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看向陡然出現在花房的人,黑發藍眼,個子極高,穿著合身的淺灰色休閑裝,身材修長,五官輪廓看著像東方人,卻比東方人深邃許多。

  來人正是布雷特的新婚夫夫——霍爾。

  對方像是抓到新婚妻子出軌般,滿臉怒氣。

  布雷特看到他出現,身體僵了僵,停留在楚言熠頭頂的手一時忘了拿開。

  霍爾臉上怒意暴漲,三步并作兩步地跨過來將布雷特的手用力拍開,并將他從楚言熠身邊扯離幾步。

  “我不過一會兒沒看住你,你就跑到這里來勾搭shine!”

  “……”楚言熠有些無語。

  這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布雷特吃痛,一雙棕色眸子怒瞪向他:“霍爾,你有病啊!什么勾搭,shine是我弟弟!”

  “他又不是你親弟弟,以你那見人就發情的性子,就算是你親弟弟,說不定也能下得了手。”

  “……”楚言熠再次無語。

  有些想不明白以前看著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怎么會說出這種不可理喻的話。

  布雷特聽了這話,徹底怒了:“霍爾,你他媽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懷疑老子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真該去醫院精神科看看腦子。”

  霍爾深邃帥氣的面容冷得仿佛結了層冰霜:“是我疑神疑鬼還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天到晚就想著偷吃?前天晚上的宴會,我不過是走開了幾分鐘,你就把個小明星摟進懷里。要是我再晚點回來,你是不是當場就和人家干上了?”

  不提前晚的事還好,一提前晚的事,布雷特就恨得牙癢癢:“你這個畜牲還有臉跟老子提前晚的事?那個小明星明顯是故意摔進我懷中的,我只不過是沒來得及推開。你這個畜牲卻故意借題發揮,用手銬將我銬在床上折騰了一夜,還對我用那些道具!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有一天會報復回去的!”

  霍爾藍眼漫上一絲陰惻惻的笑:“好啊,我等著你的報復!”

  “哼,等著就等著!只要老子反攻成功,定會把你用在老子身上的那些道具全都還回去!”

  太、太勁爆了!

  這些內容是我該聽的嗎?

  楚言熠嘴巴張成“o”型,抱起電腦默默地離開花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走出幾丈遠后,他又忍不住回頭看。

  花房里的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吻在一起了,那架勢倒不像是夫夫熱吻,反而有點像野獸在互相撕咬。

  看到布雷特被霍爾推倒在沙發上壓著吻,楚言熠十分堅信接下來能欣賞一出限量級的動作大片。

  嘖嘖,向來游戲花叢的情場老手布雷特遇到霍爾這么個醋壇子,他的第三次婚姻生活絕對是精彩極了。

  楚言為布雷特默哀三秒鐘,抱著電腦進屋。

  楚祁安:“哥,你午睡起來后去哪里了?”

  “在花房里坐了會兒。”

  “花房里的蝴蝶蘭開了沒有?”

  早年楚云星患抑郁癥,醫生建議她可以適當養些花草。別墅里的玻璃花房是艾伯特親自為她搭建的,而蝴蝶蘭是楚云星最喜歡的花。

  “不知道,沒注意看。”

  “那我去看看。”

  想到花房里的布雷特和霍爾,萬一兩人真的不顧場合在里面大戰,楚言熠連忙叫住邁出步伐的楚祁安:“我有點事找你,你跟我上樓來。”

  楚祁安停下腳步:“什么事?”

  “你跟我上來,我再和你說。”

  “好吧。”楚祁安不情不愿地跟著上樓。

  楚言熠其實也沒什么事找他,只是擔心他去了玻璃花房看到少兒不宜的事,才故意支開他而已。

  進了房間,楚言熠把電腦放好,隨意找了個話題:“大哥和霍爾感情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霍爾大哥看似天天黏著大哥,大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其實他對大哥可兇了,大哥貌似有點怕霍爾大哥。有時候,我和大哥稍微親近點,霍爾大哥就很不高興。有一次,大哥不過是和別墅里的一個年輕女傭說了幾句話,霍爾大哥當時的臉色陰沉得不知有多嚇人。”

  “第二天早上,大哥下樓吃早餐時,我看到大哥不僅嘴角破了皮,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楚祁安腦袋湊近楚言熠,小聲說道:“哥,我懷疑霍爾大哥有暴力傾向,他經常打大哥。昨天大哥回來時嘴角同樣也破了皮,我看得出來大哥當時走路雙腿都在打顫。我懷疑大哥前天肯定也挨打了,而且還被打的很嚴重。”

  楚言熠:“……”

  ……

  陳淮的效率很快,在第三天就將宋硯西交代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

  此刻,他正在向宋硯西匯報著所查之事。

  “楚少是在11月25日上午9:00接到白先生的電話,10:00左右離開華錦園打車來到紫金豐泰,在包廂里待了10分鐘左右便離開了。包廂里沒有監控,至于白先生對楚少到底說了什么,只有白先生和楚少知道。”

  “離開后,楚少坐車轉了一圈,最后進去了一家農藥售賣店買了一包老鼠藥,12:00左右回到他父母的租房處。下午15:30楚母回到家發現楚少吞藥自殺了。楚少服用的劑量非常大,送到最近的平心醫院時因失血性休克、顱內壓增高、全身器官功能衰竭而搶救無效死亡。”

  說完后,陳淮抬眸看向宋硯西,見他眼睛沒有看那些查到的資料,反而盯著關閉著的那扇辦公室門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總?”陳淮喊了聲。

  宋硯西回過神,驅散腦海里楚言熠提著保溫盒推門進來給他送飯的畫面。

  他繼續翻看手里的資料,邊翻邊擰眉道:“怎么只有醫院開的死亡證明,沒有搶救過程的記錄?”

  “這涉及到病人的隱私和醫院的保密制度,無論我怎么游說,醫院都拒絕提供。”

  宋硯西沉默半晌,壓下眼中的情緒:“他,葬在哪里?”

  陳淮愣了下:“并沒有下葬,池家小公子將他的骨灰送去寺廟供養了。具體在哪家寺廟不清楚,是否需要查?”

  “查……”話音未落,宋硯西搖頭道:“算了,別打擾他了,讓他好好安息吧。”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