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從小也是練家子,背的動你的,”心急如焚的她直接在陸延清面前彎下腰來:“先生,你趴上來。”
陸延清還是那句話:“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走吧!”
“我是不可能丟下你的!”
童星姚直接將人拽到她后背上,陸延清哪怕不愿意,也沒什么力氣反抗。
童星姚咬緊牙關,背著陸延清用盡全力站了起來,她快速的出入房間。
陸延清整個人無力的趴在童星姚的背上,藥效雖然已經過了這么久,但他未一直釋放,渾身難受的連視線都跟著模糊。
童星姚一跨出房間,婚房內的東西全部砸了下來,不消片刻,本漂亮的婚房成了一片狼藉。
陸延清微微側頭看去,見到一地的塵埃,他雙眸溢出令人心顫的哀戚。
他跟小藤的婚房,就這樣沒了。
童星姚背著陸延清朝安全通道離開,lyt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東西南三個角全已被炸毀,而守著的那些守衛以及陸延清的手下,也全部被炸死。
此時,唯一沒有引爆炸藥的北角圍了一群手下,而他們腳邊便是一偌大的炸彈。
白色的炸藥包上有一根長長的線,奇怪的是并未爆炸。
幾人小心翼翼的彎腰想看個清楚,“這怎么沒爆?難不成這個炸藥是假的?”
“還是謹慎點,我們去打水來澆濕了,這樣才萬無一失。”
“行,你們去打水來。”
其中為首的人指揮著,身邊的手下便忙去提水。
童星姚正好背著陸延清過來,一群手下見到他們忙沖過去,“先生,童小姐,你們怎么……”
先生不是帶著林小姐離開了嗎?
陸延清已經陷入昏迷,童星姚累的滿頭的大汗:“你們怎么還不離開?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趕緊離開這!”
“我們知道,不過這個炸藥包一直都沒有引爆,應該是個壞的。我讓人去打水澆滅……”
話音一落,方才那手下提著一桶水跑過來。
童星姚皺眉,“管它是不是壞的,趕緊走,這里很不安全。”
“先潑水看看,如果這個真的是壞的,那這里就是安全的。”
那人說完讓手下將水潑到炸藥上面。
房頂上突然一團白色的身影躍了下來,眾人眼一晃,還沒看清是什么,那團白已經竄出去了。
從房頂上跳下來的圓圓眼珠子在一群人當中瞅了一圈,發現沒有它的主人。
找不到林詩藤跟傅庭淵,小家伙氣得嗷嗷叫。
它本想離開,卻瞅到一白色的東西,它好奇的從他們身后沖了過來,小爪子去扒拉著炸藥包。
“我靠!是那只破老虎!趕緊給我抓住它!”
一群人朝圓圓撲過去沖,這舉動激發了圓圓的虎性,它猛然張開嘴,朝向它撲過來的一群人大吼一聲,“嗷!”
“媽呀,它雖然看著小,但那牙也挺嚇人的。”
“是啊,咬著還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
“那就拿槍打!”
幾人忙掏出腰身的將槍。
圓圓瞅著他們的動作,警覺感使它渾身的毛炸了起來。
它撒開腳丫子竄出去,但爪子被腳下炸藥包的引線給扯到了,它一口咬住引線,然后朝門口快速的跑。
“我去,不好!”
那引線的長度正好夠圓圓跑到正門,引線被牽動,轟隆一聲。
整個lyt北角被炸毀。
“媽的,竟然栽在一只小老虎身上!”
“啊!快跑!”
可已經來不及,在場的大部分人全部被炸飛,童星姚眼疾手快的背著陸延清朝邊上滾去。
過程中,她用自己纖細的身體護著陸延清。
轟隆!
炸藥包的威力極其的大,童星姚將陸延清護在跟前,后背一陣灼燒感,痛的她悶哼一聲。
瞬間偌大的lyt被炸的夷為平地,深紅色的石磚崩塌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砰——
童星姚整個人護住陸延清,大片的石磚朝天這邊倒塌下來。
她絕望的望著倒塌的石磚,眼前全是一片塵埃。
爆炸聲持續了接近十分鐘,震得人耳膜幾乎都要刺破。
小腹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童星姚死死咬著牙根,她直起身體,低頭看向陸延清。
盡管一直護著他,但男人身上還是受了傷,額頭有著血跡。
童星姚忙伸出帶著鮮血的手去拍他的臉,“先生,你醒醒!醒醒!陸延清,你醒醒……”
男人的側臉被她帶著鮮血手給拍的也沾滿了血,陸延清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童星姚手按向他熱衷,可是仍舊昏迷不醒。
“先生?陸延清!你醒醒啊!”
男人毫無反應,連眼皮都未動一下。
他一張清俊的臉蒼白如紙,身體本就因容心捅了兩刀而變的極其虛弱,加上肩膀上還有刀傷,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爆炸聲雖然停止,但上方的石磚不斷砸下來,而地面猶如地震一般震動,這樣的環境令人心驚。
童星姚又去按壓陸延清的心口,渾身已被冷寒浸濕,她咬著唇瓣,眼眶忍著眼淚不掉下來,“陸延清,你醒醒!”
按壓了許久,男人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顫抖的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
沒有呼吸,死了!
“不,陸延清,你不能死!”
童星姚眼眶的眼淚如石子般砸了下來,她扳著他雙肩,這才發現他肩頭的傷口。
他受傷了,她竟然沒有發現,她真該死!
“陸延清,你醒醒,陸延清你,你不能死!!”
男人于昏迷中,只覺得渾身猶如掉入冰窟里,冷的他全身顫抖。
他聽到有人在喊他,卻不是林詩藤的聲音。
身上的禮服已經不成樣,對于陸延清來說,禮服已經成了一種諷刺,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直期待了這么多年的婚禮,竟變得支離破碎。
此刻的他,只覺得萬念俱灰,生無可戀。
他是做了些錯事,可全都是因為愛她,他是真心愛她的。
可她對他卻能做到狠心至此,她無論怎么打他罵他,他都忍著,甚至還哄著她。
他口口聲聲說不疼,怎么可能不疼,只是他說不疼,她就認為他真的不知道疼。
真是諷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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