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嘲諷聲，顧語汐和童小艾回頭看了過去。
林海璇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助手小紀拿著兩個餐盤，正在打兩個人的飯菜。
顧語汐眉頭蹙了蹙，轉身問道：“林老師剛剛的話是在說我們嗎？”
林海璇目光睥睨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倨傲的收起目光，冷淡道：“誰沒出息我就說誰。”
“你......”
顧語汐欲要還嘴，童小艾拉住她。
“語汐姐，算了，你第一天來上班。”
顧語汐卻不這么認為：“正因為第一天來上班，才要維護屬于自己的尊嚴。”
顧語汐抽出被童小艾拉住的胳膊，端著餐盤朝前走了一步。
“林老師對我的敵意好像很大，不知道我有哪里得罪了你？”
林海璇輕嗤一聲：“你對自己好像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被蘇總欽點入圍的調香師，就覺得人人都對你有敵意嗎？”
顧語汐微微一笑：“別人不知道，至少你表現的很明顯。”
“呵，我剛剛說的可是誰沒出息我就說誰，怎么，你覺得自己沒出息啊？”
“如果熱愛美食就是沒出息，那跟林小姐比起來，我這只是初級沒出息，可比不上林小姐的高級沒出息。”
林海璇豎起眉頭，冷著臉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顧語汐笑了笑：“連同行的實驗室都要搶，林小姐好像也沒出息到哪里去。”
“你......”
“沒關系，我這人呢，除了調香就喜歡美食，別的東西倒也沒那么在乎。不過還是提醒一下林小姐，下次再干這種沒出息的事情時，記得提前打招呼，畢竟不是每個調香師都像我這么好脾氣，能容忍這種鳩占鵲巢的沒出息行為。”
說完，顧語汐轉身對童小艾說：“小艾，我們繼續打飯。”
童小艾愣愣的點頭。
“顧語汐！”
林海璇伸手朝顧語汐肩膀狠狠推了一下，怒聲道：“你囂張什么！一個靠抄襲姐姐配方的下流調香師，你也好意思說我沒出息！”
顧語汐被林海璇推的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進飯菜里，小艾伸手拉住了她。
顧語汐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湯汁染臟的衣擺，抿緊了嘴唇。
“語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林海璇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周圍正在吃飯的同事都看了過來。
“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你還真當你跟你那個天才調香師姐姐一樣是個天才了？全公司誰不知道，你不過就是AROMA一個用來對標對打你姐姐和顧氏的靶子！要是沒這層關系，你真以為你能被欽點進AROMA？可真是笑死人了！”
林海璇嗤笑一聲繼續道：“換你實驗室怎么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要搶的，就你這種上不得臺面只會盜竊的剛畢業學生，也配用配置比我們好的實驗室？”
顧語汐的實驗室，是蘇慕雅親自讓人安排的，跟AROMA的高級調香師同級別。
是與顧語汐一同選進來的江頡和林海璇不能匹配的。
上班第一天，林海璇和江頡跟隨工作人員一起參觀了他們三個的實驗室后，心里極為不平衡。
她跟江頡好歹是業內有了一定名氣的調香師，憑什么實驗室的配置要落后顧語汐這個剛畢業的黃毛丫頭這么多？
在他們眼里，比賽那天顧語汐跟顧寧雪的那場鬧劇，就是顧家和AROMA聯合的炒作。
顧家已經出了一個天才調香師，不可能再出第二個。
所以，顧語汐比賽的香水，肯定是顧寧雪給她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