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短信和信息，又長又短，有問候有訴說還有想念以及她從來都沒看過的告白。
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龍菁冷凝的臉色漸漸變得柔軟，又變得僵硬震驚，眼眸里還未擦凈的眼淚，也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這些......這些竟然全都是他發的？
封肅這時又遞過來一個錄音筆，“當年，我跟他達成交易，只要我肯加入組織，他就會放過你，不會再逼迫你去殺人，也不會再操縱你不想做的事情。這里面有我們當年交談的記錄，當時我擔心他會出爾反爾，才錄下來的，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龍菁怔了怔，慢慢抬手結果錄音筆。
封肅說：“把你親手養大的‘哥哥’聲音，你應該會記得吧？”
龍菁沒有說話。
別人的聲音她或許會忘記，但哥哥的聲音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是將她從一個地獄拖入另外一個地獄的人，曾經給過她短暫‘溫暖’的人。
即便哥哥化成灰，她都會記得。
龍菁一手握著錄音筆，一手拿著手機，坐在那低頭不說話。
封肅看著她問：“怎么不打開聽聽？”
龍菁搖搖頭。
封肅說：“怕我作假騙你？我房間有電腦，你現在就可以打開驗證我到底有沒有作假。”
龍菁還是搖頭，這次，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抖動起來。
封肅眉頭微皺，扶住她的肩膀問：“怎么了？”
話音剛落，龍菁就哇的一聲大哭出聲，伸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封肅抬起的一頓，隨后落在了她的腦袋上，懸在心口的那口氣也緩緩吐了出來，冷冽的黑眸也變得溫和柔軟。
大手輕撫著她的頭發，封肅問：“這些年去了哪里？”
龍菁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咒罵責怪，“混蛋！你當年做了這些為什么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當年有多難？我跟寶寶差點就被他們殺死了！”
封肅的手微頓，目光也怔住了，他仿佛聽錯了一般，“你說什么？孩......孩子？！”
龍菁松開他，抓住他的手，用力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封肅疼的悶哼一聲，強忍著沒有抽出來。
溫熱的眼淚低落在他的手背上，溫潤而又灼熱。
咬著他手背的牙齒漸漸松了力氣，龍菁緊緊抓住他的手，嗚咽的哭著，像只找回家門的受傷小獸一般。
看著她的樣子，封肅心口也仿佛被人狠狠揪住。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里，聲音沉重而又歉意的低聲道：“對不起，是我的錯誤選擇，讓你受了那么多罪。”
話音落下，龍菁瞬間崩潰大哭。
封肅緊緊摟住她，眼眶也漸漸泛紅。
樓下。
卓君凝在餐廳等了十多分鐘，也不見兩人下來，起身準備上樓去叫兩人下來吃飯。
傭人緊忙攔住她說：“太太，大少說他們聊點事情，要晚點吃，讓您先去休息。”
“這兩個孩子，有什么事不能邊吃邊聊？”
“大少說讓您不要上去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