
只是表叔一直板著臉,悅悅根本不敢和我講話。
吃完飯,我在門外拔狗尾巴草。
我打算用狗尾草編一個戒指送給悅悅。
只是我剛編好戒指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火光。
那里蹲著一個人。
我走近才看清楚,是阿康的母親二秀。
二秀此時守在火盆附近,她一邊哭一邊燒紙錢。
我之前在神廟附近就看到她在燒紙錢,現在怎么跑到表叔家附近了?
二秀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她看向了我這邊。
我本以為她又會表現出詭異的模樣。
但是這一次,她的目光除了悲傷就是呆滯。
我陷入了疑惑之中。
上次二秀的嘴里說出了那句和童僧一模一樣的話,她和童僧都說我很有趣。
那時候,我甚至懷疑她被童僧施法下咒了。
只是,她這次看到我卻不認識我。
我不打算在屋外待著,所以就趕緊進屋。
一進屋,表叔就問我:“門外那團火是怎么回事?”
“那是阿康的媽媽,她在那里燒紙錢。”
“不像話,在我家門口燒紙錢,真晦氣!”
聽到我說的,表叔很生氣,他拿著掃把就往屋外趕。
沒過幾分鐘,表叔回來,他嘆了一口氣:“她得了失心瘋,現在病得不輕。”
表叔一口咬定二秀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我起初還覺得二秀和童僧有聯系,但是現在想想,或許只是巧合。
在表叔家里待著比在自己家待著安心一些,雖然表叔對我態度有些冷淡。
我將那枚狗尾巴草戒指送給了悅悅,他看到之后,非常高興。
悅悅和我聊了很多,最后他還想和我睡一屋。
表嬸不同意,因為悅悅身體一直很差,總是半夜咳嗽。
不過悅悅又哭又鬧,表嬸無奈只能同意下來。
次日早上,表叔端來了早餐。
除了米粥和咸菜之外,還有四顆雞蛋。
表叔和表嬸每人一個,我和表弟各一個。
只是,我和悅悅吃的雞蛋,似乎和表叔表嬸的不一樣。
起初我以為只是雞蛋的蛋殼不一樣。
剝開蛋殼后。
表叔表嬸手里的是白色蛋白,而我和悅悅手里的雞蛋卻是紅色的。
悅悅立刻就吃了起來,但我始終沒有吃。
表叔疑惑地問我:“你怎么不吃啊?”
“叔叔,我和悅悅的雞蛋為什么和你們的不一樣。”
“這個啊,你們的雞蛋更補。你倆都還在長身體,所以吃紅雞蛋會好一些。”
表叔的神情很正常,而且表弟也吃了。
如果紅雞蛋有問題的話,應該不至于讓親兒子也吃下吧?
我內心保持警惕,所以假裝在吃雞蛋,其實嚼碎紅色雞蛋之后我偷偷吐在手里,然后放進口袋。
吃完早餐,表嬸就去雞圈喂雞了。
我發現表嬸手里拿著的雞飼料有兩種,一種是米黃色的,另一種是鮮紅色的。
一股鮮血的味道從紅色雞飼料中傳出來。
我剛開始以為是自己聞錯了,但是確認了好幾遍才肯定那是鮮血味。
表嬸去喂雞了,我也跟了過去:“嬸嬸,讓我幫你吧。”
“開云,你真懂事。”表嬸笑呵呵地把米黃色雞飼料遞給我。
而她則是端著紅色雞飼料朝著另一間雞棚走去。
我匆匆喂完這邊的雞,就朝著表嬸那邊的雞棚靠近。
雞棚里只有一只母雞,這只母雞的個頭比普通的母雞大。
它那白色的羽毛帶著密密麻麻的紅色斑點,而且喙還是黑色的。
我不知道這只雞是什么品種。
表嬸放下飼料后,這只雞立刻就吃了起來。
它吃的速度很快,吃完后抬頭看著我和表嬸。
當我看到這只斑點母雞的眼睛時,忽然覺得它的眼睛不一般。
我之前看到的母雞,眼皮是長在下方位置的。
可是這只母雞的眼皮卻是長在上方位置,就和人的眼皮一樣。
只是我不敢斷定這只雞有問題,所以就沒問表嬸關于這只雞的問題。
這只斑點母雞看了我幾秒鐘后,它便回到雞窩蹲著。
沒過幾分鐘,它開始咯咯咯的叫起來。
表嬸說道:“它下蛋了。”
緊接著,表嬸從雞窩拿出了一顆通體紅色的雞蛋。
這顆雞蛋便是我早上吃早飯時看到的。
表嬸收起雞蛋的時候,不遠處忽然有人開始敲鑼打鼓。
每次村里發生大事,村里都會有這種敲鑼聲音。
我和表叔表嬸他們立刻到村里的小賣部附近集合。
所有村民將村支書圍著。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次神婆沒有出現。
村支書抹著眼淚說道:“孫會計,他,他跳進枯井自殺了。”
“怎么回事?孫會計不可能自殺吧?”表叔有些吃驚。
但是村支書卻說:“我親眼看到他跳進枯井的,不過我想攔住他的時候,他已經……”
后來村支書哽咽了,接下去的話他也沒有說下去。
村民一陣嘩然,他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
大致內容便是,孫會計家庭美滿,老婆也很漂亮,不可能會結束生命。
我忽然想起了孫會計那天在我家菜地說的話,他說神婆很邪門,他不敢救阿康,只能偷偷地幫我。
難道說,孫會計幫了我,所以才被報復了?
我也不相信孫會計那樣的人會尋死,他跳入枯井的行為,更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
孫會計的家人傷心了一陣,最后接受了孫會計跳井的事實。
也不知道表叔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對村支書說道:“我們村子最近發生了這么多怪事,要不,請神婆過來驅驅邪吧?”
“那個神婆已經離開村子了。”村支書平淡地說。
“啊?她什么時候走的?”其中一個老伯問道。
村支書搖搖頭,他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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