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五百四十一:再無溫良
  章益想不明白的問題其實也在困擾著錢潮,錢潮也不知道為什么刑讓的師父甘卜,花驄的師父,當然他不知道花驄師父的名字是什么,甚至極有可能還包括章益的師父安載胤,這三位都是結丹修為的崇靈血修,他們都迫切的想讓各自的弟子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取得混沌精血,但他們應該都沒有向自己的弟子說起過寒水池第七層內的危險,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刑讓還有花驄落了那樣的下場,否則那二人應該無事或者干脆直接放棄才對。

  作為結丹的崇靈血修,想來他們收弟子不會是僅僅就為了讓他們能為自己弄來一滴混沌精血,一定是以為崇靈血修這一脈延續傳承作為初衷,那就不可能會害自己的弟子,那么他們為什么不告訴刑讓和花驄進入寒水池第七層之后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呢?

  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至少說明寒水池第七層里有著連崇靈血修都不了解的秘密。

  錢潮當然想弄明白這一切,不過目前看來所有的這些都只能等玉壺山的墨祖親自向他解疑了。

  而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去琢磨這些事情,就在章益正因為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而迷惑的時候,錢潮已經出了宗門。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同行的還有他的四個伙伴,五個人一起趁著夜色避過宗內眾人悄悄的飛入了宗外的茫茫黑暗之中。

  這些日子審問溫良有了不小的收獲,而錢潮一行五個人這次被派出去正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將溫良用于自己二次奪舍的肉身找到,根據審問所得,溫良二次奪舍用到的肉身就是他原本的肉身,被他藏在一個隱秘之處,他們這次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具肉身帶回去。

  要去的地方很是隱秘,但距離五靈宗并不是很遠,宗外都是茫茫大山,在這里藏人或是藏物的話,若不是有人能將其直接指出來,要尋到真不啻于海底撈針,好在溫良在幻術的作用之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展現出來,五個人這才能順利的找到了那里。

  在錢潮的手段之下,藏在山間隱秘處的一個個陣法紛紛被破解,一道道沉重的石門被緩慢的打開,這里本來是溫良那些人的一個藏身之地,如今溫良所有的黨羽幾乎都被擒住,他在宗內的勢力煙消云散,這里自然再無任何人躲藏,當五個人找到最深處最不起眼的地方后,隨著錢潮的手訣變幻,最后一道既不起眼又沉重無比的石門緩慢落下之后,從里面就透出幽幽的熒光來,站在石門前的錢潮向里面看了一眼就說道:

  “咱們找到了。”

  陸平川立刻從旁邊探出頭看進去:

  “就是這里……嘿……果然是!”

  石門后面是個不大的石室,石室的地面、頭頂以及四面墻壁上滿是散發熒光的石片,石室的正中放著一個靠背圈椅,上面坐著一個人。

  里面雖然有熒光閃閃,但光線還是有些暗,幾張散發光黃的符紙隨即懸浮而起映亮了這里,這下幾個人就看得更清楚了。

  那個靠背圈椅上坐著的是一個頜下一綹黑須,臉上無肉顯得十分瘦削,身量也并不高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閉目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如同困乏了打瞌睡一般。

  畢竟這里是溫良最大的秘密所在,錢潮先以自己的青眼術檢查了一番,確認這里沒有陣法陷阱之后才對幾個同伴點了點頭,陸平川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步就垮了進去,盯著那個椅子上坐著的人看了一陣又回頭問道:

  “這……就是溫良的真身?”

  湯萍也走了進來,一邊將一幅畫像展開一邊說道:

  “不是溫良,這是索元亥。”

  湯萍手里拿的是這次出來之前議事堂的長老們給的索元亥的畫像,就是來確認這肉身真偽的,湯萍比對著畫像與椅子上坐著的中年男子來回看了一陣之后才說道:

  “果然和畫像上是一模一樣的,就是他奪舍了溫良,而真正的溫良早在被奪舍的時候就死掉了。”

  此時五個人都走了進來,李簡與彥煊也都對椅子上坐著的人好奇不已,在李簡的感應之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身上雖然還有生氣,但卻沒有任何的靈氣外漏出來。

