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池瑾后,宋硯東帶著人離開了廢棄停車場。

  回去的路上,宋硯東沒有開車,翟卓坐在駕駛座上給他開車。

  “安排人盯著池家父子,不要讓他們有機會接觸小裕。”

  “是。”停頓了下,翟卓說:“池瑾今天被我們教訓了,我擔心他會把氣撒在容少身上,容少那邊是否安排人保護?”

  “容清清已經安排了兩人暗地里保護小裕,我們要是再安排人去保護,人多了容易被發現。”想了想,宋硯東道:“你跟柯明說聲,讓他去暗地里保護小裕,不要讓小裕知道,也不要被容清清的人發現。”

  “您放心,我會叮囑好他的。”

  ……

  容裕從宋硯東那里離開后,這兩天沒有出去浪,待在家里一直在回想池瑾那天說的話,總覺得池瑾的話太過莫名其妙了。

  本想去問容清清池瑾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可想到容清清的性子,也就放棄了此想法。

  在家里宅了三天后,容裕終于決定出門,站在全身鏡前,盯著自己邋里邋遢好幾天沒洗的頭發,從衣柜里翻出干凈的衣服走進浴室。

  一個小時后,開著車來到星熠大廈門口。

  他是第一次來楚言熠的公司,前臺不認識他,得知他沒有預約,客氣請他離開。

  容裕只好打電話給楚言熠,前臺接到楚言熠的電話,他才順利的來到楚言熠辦公室。

  “找我有事?”楚言熠吩咐姜鳴送來兩杯咖啡后,好整以暇地問。

  容裕遲疑半晌,點點頭。

  “什么事?”

  “前幾天池瑾在香零公寓堵我,說了我八年前喜歡上一個老男人,還和老男人同居了,遭老男人拋棄后精神崩潰,又被池建海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出來后不僅什么都忘了,連性取向也改變了……”

  楚言熠靜靜地聽著容裕說完,回想起容清清曾經來找他時說過的話,心想池瑾說的話怕是有一半是真的,只是容裕現在記不起來了,才沒有相信池瑾的話。

  “言熠,你說池瑾是不是腦子有坑,說這種離譜的話。我是不是同性戀,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容裕氣憤不已:“更離譜的是,他竟說晏東就是那個我喜歡的老男人,還說是晏東把我害成精神病的。之前,你明明幫我調查過,我以前和晏東并不認識。”

  楚言熠沉默許久,半晌,才開口道:“你既然知道池瑾是在胡說八道,又何必相信他的話。”

  容裕微微一頓,有些糾結地說:“我雖然不相信池瑾的話,但又覺得池瑾不會無緣無故那樣說。我每年都有在體檢,身體向來健康得很,那天晚上卻突然暈倒,而暈倒之后發生的事竟然全都不記得了,這太奇怪了。”

  楚言熠喝了口咖啡,掩去臉上的復雜神色,附和點頭:“的確有點奇怪。”

  “言熠,你說我會不會患有間歇性失憶癥?”

  “一般腦震蕩、外傷、或腦部病變才會造成間歇性失憶,你覺得自己屬于哪種情況?”

  “……好像都不屬于。”

  “你和晏東是怎么認識的?”

  容裕回想了下:“一個月前在我常去的酒吧。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叫你出來喝酒,你沒來,然后我就遇到了晏東。”

  聞言,楚言熠想起是哪天了。

  那晚他和宋硯西在錦繡苑附近吃完飯,回去后確實接到了容裕的電話,只是身體有些累便沒去了。

  “晏東很會調酒,他自創的黑色幽默,我不過是喝了兩杯就醉了。”

  “醉了之后呢?”

  “當、當然是回家睡覺了。”容裕有些神色不太自然地說。

  “只是回家睡覺,你沒和他沒發生點什么?”楚言熠不太相信。

  容裕喝醉了酒有愛抱著人親的毛病,這個毛病讓他極容易酒后亂性。

  如果宋硯東對容裕有想法,那天晚上倆人肯定會發生點什么。

  看容裕眼神閃爍的樣子,楚言熠頓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和他睡過了。”

  容裕猛地頓住,幾秒過后,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怎么知道的?!”

  楚言熠輕笑:“你的表情告訴我的。”

  容裕:“……”

  楚言熠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到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

  容裕摸摸空空的肚皮,點頭。

  吃完飯后,容裕閑著無事,又隨著楚言熠回了公司。

  楚言熠處理工作,容裕歪躺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玩游戲。

  剛玩了兩局吃雞,手機突然“叮咚”地響了一下,容裕切換頁面,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他懷揣著好奇點開彩信。

  不足二十平米的白色房間,擺著一張光禿禿的單人鐵床,鐵床的四角分別掛著拇指粗的鐵鏈。

  照片是彩色的,像素卻不是很高,大概是好幾年前拍攝的。

  容裕盯著看了會兒,竟覺得照片上的房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仔細看了看發信人,顯示的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數字。

  發過來的消息內容除了一張圖片,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是誰?

  難道是發錯了?

  可照片上的房間為什么讓他有種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見過?

  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容裕把電話回撥過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第二遍,依舊是提示關機。

  “真是莫名其妙!”

  聽到容裕的嘀咕聲,楚言熠抬頭問:“怎么了?”

  “有人發了條莫名其妙的彩信給我,我覺得有點熟悉,打電話過去時,對方卻關機了。你說對方是發錯了,還是惡作劇?”

  楚言熠微微沉吟:“能給我看看嗎?”

  容裕也沒多想,起身把手機遞了過去。

  楚言熠盯著看了片刻,將照片轉發到自己手機上。

  把手機還給容裕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編輯文字【這是剛才有人匿名發給容裕的】,然后附帶著照片轉發給容清清。

  很快,容清清打來了電話。

  “言熠,你在公司嗎,我過來找你。”

  楚言熠看了眼沙發上玩游戲的容裕:“我現在忙著,晚上六點半,我們木緣咖啡見吧。”

  “好。”

  他放下手機后,容裕隨口問:“誰的電話?”

  楚言熠:一個你不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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