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瑜漲紅著臉回到家,周柔問:“子瑜,他怎么說?有沒有答應離開硯西?”

  “媽,楚言熠囂張得很,不僅詛咒白家,把我狠狠羞辱了一頓,還故意伸腳絆我,害得我摔傷了。”

  白子瑜露出摔破皮的手肘和膝蓋,周柔一臉心疼的讓管家叫來家庭醫生。

  等到家庭醫生給他消完毒包扎處理后,周柔道:“本來我以為你約他見面,警告他一番,他會有自知之明,沒想到他這么不好對付。”

  “何止是不好對付,”白子瑜頓了下:“他還知道很多事,連你當年……做的那些事都知道。”

  周柔神情微凜:“他都知道些什么?”

  白子瑜將楚言熠說的那些話復述給周柔聽后,她保養得不錯的臉上,神情略微扭曲:“難道他是路云星的兒子?”

  “路云星和爸離婚時,她兒子都已經五歲多了。如今十八年過去了,她兒子現在應該已經二十四歲了。楚言熠目前是大四的學生,聽人說還不滿二十二歲。”

  周柔心中的懷疑并沒因他的話打消了:“那天在餐廳見到他的第一眼,我覺得他眼熟,并不是因為他像小漣,而是因為他像那個賤人。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和路云星一模一樣。你爸覺得他眼熟,恐怕也是因為他跟那個賤人長得像。”

  “長得像又怎樣?路云星姓路,就算她跟爸離婚后,讓兒子改了姓氏,也是姓路而不是姓楚。”

  “如果她再婚后讓兒子隨了繼父姓呢?”

  白子瑜想了想:“可年齡對不上……”

  周柔打斷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讓周鼎幫忙查查楚言熠的身份。這事要偷偷摸摸進行,別讓你爸知道。他嘴上雖沒說,這些年卻一直在讓人在找那賤人。要是真讓他找到那賤人,將母子倆接回來,白家可就沒了我們的立足之地。”

  “我知道了,媽。”

  周鼎雖和白子瑜表兄弟,但因周柔是周家不被認可的私生女,跟了白忠旭之前在夜總會做過一段時間陪酒女,周鼎一直看不起他。

  要不是九年前,白漣救了宋硯西,得了宋家的青睞,他們母子四人被接回了白家,周鼎才不屑與他們往來,承認他這個表弟。

  白子瑜回了房間后,并沒有給周鼎打電話,而是打給了荊修遠。

  得知白子瑜讓他幫忙查楚言熠,荊修遠最近剛好也在讓人查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

  “哥?”

  和池裕分開后,楚言熠接到了楚臨的電話。

  “什么事?”

  楚臨就是個惹禍精,每次打電話給他準沒好事。

  “哥~”楚臨委屈巴巴地又喊了聲。

  “到底什么事?”他語氣沖了些。

  楚臨躺在床上瞅了瞅自己上了夾板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訴苦:“昨晚我和幾個同學去酒吧玩,跟一群人發生了沖突,就和他們干了起來,我受傷了,此刻正躺在醫院。”

  這個熊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生非!

  楚言熠揉了揉眉心:“傷得怎樣?”

  “身上有兩處外傷,右手胳膊骨折。哥,那些人太不是人了,仗著人多就把我們往死里揍,要是我們人跟他們一樣多,我絕不會受傷。”

  “敢情你和人打架你還有理了?”

  “哥,這回不是我主動挑起事端的,是那些人欺負到我頭上,我才忍不住動手的。”

  楚言熠了解他的性格,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對方怎么欺負到你頭上了?”

  “他、他把我當成了出來賣的mb,說給我五千塊,讓我陪他一晚。”

  楚臨妥妥的小奶狗長相,在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的確容易遭那些gay的騷擾:“對方是誰?”

  “聽人叫他周少,好像挺有身份的。”

  楚言熠大概想到是誰了:“你那些同學呢?”

  “他們只是輕傷,只有我傷得最重。”

  “報警了沒有?”

  “報了,但做完筆錄后,警方讓那個周少賠了幾萬塊錢醫藥費,就把人全部給放了。哥,我孤身一人躺在醫院,身邊沒有人陪著,好可憐,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楚言熠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下午三點,對著手機道:“等著我,一會兒過去。”

  楚臨是他表弟,只比他小兩歲,是a大藝術系一名大四的學生。

  楚言熠打車趕到醫院,病房門是敞開著的,他在門口就看到了胳膊上著夾板的楚臨正享受著同學的全方位服務。

  床邊圍了四五個人,有人對他噓寒問暖,有人坐著給他喂飯,甚至還有人給他捏腿的,哪里像他說的孤身一人躺在醫院。

  楚臨一抬頭就看到了楚言熠的臉,急忙道:“謝謝哥幾個特地過來看我,你們先回去吧,我哥已經來了,有他照顧我,你們就放心吧。回去后告訴其他同學不用來特地來看我,我只是胳膊骨折,也沒有多大事兒。”

  “成,那我們先走了。”

  楚臨的幾個同學見到楚言熠,紛紛和他打完招呼便離去。

  等人走后,楚言熠把門關上,恨鐵不成鋼道:“說了多少回了,讓你遇事別沖動,多長點腦子,怎么就不聽。”

  “哥,我一個大男人被侮辱了,這不是腦子問題,而是面子問題。”

  “面子?面子能當飯吃嗎?在對方人比自己多的情況下,你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當場動手。”

  “他把我當成mb,對我動手動腳,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平時怎么教你的?”

  “記住對方的臉,事后再套麻袋報復回去。”

  “我真想在你腦子里裝個抽水泵,把你腦子里進的那些水都抽掉,看看你的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玩意。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生非,我教你的那些東西沒有一個記住的。”

  楚臨除了右手胳膊骨折外,身上的兩處外傷是被酒瓶扎的,傷在大腿上,每處縫了十多針。

  “哥,我都傷成這樣了,你能不能別再罵我了?”

  楚言熠目光冷冷地看著他:“罵你都是輕的,我都想打你一頓。”

  楚臨咽了咽口水,立馬低頭認錯:“哥,我知道錯了。從此刻起,我一定會牢牢記住你說過的話,再也不沖動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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