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五百三十五:寒水池之混沌
  那個人會是刑讓嗎?

  錢潮向李簡看去,想問一問李簡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刑讓,但是一側頭錢潮就被李簡的臉色嚇到了,在他的印象中,一向剛毅的李兄何時臉上會出現如此恐懼的神情呢!

  沒等錢潮開口發問,那個剛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就開口說道:

  “你們終于追來了,從上一次到現在這么久了,我還以為你們會放過我呢。”

  五個人都見過刑讓,但此時那人依然看不清楚面容,雖然他們對刑讓并不熟悉,但他的聲音早在大蒼澤的時候就聽過,如今再聽之下馬上就認出來這正是刑讓的聲音。

  陸平川不虞有他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

  “刑讓,你這小子是不是覺得跑不掉了才過來挨揍的?”

  其余幾人則一直緊緊的盯著刑讓。

  那人聽了陸平川的話又說道:

  “呵呵,跑?你們都追到這里來了,我還能往哪里跑呢?也該做個了斷了。”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那人越走越近,走過來的人漸漸被上方錢潮那幾張發光黃紙的光芒映照到了,他一身布袍,看上去破舊的很,面貌普通,正是刑讓的面容,不過此時刑讓看上去很是狼狽,最醒目的是一條袍袖中空空蕩蕩,那條手臂正是被李簡斬斷的,除此之外他發髻散亂,幾乎披頭散發,想來在懸尸谷被李簡斬了一臂之后逃回寒水池不久就被溫良所擒,在這段不短的日子里刑讓過的一定不好,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倒霉又破落吧。

  不過,令他們感到驚奇的是,刑讓在見到他們五個人之后的面容倒顯得很是興奮,一點也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是一雙眼睛光彩閃閃的在五個人的身上打量不止,大約是很久未見天日的原因,刑讓的臉色還有些發灰,或者說是一臉的灰敗面色,但正是這一臉的灰敗再加上這光彩閃閃的眼神,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喂,刑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花驄那個小白臉呢?他藏在哪兒?”陸平川又大聲問道。

  “花驄?”刑讓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他有事情,現在不方便來見各位。”

  此時湯萍見刑讓一邊說話一邊向前走,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頓時緊張起來,張口喝道:

  “刑讓,站住!”

  “哦?”刑讓真的在湯萍的喝斥下站住了身形,他驚奇看向五人說道“幾位難道不是來捉我的嗎?我自投羅網難道幾位還不接納嗎?難不成這是要放過我?”

  陸平川哼了一聲:

  “哼,想得美!”

  “不錯,我們是來捉你的,不過,還有一個花驄呢,他究竟在哪里?”湯萍繼續問道。

  而刑讓卻十分好奇的看著他們五個人反問道:

  “難道就你們幾個來捉我嗎?”

  “這還不夠嗎?上次你們找的人更多,不是照樣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的?”陸平川說道“問你什么就乖乖的說,花驄那個小白臉到底在哪兒?”

  錢潮一直沒有說話,只死死的盯著對方看,他現在只覺得眼前的刑讓與上一次見到時有很大的不同,但具體是什么地方不同他又難以分辨出來,再加上李簡的奇怪反應,錢潮對著刑讓很是懷疑,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對,因此又將目光看向了李簡。

  而李簡在此時終于開口了,他的臉色此時既緊張又顯恐懼,額頭涔涔汗出,沉聲對身邊的伙伴說道:

  “大家千萬不要上當,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刑讓!”

  “什么!”

  “不是?那他是誰?”

  聽了李簡的話,眾人頓時驚奇起來,有人扭頭看向了李簡,也有人則聞言更加仔細的看刑讓,就連面前那個刑讓也聞言好奇的向著李簡看過來。

  什么時候見過李簡能緊張到額頭上汗水涔涔呢?

  就是現在。

  李簡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死死的盯著刑讓,目光之中滿是警惕與恐懼,如同面對什么強大而又兇險的存在一般,片刻后李簡一字一頓說道:

  “真正的刑讓怕是已經死了吧,咱們見到的……或許……正是混沌!”

  就在這時一陣難聽的笑聲傳來:

  “呵呵呵呵呵呵……”

  正是刑讓發出來的,震驚之下,四個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面前的刑讓,湯萍與彥煊甚至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就見刑讓不知何時深深的低下了頭,他兩肩抖動,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這是怎么了,這段時間竟然接連有人到這里來,好久沒有見到修士了,不過……唉,本來還想繼續與你們戲耍一番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看穿了身份,沒意思!”

  然后,刑讓慢慢抬起頭來,兩只眼睛里放出令人心悸的奇異神采,他看著五個人一陣最后盯著李簡說道:

  “不錯呀,你們幾個人里居然還有眼光如此毒辣的,居然能看穿我,不錯不錯,也挺有意思的。”

  五人聞言便知道眼前的只是刑讓的肉身,而在其內操縱他一言一行的,正是混沌!

