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汐拉住女兒，“別著急。”
“媽咪，暖暖肚子好餓。”
“這些貢品是給爺爺奶奶還有霍家的長輩們供奉的，我們拿來吃，要先跟他們說一聲哦。”
“爺爺奶奶？”顧詩暖好奇的眨了眨眼，“他們在哪里？”
顧語汐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一個個牌位，“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顧詩暖單純的問：“那他們還會回來嗎？”
顧語汐看著霍老太太的牌位，出神的回答，“不回來了。”
顧詩暖眨了眨眼，“為什么？”
“這個，以后你就明白了。”顧語汐牽著女兒的手，“來，給爺爺奶奶還有各位長輩磕個頭。”
顧詩暖懵懂的跟著顧語汐在蒲團上跪下，磕了三個頭。
顧語汐雙手合十，看著霍老太太的牌位說：“媽，我回來了。”
說完，她閉上了眼。
“對不起。”顧語汐低聲哽咽的喃喃道：“我沒有辦法，對不起......”
四年多前，在青州海島上的那個夜晚，一直都是她這些年的噩夢。
她多想一切都重來。
可就算重來，她也沒有辦法挽回霍老太太的命。
“媽咪，你在跟誰說話呀？”顧詩暖奶聲奶氣的問。
顧語汐睜開眼，扭過頭看向女兒笑了笑，“跟奶奶。”
“咦？奶奶在哪里？”
“在上面。”
顧語汐看著霍老太太的牌位，微微笑著說：“媽，這是我跟霍斯寒的孩子暖暖，她四歲了，很像霍斯寒。您在天之靈如果能看到，請保佑暖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跟霍斯寒父女相認的那天。”
說完，顧語汐又磕了三個頭。
顧詩暖也有樣學樣的磕了三個頭。
“媽咪，可以吃了嗎？”
“嗯。”顧語汐笑著道：“奶奶已經見到暖暖了，可以吃了。”
顧詩暖高興的站起身，伸手去拿貢品，還沒碰到，就嫌棄的縮回手，“暖暖手好臭，沒辦法吃。”
顧語汐站起身，抽了幾張紙巾，包裹著甜點遞給暖暖。
顧詩暖高興的啃了一大口，“唔......真好吃！”
“好吃就謝謝爺爺奶奶吧。”顧語汐溫柔的看著女兒說。
“謝謝爺爺奶奶！”
話音落下，祠堂的簾子微微動了動，仿佛在回應一般。
顧詩暖伸手遞給顧語汐，“媽咪也吃。”
顧語汐咬了一口，母女二人相視一笑。
這時，祠堂的燈忽然滅了。
“啊！媽咪！”
“媽咪在。”
顧語汐抱住女兒。
顧詩暖害怕的問：“媽咪，怎么沒有燈了？”
顧語汐抱著女兒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前面別墅依舊是燈光通明。
這不是停電，一定是被人拉閘了。
顧語汐閉上眼輕吐了口氣，強壓下心里的火氣。
再忍忍，一定要忍住......
——
帝都。
凌晨。
會議散去，霍斯寒與一眾同僚從總統府里走出來。
“斯寒。”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叫住霍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