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百一十七:定計
  一日的修行之后,五個人在疲憊之余也都各有收獲,此時天近傍晚,他們都在錢潮的房間之內飲茶說話。

  修行之后,在錢潮的指點之下,彥煊和湯萍對于“化身符”都已經知道了該如何使用,躍躍欲試之下二人還各自使用了一張化身符,看著面前如同照鏡子一般的另一個自己,本來就令人感到十分的驚奇,更加驚奇的是,這個假身與自己是心神相同的,假身目之所及,便是自己之所見;假身所觸摸到的,自己也感同身受;自己還能控制這個假身行動坐臥,只要自己頭腦里想到什么,那假身馬上就會去做。

  彥煊操控著自己的假身在一個空的茶盞里斟茶,然后又端著茶盞遞到自己的面前,她再伸手去接,一切都顯得自然無比,這讓彥煊喜得眉開眼笑。

  而湯萍則操控著自己的假身在逗弄自己的幾只靈獸,她的靈獸中只有大黃能分辨出真假來,小白則疑惑不已的來回看來看去,其余的則完全被那假身騙過,看著一大群的靈禽靈獸被自己的假身逗得滿房間里跑來跑去的,湯萍忽然問了一句:

  “錢小子,這假身能使用法術手段嗎?”

  這話一出,連陸平川與李簡都停下來看向錢潮,他們之前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錢潮略一沉吟“恐怕就要因人而異了,嗯,用假身來使用自己的手段,我能做到,但是你們幾位恐怕還要多加練習才行。”

  “哦,你能做到?能做到哪一步?”湯萍又問道。

  “最開始嘛,我也沒想著能用假身來施展什么手段,呵呵,我最開始是用假身和自己一起,能同時讀好幾本書,而且看過的書也都能記在心里,后來才想到能不能使用自己的手段,我試過幾次,假身的確能使用幾種簡單的手段,比如施放靈劍,使用符箓,還能簡單的布置一些陣法,但是在這其中一來是很耗心神,要一心多用,時間久了容易疲憊;二來嘛,用假身來使用自己的手段比起自己直接使用那個手段要更加的耗費靈氣,我的手段無非就是靈器,符箓還有陣法,這些手段比起法術本來耗費的靈氣都不多,所以我可以支撐下來,但若是湯丫頭或是彥姐,你們的法術手段若是用假身來使用的話,會耗費自身多少靈氣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李兄和陸兄,你們二人都是近身的路子,我就更不知道,不過你們的靈根都比我的要好,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里多說一句,這分身符自此就成為了五個人身上的常備之物,但是不論另外四人如何的試,想以假身來施展自己的手段一直很難做到,因此一直只能作為一個誘敵的假身來用,四人中湯萍算是將自己的假身操控的最好的一個,但施放自己的控冰手段或者幻術卻依舊很難。惟獨錢潮,這分身符就成為了他的利器,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在日后他甚至曾經一個人就將一隊心懷叵測的修士包圍住,然后數量眾多又真假難辨的錢潮一齊動手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之所以有如此的差別并不是錢潮給四個同伴的分身符與自己使用的有所不同,符箓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區別,不同的只是錢潮自己而已。

  錢潮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他們五個人中,最先表現出異于常人天賦的正是李簡,他那份天生的驚人感應一直是五個人強力的臂助。而錢潮的稟賦則并不惹人注意,看過前文的各位看官都該記的錢潮曾經被他的老爹罵成是“多心小賊”,他其實一直可以一心多用的,只是苦于分身乏術而已,在之前,錢潮表現出來的只是有一份難得的聰慧,但實際上這份常人難以察覺的“多心”才是他真正的賦稟異能。

  閑談之中,湯萍得自守鑊山的兩只屏蓬幼崽自然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誒,這兩個小豬崽子不是尾巴連在一起嗎,誰給割開了?”陸平川盯著那兩只渾身漆黑又滿房間哼哼著亂跑的小豬問道。

  “唉,是我師父,那天我挨了好一頓罵,師父責怪我不該鬧著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最后還說這兩個小豬也都是不錯的靈獸,讓我好好的養著,會有大用,說完就一下子把它們的尾巴給割開了,呶,還一根尾巴長,一根尾巴短,說是為了好區別這兩個小家伙,一個就叫長尾,一個就叫斷尾。”

  陸平川對這兩只小黑豬很有興趣,放下茶盞,伸手就將跑過他腿邊的一只小黑豬抱了起來,看了看它的尾巴,說道:

  “那這只尾巴這么短,應該就是叫短尾吧?”