  “他是死了嗎?”陸平川又問道。

  湯萍說道:

  “不是死了,但……唉……我也不知該怎么說,這個人名為索元亥,是邪修世家索家的人,在索家之中有些身份,宗門剿滅索家的時候他漏網了,后來費盡了千辛萬苦終于讓他混進咱們五靈宗來,然后他就物色并奪舍了溫良,就相當于他先殺死溫良再假扮成溫良,然后這索元亥就借著溫良的身份在咱們宗內興風作浪。咱們一直以來都把那個滿頭白發一張笑臉的人當成對手,而實際上這才是咱們對手真正的容貌,他的魂魄早通過奪舍的手段進入了溫良的體內,在宗內被審問的雖然是溫良的肉身但真正受審的其實是索元亥的魂魄,現在咱們眼前的正是索元亥原來的肉身,這具肉身之內沒有魂魄,但卻被保養的如此之好,想來溫良是打算向咱們宗門復仇之后還打算使用二次奪舍之法重新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據說那樣就相當于恢復了他原來的修為,看來索元亥在做事之前是經過了細致周密的謀劃,連退路都為自己想好了。”

  陸平川大致聽明白了,聽到活死人的時候還用手指頭捅了捅那中年男子的臉龐又說了一句:

  “那就是說這家伙現在是個活死人了?”

  見陸平川如此,彥煊真的擔心索元亥會被驚醒,趕緊說道:

  “陸大哥,別……”

  “嘿嘿,沒事。”

  “放心吧,彥姐,”錢潮說道“他醒不過來的,他現在就是一艘無帆無槳更沒有水手的船,是一輛既沒有馬匹沒有車輪更沒有車夫的馬車,不可能醒過來的。”

  馬琥又問道:

  “咱們這次就就是要把他帶回去嗎?”

  “對,但不止是帶他回去,”錢潮看了看四周說道“根據從溫良那里得來的消息,這石壁之上的石片都是好東西,要帶回去,據說是產自極西之地的養顏玉切成片貼上去的,很珍貴。還有這張椅子,也是以一種名貴的安養木制成的,更珍貴。最珍貴的東西在這具肉身的口中,索元亥為了保他的肉身不腐真的是下了血本,他的口中有一顆深海中鮫人那里才有的定容珍珠,據說是無價之寶,更要帶回去。”

  聽到有好東西,陸平川一把就捏住了索元亥的兩腮,稍微一用力就讓索元亥嘴巴大張,果然從其口中有淡淡的白光透出來。

  見到此景眾人都蹲下身去看,陸平川更是驚喜的說道:

  “嘿,還真有顆珠子!”

  李簡看了也驚奇的說道:

  “這索元亥還真是費盡心機,就跟貴族下葬一樣,嘴里都要塞上口琀。”

  見到陸平川伸出兩根手指要將那顆珠子從索元亥的嘴里摳出來,湯萍連忙阻止他說道:

  “陸大哥,先別動那個,我擔心萬一弄出來他很快就腐敗了,那可就不好了。”

  “嗯,也對。”

  說著馬琥伸手按住索元亥的頭頂托住他的下巴,一用力就將他張開的嘴又合攏了。

  “行了,誒,猜猜要是溫良醒過來看見自己原來的肉身就在他跟前,那時候他會是什么樣?”

  錢潮說道:

  “不論如何,溫良,嗯,或者說索元亥是徹底的失敗了,從此咱們不用再理會他,可是從審問他的出來的那些之中,將來或許還會有麻煩的。”

  “錢兄弟說的是索元午嗎?”李簡說道。

  湯萍替錢潮說道:

  “不止索元午,還有他交待出來的那些索家逃出去的其他人,尤其是那個名為閆丁的,雖然宗門派出人手去緝拿了,但我總有種預感,閆丁一定帶著所有索家逃出來的那些晚輩們都逃掉了,而且咱們將來很可能還會遇到這個家伙,甚至會與他糾纏很久呢。閆丁很可能已經對一個索家的晚輩行了二次奪舍之法,那他的身材容貌還有說話的聲音就完全變了,咱們就算見了面也不可能將其認出來。”

  陸平川則不在乎的說道:

