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第六十七章 分田
  咔嚓!

  空天起雷,光明乍閃。

  剛才紛紛揚揚的大雨匆匆遠去,烏云像是受了玉皇圣旨,馬不停蹄的向著遠天滾走,山頂雷劈的老樹徹底熄滅,只剩一截雷擊老木,漆黑如炭,嶙峋森然的矗立。

  春中夏雨,森然大地早已煥發生機。

  蒼涼又寧靜的雨后放晴,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其實一切已經落下帷幕,嶙峋的山頂,沈鈞和盧道先安靜的矗立望天。

  張蛟的尸體并沒有隨著烏云遠去,慢悠悠的從天空飄落而下,輕快的像是熱氣球。

  他落在山頂上,距離沈鈞只有十米遠。

  沈鈞卻并不敢妄動,小心的警惕,有些害怕盧道先會殺人滅口,畢竟自己猜到了他所有的謀劃,即便和他有師徒之誼,利益當前,也唯有一個死字罷了。

  除非柳北北是他親閨女。

  “你看!”

  盧道先沒有展現森然殺意,反倒暢快的大笑,指著山底的方向。

  這可把沈鈞嚇了一跳。

  太爺太奶們教導過,有些人喜歡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出其不意殺人,一旦自己被其吸引,立刻趁機出手。

  他目不斜視,悄悄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只用余光去瞧盧道先所說的方向。

  轟——

  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一道金黃色的閃電從山脊直沖而上。

  只見早已離去的曹玄龍騎著越野摩托在起伏的山脊上做著花哨動作,幾分鐘便高高沖上小山山頂。

  他含著溫和笑意:“盧先生,沈藥師,我本擔憂恩師馬不停蹄奔向魯州大地,可走到半路想起盧先生的恩惠,想起與沈兄的真摯友誼,想到那太平惡賊張蛟如猛虎在側,時時刻刻會殺將回來,我便良心難安!”

  他痛心疾首的捂住心臟,一副慷慨之色。

  “盧先生,好兄弟,我姓曹的雖然實力微弱,但也愿意與你們共患難!”

  他大袖一揮,頗有壯士赴死的無懼無畏,更是慷慨陳詞,將沈鈞和盧道先都給說無語了。

  “兩位,那張蛟在哪里?讓我先去打頭陣,試試他的斤兩,必為兩位試探出他的跟腳,兩肋插刀,雖死無悔!”

  盧道先:“……”

  沈鈞:“……”

  兩人無聲的對視,盧道先更是撫膺長嘆,大笑贊嘆:“喬功玄能有你這個弟子,真是八輩子積福啊!”

  沈鈞暗中罵娘。

  曹玄龍明明走了半個月,冀州與魯州毗鄰,按理說早就到了魯州梁山地帶,現在卻出現在這里……

  瑪德!

  這癟犢子玩意兒根本就沒跑!

  一直藏在暗處偷偷等著結果落幕,如果張蛟取勝就跑,如果盧道先取勝,他則出來喝湯吃肉,真是好深的算計!

  怪不得太爺太奶說遇到這樣人的要遠離,不可為友!

  這樣的人,滿腦子算計,渾身都會打算盤,一旦相信了這樣的人被賣了割腰子都沒地方說理去。

  沈鈞一時之間失神。

  從火電廠的惡嬸子、柳北北,到曹玄龍、皇甫天一、盧道先等等所有遇到的人,離開小鎮所見所聞,沒有一個真的良善之輩。

  生態紀元的老實人似乎都死絕了。

  每個人都充滿了計較和算計,沒有半點的文明和溫情,沒有半點太爺太奶說的六零年前的世界的樣子,路不拾遺、家不閉戶,替人養了孩子還能一笑視之并付撫養費……凡此種種,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所見的都是血腥!

  他所聽的都是算計!

  這天地是江湖,是武林,是血腥的自然場,是食物鏈的赤裸裸的利益算計,沒有半點的人樣。

  每個人都解開了道德和律法的枷鎖,釋放了心頭的野獸惡魔。

  不是算計人,就是被算計。

  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

  沒有人可以相信,沒有人可以托付,真人真人,只有我一人為真!其余種種皆是幻象虛妄,骷髏紅粉。

  “什么時候,太爺太奶所說的理想大同世界才能重現呢?”

  就在他沉思之際,曹玄龍挑著腳尖,兩顆眼珠子使勁盯著兩人身后的張蛟的尸體。

  張蛟死去,尸體在風沙中逐漸解體,化作血祭壇。

  就像是一團蠕動的血肉丸子,在山頭不斷地扭動,但卻逐漸萎靡變小。

  然而,還有更驚悚的一幕。

  尸體所有的部分都解體,唯有奇經八脈和手太陰肺經的經絡如樹木的枝干矗立,如同一棵果樹,森然矗立在山頭。

  九條主干散發著九種色彩,明光艷麗。

  曹玄龍激動的說:“這就是小周天的慧根,八株一體,森然如樹,循環往生,不滅不朽!”

  張蛟的尸體徹底消融,只剩下那棵真菌之樹,蒼勁如老松。

  它扎根在血肉中,不斷地汲取尸體的養分,沈鈞猜測,當尸體被抽干,這株小周天就會凋敝。

  他和曹玄龍都不敢動,仔細的打量著小周天。

  九條慧根主干光明幽幽,散發九彩,沈鈞盯上了那條青綠的慧根,曹玄龍看中了那條艷紅紅的慧根……

  九條慧根雖然盤結在一起構成灰白的樹干根系,但卻布滿裂痕,像是被502粘住的瓷器,掩耳盜鈴似得,輕輕一碰,便會崩裂。

  “這就是張蛟真人死去的原因,他并沒有領悟慧根和慧根之間的作用關系,強行的扭到一起,開始還看不出來,可隨著越來越強,這縫隙就會越發明顯……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沈鈞暗暗感嘆知識為王,修真修真,修的是真菌。

  不通曉真菌的知識便去強納一體,勇的不可想象,張蛟就像一個上山采蘑菇的人,見到蘑菇就吃,也不分辨分辨,滇州人也不敢這么干呀!

  一直不動的盧道先忽然抬步,向著小周天走去。

  剛剛沖上來的曹玄龍心里一急,兩行眼淚不知怎么就流了下來,泣不成聲道:“可憐我辛苦培養的黃狐娘中了紅瘟之毒,要不了幾日便會一命嗚呼,我倆相依為命,本可以共去魯州平亂世,立功德,如今只能我一人去了,唉!!!”

  沈鈞見他如此,心境大漲,哪肯讓他獨占鰲頭,當即張開雙臂,跪倒在地,無語凝噎望天。

  “太爺太奶啊,你們辛辛苦苦將鈞兒培育成人卻中了綠瘟之毒,鈞兒無能,鈞兒真是五臟俱焚,肝膽俱裂,還有何面目見你們!!!”

  兩人一番做戲,盧道先腳步頓住,回轉半個身子指著二人,無奈失笑:“你們兩個,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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