  “不是,”湯萍忽然一笑“長尾巴的名字是‘短尾’,短尾巴的名字是‘長尾’!”

  這話一出,幾人有呆了一下,彥煊笑問道:

  “這是何意呀?”

  “哼,短尾的尾巴長了些,占了便宜,所以名字上就要打壓它一下,讓它不那么得意,而長尾的尾巴短,吃了虧,因此在名字上就要照顧它一下,免得它一直委屈。”

  此言一出,就連李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

  接下來要談的便是正事了。

  錢潮先將褚垣找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幾位,讓大家知道這次溫良從外面找了邪修來圖謀不軌,然后又將柳豐送信,他與李簡急急的趕去瑞軒鎮上見左佑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后來李簡在瑞軒鎮上將那個名為卞濂的筑基修士認出來的事情也說了。五人中湯萍是知道這些事情的,錢潮與李簡從瑞軒鎮趕回來后就直接找到了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然后才由她帶著去的湯伯年前輩那里。其余之人,彥煊聽湯萍說了一些,陸平川則是第一次聽到。

  彥煊雖然是五個人中她算是膽子最小的一個,但是到目前經歷的風波已經屬實不少了,聽到了溫良的種種安排之后,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之前各種大場面經歷過來之后,倒也并不驚慌,錢兄弟現在說這些事情,那就看日后如何安排應對了。

  “哼,管他什么邪修散修,來了照打就是了!誒,左佑這小子倒是不錯,竟然還在外面幫著咱們除掉了幾個散修,又帶著傷跑來送信,嗯,是個值得交往的家伙。”陸平川對這些毫不在意倒是對左佑的好感一下子多起來。

  “不錯,那位左兄的確是個有情義的人物。”李簡也說道。

  “這是臨行前左兄給我的,”錢潮說著從身上取出來厚厚的一疊紙,交給湯萍等人“許多被溫良找來的人或是有名字,或是有畫像,都在這里了,嗯,左兄嘛,呵呵,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不過也很執拗,他現在還在瑞軒鎮上養傷,唉,還鬧著要來一起幫我們除掉那些人,不過……他就是盯上了其中一個人而已。”

  正在翻閱那些字紙的湯萍抬頭問道:

  “哪一個讓他這么動心,必然是腦袋上有好大的一筆懸紅才對。”

  “是一個名為閆丁的人。”錢潮說道。

  彥煊聽了便在那疊紙里面翻閱起來,陸平川也湊過大腦袋去看。

  “沒有這個人的畫像啊,只有一個名字。”彥煊說道。

  “的確是沒有,因為這個閆丁嘛,原本是一個筑基修士,因為惡事做得太多而被結丹修士追殺,最后走投無路,不得已才用奪舍的辦法逃了一命,因此就算有畫像也是他之前的相貌,現在他是什么樣子,好像就無人知曉了,當然,除了溫良。”

  “筑基修士,奪舍,那他現在是……”彥煊問道。

  “煉氣修為,左兄說過,這個閆丁奪舍時十分的慌亂,因此沒有好好的挑選一番,搶來的那個肉身資質不好,所以修行起來并不順利,不過左兄還說了,此人的可怕就在于他的狡詐,嗯,左兄的想法是若能辨別出哪一個是奪舍后的閆丁,那他的身上必然該有什么信物能證明他的身份,只要拿到那東西,就能在別處領取一筆極為可觀的靈石,其余嘛,那些有畫像的人物也都是被懸賞的惡人,左兄是以什么為生的大家都知道,這一堆懸賞也是好大的一筆靈石呢,所以這次他才舍不得走,我與李兄回來之前他還說了,看在他為咱們送消息的份上,要么就讓他與咱們一起對付那些家伙,要么就讓咱們幫他割人頭再帶給他,唉……”

