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七十七:一個蒙眼一個蒙臉
  幾人正說著話,房門打開,雙目依舊蒙著白色帕子的言霜從里面走出來,雖然她在感應上比李簡差了許多,但到底是個劍修,就算蒙著眼睛從房內走出來,言霜也是走得毫無掛礙,甚至還在門口對著里面說了句:

  “馬兄就不必出來了,多多修養才是。”

  “嘿嘿,好說好說,不差這兩步路。”

  隨著錢潮熟悉的說話聲音,馬琥從房內也走了出來,不過形象嘛卻怪異無比,頭上包滿了細麻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顯得滑稽無比。

  見到房間外的的駱纓三人,馬琥在細麻布中露出來的小眼睛頓時瞇成了一條縫,似乎是在笑:

  “誒,三位怎么就在門口呢,是馬某禮數不周,要不要進來喝杯茶呀!”

  難得馬琥如此的懂禮數,不過卻得了駱纓一個大大的白眼。

  “還是算了,我們是來保護言霜的,只要我們在外面不管是聽見了言霜的驚叫還是聽見了你馬小子的慘叫,我們總要沖進去,免得你繼續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哈哈!”

  言霜聽了不由得嗔道:“駱姐!”

  陸雙也笑著說道:

  “免了吧,你的臉本來也不好看,現在雖然蒙上了,但卻包成這個樣子,怪嚇人的,哪里還有心情喝茶。”

  “嘿嘿,”馬琥對著二人的話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雖然蒙著臉,但想必是一臉笑意的說道“那就恕我失禮了。”

  文苑終于忍不住也說道:

  “真是難得,馬師兄今日如此多禮……”

  “嘿嘿。”

  想來是在房中聽到了外面錢潮的說話聲,言霜的臉扭向錢潮,微微欠身行禮道:

  “是錢師弟吧?”

  “正是在下。”錢潮連忙回答“言師姐的眼睛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那天還要多謝錢師弟,我聽說當時我中的乃是一種畫魂邪術,多虧了錢師弟及時為我解了那邪術,不然后果可真就不堪設想了。”

  “呃……那種手段我也是第一次見,破解那手段所用的法子也是有些過于猛烈了,都是因為當時言師姐的情形實在耽誤不得,不然我絕不敢貿然動手,因此才讓言師姐的眼睛受了傷損……”

  “不,錢師弟,聽我師父說這種手段解得越早對劍修的傷害才越小,也多虧了錢師弟,才讓我的修行未受損害,今日匆忙,待過些時日我的眼睛好了,再去登門專程致謝。”

  “不敢當。”錢潮連忙說道。

  言霜的師父,木秀峰的呂前輩,這次并未跟隨這一起去對付穆陽宗,而是受命坐鎮宗內,因此當言霜雙目受傷的回到宗內后,呂前輩見了也是吃了一驚,在聽說了前因后果之后,便不惜耗損真元將那邪術的殘留完全的幫這位女弟子驅除干凈,當然至于眼睛受的傷就算有靈丹妙藥也還是要精心修養些時日的。

  呂前輩如此對自己,令言霜十分感動,自此在五靈宗內,在木秀峰上真正的找到了一種歸屬感。

  ……

  送走了言霜等人,錢潮便與馬琥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一進屋內,馬琥先隔著窗子看了看那幾個女子是真的走了,然后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就在錢潮目瞪口呆中一把就將自己滿頭的細麻布都扯了下來。

  “馬師兄,你這……”

  “嘿嘿,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些許皮外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果然馬琥扯下那層細麻布之后露出了那張幾乎痊愈的大臉來,不過不用細看還是能輕易的從他臉上看出先前的傷痕,畢竟皮肉的顏色都有些不同,只見他的臉上縱橫來去一道一道的,能留下這樣的疤痕來,想來當時發狂之中的言霜抓在他臉上時該是何等的用力!

  “既然好了,那為何剛才……”

  “嘿嘿,不懂了吧,錢師弟,若她不來,或許我還會有些失望,不過大不了過兩天我就出去逍遙了,但是我料到她一定會來,嘿嘿,既然她來了,那總要做做樣子給她看,得讓她知道老子這張臉可是當時在那兇險異常之下一邊拿命護著她、一邊被她親手抓花的,要讓她心存歉疚,這樣她再看我時才與別人不同,哈哈,我告訴你錢師弟,女人心重,至少這言霜是這樣,只要覺得欠了別人的總是琢磨著要還上,嘿嘿,我卻偏不讓她還,還讓她欠得越來越多,到時候……”

  馬琥得意洋洋的說著,而錢潮現在看著他那得意的神情倒是真的懷疑那流言是不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了。

  “可是言霜姑娘是蒙著雙眼的,你的頭包成這個樣子,她根本就看不到啊?”