  至少有四個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后腳出一路順著雙腿向上瞬間后背都一片冰寒,唯獨陸平川一向膽大,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又仔細的看了看刑讓,然后伸手向刑讓一指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李簡問道:

  “李兄弟,他……他是混沌?不能吧。”

  “陸大哥……”湯萍恐懼的扯了扯陸平川。

  刑讓有些索然無味的說道:

  “沒意思,不陪你們折騰了。”

  驟然間五個人就被一股強大到他們絕對無法想象的強大氣勢完全的吞沒了!

  也就在此時,一聲震得寒水池第七層簌簌而抖幾乎塌陷的暴怒虎嘯從五個人身上齊齊的爆發出來,一下子就將席卷淹沒他們的的絕大氣勢完全撕扯的煙消云散,對錢潮五個人而言,他們瞬間就頭昏腦脹得眼前一黑身上一軟,猛然就各自覺得胸口處一陣灼燙的感覺,登時頭腦就清醒過來,不但如此,白虎之牙中蘊藏的煞氣完全將五個人浸染了個通透,虎嘯之后,五個人只覺得膽氣豪增,再看向面前那疑似混沌的刑讓時,原先的那種恐懼也已就不見。

  混沌被封禁在這里,因此它所有的手段都無法施展,用來攻擊錢潮五個人的不過是它天生所具有的氣勢而已,這對混沌而言幾乎都不算一種手段,但關鍵在于錢潮五個人的修為實在太過低微了,因此若無白虎之牙護體,錢潮五個人絕對會在這里發狂不止一直到狂亂而死。

  刑讓原本是想著轉身就離去,但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虎嘯震得他倒退了幾步,等他站穩時兩眼中才滿是驚異的神色,他重新審視著面前的五個人,有些不解又驚疑的開口問道:

  “你們五個,與張玄陵是什么關系?”

  “張玄陵是誰!”

  一聲大吼震得石壁嗡嗡作響,這一聲是陸平川發出來的,受白虎煞氣所染,陸平川直欲撲過去與這個裝神弄鬼酷似刑讓的家伙打一架,好歹他還是沒有胡來,但是開口說話卻是吼出來的。

  刑讓聽罷不理會陸平川而是看向了面前的錢潮與李簡。

  “張玄陵究竟是誰?我們為什么又要與他有關?”錢潮也沉聲問道。

  那個刑讓又說道:

  “難道你們不是他的后嗣子孫嗎?張玄陵應該不在這世上了,哼,我被關了這么久,想來他就算能真的羽化而去,也不該在這世上現身了,若你們與張玄陵沒有關系,那為什么身上會有白虎牙?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能總順著他的話去說,要把控說話的內容與方向才對,錢潮想到這里也不回答,而是發問道:

  “這么說來,閣下真的就是混沌了?”

  “混沌?”

  刑讓臉上出現了幾分疑惑的神采,片刻后他說道:

  “好像的確有人以這兩個字稱呼我,不錯,就算是吧。”

  “誒,那你該狗頭狗腦的才對,怎么鉆進刑讓的身子里面去了?”陸平川說道。

  “哼,你是說這個人嗎?”刑讓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繼續說道“他,還有另外一個,跑到這里來打我的主意,我被他們弄醒了,這個家伙嘛,太弱了,我醒過來他就死了,然后這才安生了多久,你們幾個又闖了進來,其實你們進來我本來也不會發現,但你們身上的白虎牙驚醒了我,所以我才用借這個人來看看是不是又有人來打我的主意了。”

  “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也死了?”李簡問道。

  “那倒沒有,那個家伙與這個人不一樣,還沒死,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刑讓說道。

  “張玄陵是什么人?”湯萍問道。

  “哈哈,”刑讓笑了笑,然后說道“我被關在這里有多久了?”

  “很久了,從跨海之戰到如今,你一直被封禁在這里。”錢潮說道。

  刑讓聽了笑道:

  “跨海之戰,呵呵,有意思,想來這是你們給當年那次大戰起的名字吧,看來是過了很久了,不然張玄陵的名字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哈哈,沒想到啊,當初將我囚禁在這里的人連名字都被人遺忘了,哈哈,看來,那么外面的確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才對,啊……真想出去看一看呀!”

  “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才對,”錢潮想起了溫良說過的那些“在你被封禁在這里之后,曾經有什么人要來救你出去,那次險些還讓他們得手,我就不相信那次你會無知無覺?”

  “啊,那次呀,那次我當然記得,不過來救我的那些人笨得很,我醒來的時候那些家伙就都快被殺光了,唉,真是可惜,然后我就又被重新封禁在這里,若那些家伙聰明些我早就已經重獲自由了。”

  說到這里,刑讓似乎對他們五個人失去了興趣一般,看了看他們之后有說道:

  “看來你們是來捉這小子的吧?”一邊說著刑讓又指向了自己“還有那邊那個偷我血的小子,對不對?”