  錢潮說到這里還忍不住搖了搖頭,李簡想起當時也是苦笑不已,陸平川倒是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后湯萍說道:

  “這其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按說咱們發現了溫良安插在宗內的筑基修士,該是件大事才對,可是我六爺爺卻跟我說宗內要放長線釣大魚,先將那個卞濂監視起來,然后再慢慢的找他的同黨,至于溫良那邊,看那幾位長輩們的意思,就是讓咱們幾個再繼續應對。”

  “湯丫頭,當初在幼鳴谷的小蓮花湖里,湯前輩趕過來救咱們的時候,你也是醒了的,哦,當時李兄,陸兄還有彥姐,你們三位一直在昏迷之中,湯前輩在那里將那個名為索元申的家伙除掉的時候,索元申就曾經說過一些話,他說索家有人尤其是有些不錯的孩子也逃了出去,憑著那些人就能攪得咱們五靈宗風雨不寧,而咱們發現的那個名為卞濂的家伙或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或許真的能通過他,將其余的人也都找出來。”

  湯萍剛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彥煊忽然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說怎么卞濂這個名字聽起來這么耳熟呢,唉,原來是他。”

  “這個人怎么了?”湯萍好奇的問道。

  “嗯,那還是咱們都在煉氣一層的時候呢,我那時剛剛開始跟著敏師姐學習煉丹,卞濂的事情就是敏師姐告訴我的,據說這位卞師兄在煉丹之上開始是沒有任何天賦的,一直失敗,但他這個人卻極為堅韌,三十多年就沒有成過一爐丹藥卻一直不曾放棄,直到后來都成為了棲霞山的一個笑話,但是偶然一天他煉丹成功了,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一下子在棲霞山成了一名煉丹高手,當時敏師姐說這件事還是鼓勵我呢,我當時煉丹也總是失敗,沒想到當時被人景仰的卞師兄竟然是溫良的人。”

  “大概煉丹成功的卞師兄就已經被奪舍了吧,”錢潮說道“有人對他奪舍,然后借助他的肉身潛藏在咱們宗內,害他的人先前該是個煉丹好手,沒想到反而成就了卞師兄的名聲,唉。”

  “應該就是這樣吧!”彥煊點頭說道。

  “繼續說回咱們剛才的事情,”湯萍說道“前幾日我找我六爺爺鬧了一場,雖然沒什么結果,但是不論是在我師父那里,還是在我六爺爺那里,都發現了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是什么?”

  “我師父,寫了一封信,要我若氤師姐送去給我的大師兄杭騅,聽若氤師姐說這是要調我大師兄返回宗門,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而且,在我六爺爺那里,平時幫他釀酒的幾個師兄也都不見了,我這幾天還悄悄的跑去看過,都不在,想來也是被我六爺爺派出去了,看來那些長輩們嘴上雖然不說,但是背地里都在做著安排。”

  陸平川忽然說道:

  “要這么說的話,這幾天好像是聽我席勘師兄說過,他被外派的日子向后推了,要晚一陣子再出去,誒,會不會也跟湯妹子說得有關系呀?”

  “很有可能,估計該是讓他們背地里調查溫良來的,至少也要查清溫良手里還有沒有筑基修士吧,”湯萍說道“錢小子,就算溫良的筑基修士不用咱們操心,已經被長輩們監視起來了,但溫良那里呢,又是厲害的散修又是邪修的,咱們該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對付了,湯丫頭,幾位,這里是五靈宗,溫良要對付咱們也是在五靈宗的地盤上對咱們下手,嗯,湯丫頭,你猜一猜,溫良會怎么做?”

  “難道……”想到了守鑊山之行,湯萍臉色難看起來“難道過一陣子還會有青鸞的消息嗎?”

  “這個……”錢潮沒想到湯萍會這樣說“上官師姐應該不會與溫良同流合污吧,我的意思是說溫良現在定然正在盤算著怎么利用這些人,若是他們就緊盯著我們,只要我們出去他們就半路下手,這樣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我總覺得這并不是溫良的行事做法,他真那樣做的話,一定會擔心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比如他派燕驚對付左佑的那次,不就是讓咱們遇上了嗎?在我看來,溫良應該會布一個局,對他來說是個十拿九穩能將我們除掉的局,然后坐等我們自己上鉤,至于用什么來引誘我們……暫時還沒有定論,還有就是,他會在什么地方布置針對咱們的殺局也沒有定論,宗外那么大,不好確定的。”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等下去嗎?”湯萍問道。

  “當然不是,”錢潮一笑“我的想法是,憑什么只能溫良布局而咱們就不能呢?”

