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著等紅綠燈時,宋硯西撥通了陳淮的電話。

  “宋總?”

  車窗玻璃模糊地倒映著宋硯西有些陰翳的面容:“我剛才發了張照片到你手機上,照片上的小孩叫容瑞,是楚言熠的兒子,在圣恩幼兒園上學,馬上讓人去給我查他的母親是誰。”

  聽到說楚言熠竟有兒子,陳淮錯愕幾秒,快速消化掉這個信息后,忍不住說道:“宋總,先前調查的資料上并沒有說楚少有兒子,您是不是……”

  “弄錯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就被宋硯西冷冷地打斷了:“我都親眼看見那小孩,也親耳聽見小孩叫楚言熠爸爸了,怎么會弄錯!”

  “查!”他眼底醞釀著風暴:“必須給我查出那孩子的母親是誰,以及楚言熠和她是如何相識的,兩人現在是否還有聯系。”

  “……是。”

  回到家,兩個小家伙今天非要宋硯西陪他們洗澡。

  在保姆阿姨的幫助下給小家伙洗完澡,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弄濕了大半。

  他進去房間換了身衣服下樓時,剛好開飯。

  兩個小家伙今天吃飯特別乖,連平時不愛吃的青菜和胡蘿卜都吃了不少。

  宋母問宋硯西:“你跟大寶二寶說了什么,他們今天吃飯為什么這么乖?”

  “沒說什么,只是同意讓他們今晚看一集動畫片。”

  “怪不得。”宋母恍然點頭,又往小家伙碗里夾了些胡蘿卜。

  宋硯西看了眼筷子始終沒有往蔬菜碗里伸過的宋硯北,二話不說地也夾了筷子胡蘿卜放進他碗里。

  默不作聲扒拉著飯的宋硯北瞬時瞪大眼睛,不滿地嚷道:“哥,你干什么!明知我不吃胡蘿卜,還往我碗里夾胡蘿卜!”

  “不準挑食。”

  宋硯西的話不容置喙,語氣更是沒得商量。

  宋硯北癟癟嘴,不情不愿地夾起胡蘿卜往嘴里塞。

  見他苦著臉把碗里的胡蘿卜吃完了,宋硯北才狀似不經意般開口:“你怎么沒邀請你那同桌來家里玩?”

  宋硯北咂巴了嘴:“我邀請了,可是他哥不同意。”

  “他哥為什么不同意?”

  “沒說。反正沒有他哥的同意,楚祁安不會來我們家玩的。”

  宋硯不動聲色地問:“他家里除了他哥,還有其他什么人?”

  宋硯北想了下:“好像說有爸爸媽媽,還有大哥和姐姐。”

  “他有沒有說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說是做生意的,家里開了幾家店子。”

  做生意的?開了幾家店子?

  難道楚祁安并不是艾伯特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

  克里默家族擁有國際六大頂奢品牌,家族的財富排名全球前十以內,楚祁安如果是克里默家族的小少爺,多少也該知道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吧。

  宋母奇怪地看了宋硯西一眼:“硯西,你干嘛那么關心硯北的同桌?我記得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在飯桌上提起他了。”

  宋硯西頓了下,很快神色如常:“他是硯北的同桌,又是他要好的朋友,多了解下情況總是有益無害的。”

  宋硯北不解:“哥,我以前換了那么多同桌,你可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同桌是誰,也沒關心過我同桌家里的事,更別說讓我邀請同桌來家里玩了。為什么這個學期開始你突然關注起我的同桌了?”

  宋母本來沒多想,此刻聽了宋硯北的話,眸光探究地望向宋硯西:“是啊硯西,你為什么突然關注起硯北的同桌了?”

  宋硯北眨巴著眼,好奇道:“哥,你這么關注祁安,該不會是喜歡上了他吧?祁安的確長得好看,是你們這些gay都喜歡的類型。不過他是個直男,只喜歡女生,哥你是沒希望的。”

  “祁安現在還不滿十五歲,你都是快二十八歲的老男人了,比他大一輪有余,這可是老牛吃嫩草。你可不能這樣做,我不想喊一個年齡比我小的人嫂子……”

  宋硯西目光冷冷地看過去:“你這腦子讀書不行,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倒挺行!”

  宋硯北連忙閉嘴,埋頭扒飯。

  ……

  陳淮的辦事效率完全對得起宋硯西付給他的百萬年薪。

  接到命令的第二天下午,就將調查結果擺到了辦公桌上。

  得知容瑞是池裕的兒子,只是楚言熠的干兒子,宋硯西唇角明顯上揚,一直深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陳淮暗暗觀察老板的表情,以前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時,老板對楚少的事從不肯多花一分心思。

  現在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了,倒是把楚少的事當成幾十億或上百億的項目對待了。

  明明資料都調查得那么清楚了,結果楚少說自己有兒子,老板竟毫無懷疑的相信了。

  果然是陷入愛情中的人容易被降智。

  好在自家精明的老板沒有徹底被降智,淪為戀愛腦,冷靜下來還知道讓自己去查。

  若是不讓自己去查的話,就“楚少有兒子”這事還不知道讓老板心情陰郁多少天……

  宋硯西將手上的資料收起來塞進抽屜里,輕撩起眼皮看向面前站著的陳淮:“翁均澤最近可有什么動靜?”

  “他前段時間受傷了,目前在醫院躺著。”

  “怎么受的傷?傷得嚴重嗎?”

  “被人打了,傷的有點嚴重,沒十天半個月恐怕下不了床。”

  “誰傷的他?主使者是翁家的嗎?”

  “不是,翁均澤是在西郊的xxx山受的傷,山上沒有監控也就沒法查到是誰傷的他。根據調查的結果,他受傷那日是和楚少一起離開的,晚上便被人送進了醫院,因而我猜測傷他的人可能是楚少。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翁均澤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是怎么受的傷,被誰傷的。”

  宋硯西暗暗驚訝了下,如果翁均澤真的是被楚言熠傷的,可見他和楚言熠的關系并不好,所以翁均澤上回說他和楚言熠三年前是親密無間的戀人,可能并不是真的。

  意識到這點,宋硯西寒潭般深沉的眸底掠過顯而易見的喜色。

  “宋總,劉總今晚在四季山莊舉辦酒會,您是否出席?”

  “白忠旭今晚是否出席?”

  陳淮一時不明白他問這話的用意,默了默,委婉回答:“白總向來喜歡結交朋友,今晚想必會到場。”

  “那我出席吧。”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