  “管他那么多,那個閆丁要是識相就該老老實實的躲著,這樣還能活得長久些,真要嫌命長來招惹咱們,那就把索家連根都給他斷絕了。”

  最后是由陸平川抓著索元亥的衣領將其拎出去的,這個藏身之地也在錢潮的手段下被毀掉了,夜色中五個人返回五靈宗,路上錢潮看著被陸平川抓在手里的索元亥,雖然知道溫良從此徹底失敗,但不知如何,他心里有了一些失落。

  ……

  瑞軒鎮的雅器集內,左佑應柳豐的邀約來到了這里,但實際上找左佑的并不是柳豐,而是錢潮。

  錢潮到雅器集是獨身一人來的,他到的時候左佑已經等了幾天,一進去錢潮就對左佑笑道:

  “左兄一向可好?”

  左佑答道:

  “托錢兄弟的福,還不錯,誒,錢兄弟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柳豐說道:

  “別在這里說了,到我密室來,還安靜。”

  房間之內,錢潮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放在桌案上推給左佑,說道:

  “這是送給左兄的一件小東西。”

  “這是……”左佑有些疑惑的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是一枚玉佩,猛然左佑神色大變的說道“索仃!這是……閆丁的身份玉佩!”

  在溫良最后一次對付錢潮的時候,左佑就受到了消息,說是閆丁會現身,在修行界內,閆丁是罪行累累的惡徒,但由于其曾經奪舍過的原因,就算得到了他的頭顱也無法去領取那筆數量驚人的花紅懸賞,只有閆丁曾經作為索家少爺時的身份玉佩才能將那筆花紅領到手,而這枚玉佩當然是錢潮在溫良身上搜到的,他們拿這東西沒有任何用處,索性就送給左佑,也算是給了他一筆數量驚人的靈石。

  柳豐也知道這些,見到這玉佩的時候也吃驚的問道:

  “這閆丁死了嗎?”

  錢潮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不但沒死,而且很可能以后就算見了面左兄也不可能將其認出來了。”

  “這是為何?”左佑問道。

  “索家有一門二次奪舍之法,修士奪舍他人之后還可以再進行一次奪舍,不過要求非常苛刻,或是用自己本來的肉身再奪舍回去,或者就要用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閆丁從溫良那里得了這個手段,又知道了索家其他人的下落,因此現在他很可能已經不再是左兄上一次與之交手時的樣子了,所以我才這樣說。”

  柳豐與左佑聞言點頭。

  錢潮又說道:

  “閆丁的肉身資質并不好,而索家逃出來的那些子弟中就有資質很不錯的,閆丁為了自己今后的修行一定會選一個資質最好的進行二次奪舍,只怕將來會是個大禍患呢。”

  左佑并不在意這些,說道:

  “哼,管他呢,老子與他交過手,他若記得我就盡管找我,難道我還怕他!”

  錢潮一笑,然后又取出兩物放在桌案上,分別推給柳豐與左佑。

  “我們與二位這些年來也算相交甚篤,因此嘛,我們五個人商議之后,這兩樣東西就送與兩位,還望笑納,日后筑基若有不順則可以用上。”

  桌案上的正是兩盞海韻玉脂燈,對與煉氣修士而言,這東西算是最珍貴的寶物了,筑基艱難的話以此物輔佐則一定可以筑基,柳豐與左佑看著各自面前的那盞海韻玉脂燈有些發呆,沒想到錢潮如此大手筆居然一次就送出兩盞。

  柳豐壓抑心情鄭重的說道:

  “錢兄弟厚意在下心領了,多謝!”

  左佑則問道:

  “錢兄弟,這么說來你們快筑基了?”

  “還要有段時日呢,我們五人的修為總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來,急不得,但是依我看將來筑基應該不是難事了,將來我們五個人總要走出宗門到外面去行走,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多多借重兩位。”

  “嗯,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在修行界里折騰個天翻地覆,哈哈,”左佑看著海韻玉脂燈說道“我若筑基的早,就來柳兄這里等你們的消息,你們若筑基的早就在柳兄這里給我留句話,不管怎么樣,你們五個人將來需要我幫什么忙只管說一聲便是。”

  “不錯,在下也是此意。”

  “那就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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