  “不錯。”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們都給你們,然后你們就不要再來打擾了。嗯,不過,小子,你,說的就是你。”

  刑讓說話時看的人正是錢潮。

  “我通過這小子得知你很有幾分張玄陵當年的樣子,雖然比當時的張玄陵差多了,但你很可能會成為另一個張玄陵,喂,小子,咱們商量一下如何,有一日若你能讓我重獲自由,我一定厚厚的報答你,讓你成為這天下的第一人,如何?”

  “什么?”

  “呵呵,只要你愿意幫我,將來能把我從這里放出去,我會讓你成為天下至尊,不但有不老不死之身,還能讓你天下無敵,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向你臣服,如何呀?”

  錢潮說道:

  “在下沒興趣。”

  “呵呵,別著急拒絕,把我的話記在心里就好,總有一天你會再想起我這些話的,記著,只要你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兌現。”

  說罷,刑讓轉身就要離去,陸平川大聲說道:

  “喂,就這么走嗎?”

  “不然呢?哼,你們若沒有白虎牙倒是可以留下來一直陪著我,現在嘛,我不能把你們怎么樣,但同樣你們也不可能把我如何,不走難道還要與你們聒噪下去嗎?哦,對了,你們是為了這小子來的,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然后你們就趕緊離開,還我個清靜。”

  說完之后就見刑讓忽然軟倒在地,再無聲響。

  好一陣,五個人盯著倒在地上的刑讓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最終李簡與陸平川大著膽子幾步走過去,伸手在刑讓鼻翼前探了探,果然鼻息全無,這刑讓真的早就死了。

  “他……是死了嗎?”彥煊在一旁有些擔心的問道。

  陸平川則說道:

  “哼,不但死了,而且都臭了,這混沌還真厲害,剛才可什么都沒發現,這家伙一倒下去就跟死了至少半年一樣,要不你們過來看看?”

  聽到這話,湯萍與彥煊哪里還愿意湊過去看呢。

  “這混沌為什么……顯得急匆匆的呢?”湯萍說道,所指的當然是混沌。

  錢潮揣摩著說道:

  “應該與它受到的封禁有關,它雖然能附在刑讓的身上跟咱們裝神弄鬼,但這樣做它一定也不好受吧。”

  說完這些錢潮就去刑讓那里查看,果然,此時的刑讓與剛才有了很大的不同,皮色,頭發都如一個死了很久的人一樣難看,還有一股腐敗的難聞味道散發出來,不過錢潮卻認為這樣反而更好,他說道:

  “這樣也好,把他這樣帶出去才能安住章益的心。”

  李簡則盯著地上的刑讓說道:

  “這混沌究竟有多強大,竟然能附在一具腐尸之上與我們對話,而且當時咱們根本沒有察覺這刑讓其實是一具腐尸!”

  湯萍則說道:

  “不但如此呢,他似乎還從刑讓身上知道了關于我們的事情,不然不會單單找上錢小子,他一定是知道錢小子擅長陣法,更懂得靈脈之學,所以他才會引誘錢小子,不過,剛才混沌明明說過花驄沒死,但是已經與死了差不多,既然如此,那為什么它還偏偏的附在一具腐尸之與我們交談呢,是它只能操縱死尸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呢?”

  錢潮說道:

  “這個……就只能等咱們找到花驄才能知道了。”

  “哼,反正死了,索性就把他裝進儲物袋中吧。”陸平川說著取出了提前預備好的儲物袋。

  接下來就剩下兩件事情了。

  第一件當然是要找到花驄,既然混沌借尸還魂的告訴眾人花驄未死,那就一定要將其帶出去,此地不宜久留,雖然此時混沌無法對他們如何,但在這深深的地下,五個人呆得時間久了也都感覺到十分的壓抑不適,便都打算趕緊了結了這里的事情后趕緊出去;

  第二件事則是找一找溫良所說的第七層的傳送法陣,若是能找到,那就一定要將其毀掉以免后患。

  “聽混沌剛才所說的,想來它不會再為難我們,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到花驄。”錢潮說道。

  湯萍說道:

  “不是說這寒水池的最底層還有一處寒泉嗎?聽說那泉水極寒,就連結丹修為的前輩們若是被那泉水濺在身上也會立時就被凍得如冰雕一般,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這話李簡聽了心里一動,忙問道:

  “湯姑娘,那寒泉水也是靈泉水嗎?”

  “李兄,就算是靈泉水,但那里的水寒性太大,對你的青竹靈劍恐怕不利呢。”

  “哦。”

  陸平川忽然說道:

  “你們說混沌究竟是什么呀,看第五層那浮雕,它就該是一條大狗,可為什么它藏在刑讓身上裝神弄鬼的時候就跟個人一樣呢,到現在我還有點不明白。”

  湯萍說道:

  “陸大哥,上古真靈或是上古兇獸,其實是靈智早開的存在,而且比尋常修士要聰明許多呢,它們的壽命都極為漫長,見識閱歷就更為豐富,因此千萬不要將他們當成懵懂無知的尋常妖獸,甚至在一些地方還被當成神明一樣供奉呢,別的不說,我師父的阿九就夠聰明的了,可阿九與混沌根本就無法相比,這么說你就清楚了吧?”

  “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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