  聽了這話李簡眉頭一舒,錢潮所說倒是對了他的心思:

  “那錢兄弟的意思是?”

  “看,”錢潮又取出來一些書信與地圖來,正是之前救下左佑之后,左佑給他們的那些“這些東西的確是有用的,我在這上面就找到了一些溫良的蛛絲馬跡,這張地圖嘛,最重要的就是地圖上沒有畫出來的那部分,而咱們又去過那里,正是咱們之前發現的第一處天地牢籠那里,想必溫良是在找這個地方,然后再對那里動手腳。宗外類似的天地牢籠一共是九處,想來該有幾處被溫良動過手腳了。溫良就算之前他可能是個結丹修士,但現在畢竟只有煉氣修為,他針對五靈宗的手段,我若猜的不錯就是改動靈脈,然后在某個時刻一齊將那些被天地牢籠封禁的兇獸喚醒,放出來作亂,那對五靈宗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說到這里時,錢潮笑了笑,繼續說道:

  “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也該是非常難的,要做到這些需要的時間必然不短,而且需要要付出大代價,因此那些地方就是他必保之地,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將他之前的心血破壞掉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咱們不論再聽到什么奇異的消息,都不必放在心上,很可能就是溫良那些人放出來的消息引誘咱們。咱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溫良之前做過的布置,然后給他破壞掉,讓他的謀劃落空,他布置起來必然費心費力,麻煩無比,但若只是將他的布置破壞掉,那則簡單的多!這段時間里定然會有人盯著我們,只要我們這樣作了,必然會傳到溫良的耳朵中,他絕對不會允許咱們破壞他的計劃,這樣就會讓他慌亂起來,他若不動我們則繼續做下去,直到逼得他帶著人來追殺咱們,如此一來就不是他布局等咱們了,而是咱們在外面布局,然后將他們引進去。”

  湯萍問道:

  “你這樣說是不是又找到了其他的天地牢籠的確切地點了?還有,你怎么針對他布局呢?”

  “的確是這樣,雖然沒有一一實地去看,但是依著莊先生的指導,現在傳言中九處天地牢籠我已經找到了八處,剩余最后一個尚未找到,嗯,慢慢來吧,這八處地方總會有所發現的。至于布局嘛,并不難,咱們現在有褚垣傳遞消息,對他們的情形能掌握一些,另外柳豐在瑞軒鎮上也一直為我們盯著,有人混進來他那里都會記錄下來,回頭再由布琰犳帶給我們,因此他們的動向大致我們能有所了解。布局的地點嘛,就要由咱們出去之后再看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溫良找了那么多的幫手,那咱們也該找一些,比如,宗外那些非常厲害的妖獸,呵呵,兇猛的妖獸聚集出沒之地,就是咱們用來對付他們的地方,湯丫頭,接下來許多地方就要依靠你了。”

  “嗯,那接下來咱們出去的話,該去哪里呢?”湯萍說道。

  “劍冢山,那附近就有一處天地牢籠,”說到這里錢潮看向李簡“李兄,聽說劍冢山里有一個洗劍池,藏在一處山洞中,是不大的一個池子由上面的鐘乳滴下的清泉水匯聚而成,聽說未落入池中的就都是靈泉水,正好可以沐浴你的青竹靈劍。”

  “哦!”李簡聽了頗為的意動。

  “湯丫頭,你尋找青鸞,劍冢山也該去一次,那里地方不小,而且也是一處靈脈集中之地,去看一看,現在沒有青鸞的確切消息,咱們總要一點一點的去找才好。”

  湯萍聽了點頭。

  “還有就是,劍冢山據說靈草不少,妖獸也都兇猛無比,這次去那里,咱們也該有不少的收獲。”

  彥煊也點頭。

  陸平川說道:

  “嗯,好,那咱們就去那里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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