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八蛋跟池家住在同一片別墅區,開的車是全球最新限量版且僅有十輛的賓利。他身份想來是非富即貴,你讓人調查的時候小心點,免得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嗯。”楚言熠點頭后,突然想起什么:“聽人說你把池麟打了,怎么一回事?”

  池裕一口喝光杯中酒,又給自己倒上:“那天看著你在白家大鬧特鬧,我也不想繼續隱忍下去了。晚上回去領零花錢時我故意找事,池建海為了池麟甩了我一巴掌。打池建海我嫌臟手,只能找池麟出氣了。于是一怒之下,拿起果盤砸破了他的頭。”

  “我媽的房子已經被我賣了,今天剛跟人辦好過戶手續。買主應該很快就會上門,讓他們搬出去。”說到這,池裕突然哈哈大笑:“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楚言熠眼里閃過一絲錯愕:“那房子可是容阿姨留給你的。”

  “房子雖然是我媽留給我的,但卻被池家人霸占著,而我這個房子的主人反而被趕出去。他們不肯交出房子,我別無他法,只能把房子賣掉,讓別人來將他們趕走。”

  “當時為什么不跟我說?”楚言熠看著他:“你完全可以將房子假裝賣給我,到時由我這個戶主出手,我就不信不能替你拿回房子。”

  池裕灌了口酒:“我有這樣想過,可我覺得沒必要。即便那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被池家人住了那么多年,我嫌臟,還不如賣掉。反正我媽留給我的房產又不止那一處。”

  楚言熠:“你把房子賣掉,肯定會觸怒池建海,到時清姐在池氏餐飲的日子恐怕會舉步維艱。”

  “我當時只想著把他們趕走,狠狠出口惡氣,沒想那么多。”池裕眼中的情緒翻涌,最后都融在夜色中:“你說我姐也真是的。我媽留給我們的財產幾輩子都吃喝不愁了,她卻非要進入池氏餐飲上班。每天累死累活不說,還被池建海時時提防,池瑾處處刁難算計。”

  “我姐再優秀又如何?別說她是個女孩子,單她隨我媽姓,就已經被池建海這個老封建排除在池家人外了。要不是因為有我媽留下的25%股份,池建海恐怕連公司的大門都不會讓她進。”

  “明知池建海一早就把池瑾作為繼承人培養了,是不可能把池氏餐飲交給她,她卻非要為集團賣命。我幾次勸說,讓她把手中的股份賣掉,拿著錢瀟灑度日她不聽,反而因為工作把自己搞出胃病。有時候,我真的挺希望池氏餐飲倒閉的。”

  “池氏餐飲畢竟有容阿姨的心血,清姐自然不愿它落到別人手里。”楚言熠拍拍他的肩膀,舉杯和他碰了下:“算了,別想那么多了,喝酒。”

  “唉!”

  池裕重嘆一聲,一口飲盡杯中剩余液體。

  楚言熠明天公司有要事不敢喝太多,第四杯后就沒再喝了,池裕悶著頭繼續喝酒。

  連續喝了兩杯后,他突然抓住楚言熠的手腕:“小熠熠,性格南轅北轍的咱倆能成為朋友,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看出他已經有些醉意了,楚言熠也沒有計較他的那聲“小熠熠”:“因為什么?”

  池裕打了個酒嗝:“因為我們同樣倒霉,都有一個人渣爹,”

  “噗。”楚言熠沒繃住,直接笑出聲來:“確實如此。”

  池裕又灌了一大口酒:“你說我倆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霉,怎么會有那種人渣爹!不!倒八輩子霉的應該是我媽和你媽,她們遇人不淑,遇到人渣中的天花板……還好!還好!楚阿姨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可憐我媽,從始至終都被池建海當成往上爬的跳板,甚至還因那個畜生而死!”

  “池建海這個渣男!禽獸!畜生!王八蛋!我絕不原諒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以后死了我也絕不會給他送終……”

  池裕罵到氣憤不之處,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酒液被濺出大半。

  他拿起啤酒瓶準備給自己滿上,被楚言熠攔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池裕沒有開車來,楚言熠叫了個代駕。

  這里離池裕住的地方近,他先把池裕送回去,這才讓司機掉頭回去。

  池裕輸入密碼打開門,見客廳亮著燈,以為是自己出門時忘記關了,也沒多想。

  在玄關處換好鞋欲朝二樓而去,剛抬腳走了兩步,就被沙發上坐著的女子驚地后退了一步。

  她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濃顏系的長相明艷灼目,眉眼間又帶著些許逼人的鋒利。剪裁得體的黑白職業套裝,完美地修飾出了身材曲線,也突顯出了她優雅冷淡的氣質。

  池裕瑟縮了下脖子:“姐,你、你怎么來了!”

  女子正是池裕的姐姐——容清清。

  身為池氏餐飲的副總經理,她每天忙得天昏地暗,如果不是因為要照看點點,一周七天幾乎有六天睡在辦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

  明明是個苦逼的打工小妹,氣場強得堪比霸道總裁。

  特別是她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周身散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池裕不敢輕易靠近。

  容清清皺著眉頭看向他:“去哪鬼混了?”

  “沒去哪鬼混,就是出去喝了點小酒。”

  “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不是,是和言熠。”

  容清清沒再追問,冷聲命令:“過來。”

  池裕站在原地未動,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姐,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過來坐下。”容清清聲音突然變冷。

  池裕打了個寒顫,磨磨蹭蹭地走到對面沙發坐下。

  看著從始至終冷著一張臉的容清清,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姐,我最近很安分的。沒有在外面胡作非為,也沒有惹是生非,更沒有做什么令你生氣的事。”

  容清清冷笑:“你確定?”

  池裕一聽就聽出不對勁的味兒來,他費力思索了下,想到自己最近除了回去池家鬧了一場外,確實沒犯什么事,毫不遲疑地點頭:“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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