  “看不到沒事,可以摸一摸呀,嘿嘿……”馬琥笑得愈發的得意起來。

  錢潮真的是對馬琥口服心服了,不過他此次是為了送還修補好的甲胄來的,便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將那甲胄還給了他,馬琥讓他坐下,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錢師弟呀,這一次多虧了你這甲胄,以前可不知道這東西的好處,這一次我算是體會到了,當時有幾次,雖然將言霜救下來了,但事后我都膽寒,沒這甲胄我定然是死了,將來言霜若真是能委身于我,你也算有一份功勞在內的。”

  “呃……些許小事不足掛齒的,馬師兄,看來你有話要與我說,不妨就說出來吧。”

  “嗯,有件事,本來與你們是沒什么關系的,但是一來是我聽了心里不舒服,二來嘛,說給你聽,也讓你認清兩個人的真面目,日后若是萬一要打交道,也好多加幾分小心。”

  “哦?馬師兄請講。”

  “這些日子,宗內流言紛紛,有關于你錢師弟的,也有……關于我的,呵呵,不過其中有一個流言不知道錢師弟注意到沒有?”

  “哪一個?”

  “就是林澗,林澗回了他那林家,關于他離開宗門的流言你聽說了吧?”

  “嗯,聽別人說起過,據說是因為一位韓姑娘死在了寒泉谷的大潮之中,這位愛戀韓姑娘的林師兄傷心不過,便暫時返回林家去了。”

  說到這里,現在的錢潮也很好奇韓畋與寧晗的下落,寒泉谷大潮之中,他在林澗的手下將他們二人救了下來,但是當時局面混亂,根本就顧不上他們,似乎是被宋貞等人帶走了,后來就不知道那二人發生了什么事情,對韓畋與寧晗現如今正在趕往宋家一事并不知情,只知道大潮之后這二人便都不見了,然后便聽到了寧晗死在大潮之中的流言,至于韓畋嘛,似乎也有人說他也在那天命喪大潮之中,不過在意的人不多而已。

  錢潮對這流言并不相信,當初在瑞軒鎮上湯萍還滿口得答應過那位柳公子,要解決了韓家與林家結盟之事,這其中必然是涉及到寧晗的,如今寧晗生死不知,與她一起的韓畋也銷聲匿跡了,雖說看起來倒算是完成了柳公子的托付,但湯萍前幾日找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念念不忘的總惦記著寧晗的生死,她也不愿那個可憐的女子真的就命喪在大潮之中。

  不過既然馬琥提到了這個流言,那么他必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于是馬上便又問道:

  “馬師兄定然是知道些內情的,別的不說,我先問一下流言之中死在大潮時的韓姑娘到底死了沒有?”

  “嘿嘿,你怎么這么關心她呢?”

  “倒不是我關心,是湯萍,她曾答應過別人做到一些事情,這其中就牽涉到了那位韓姑娘。”

  “沒死,還有,韓畋那小子也沒死,現在估計應該已經到了宋貞師兄的世家了吧。”

  “哦,這么說來是宋師兄將他們二人庇護起來了?”

  “不錯,假托他們二人都死在大潮之中,然后嘛,就讓他們二人離了五靈宗去了宋家,嗯,宋家,那也是個實力雄厚的大世家,與林家比雖然有些不如,但是林家輕易也是不敢去招惹的。”

  至此錢潮總算是知道了韓畋與寧晗的下落,也算放了心,打算著回頭見了湯萍就說給她聽。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馬琥問道。

  “是有些奇怪,那位宋貞師兄應該與韓畋或者寧晗都不熟悉,為何如此施恩于這二人呢?”錢潮自然能從馬琥的話中抓住重點。

  “我以前和你說的關于白韻師姐的事情并不多,現在再和你細細的說一說,說完了你就明白了。”

  ……

  “以前白韻師姐身邊是有幾個好朋友的,有崔員師兄,宋貞師兄,阮添師兄和鮑嫻師姐,他們五個人算得上是形影不離,互相之間交情甚好。嗯,這其中嘛,白師姐對崔員師兄一直有意,難得的是崔師兄也愛慕白師姐,兩個人算是……唉……若是還在的話自然他們還在一起,想必將來也能做一對逍遙道侶吧,可惜呀……”

  說到這里時馬琥嘆了口氣,神情也哀涼下來。

  “但是呢,五人之中的那位宋貞師兄,偏偏也看中了白韻師姐,滿心滿眼的都是她,不過宋師兄呢是個守禮之人,知道進退,清楚白師姐的心中沒有自己,并未惱恨于崔師兄,相反他與那崔師兄算得上是至交。嘿,還有那位鮑嫻師姐,也一直愛慕著那位崔員師兄,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偏偏她又與白師姐是好姐妹,嘿,這五個人啊,要是宋師兄與鮑嫻師姐……倒也不錯。”

  聽到這里錢潮才知道當年白韻師姐那五個人之中還有這樣復雜的關系。

  “后來的事情我就與你說過了,白師姐出了事,崔師兄也一起死了,之所以當時將上官泓驅逐出宗門就是因為白師姐與崔師兄的死狀,那是中了一種名為金琵琶的毒蝎妖蟲的毒,金琵琶是一種罕有的上品妖蟲,而宗內當時有那種妖蟲的人便只有上官泓一人,因此自然她的嫌疑是最大的,多虧了上官的師父,御靈的結丹前輩丘化壑,她才保住了一條命,只是落了個被驅逐的下場。”

  “而那件事之后,原本五個人中剩下的三個人,宋貞師兄,還有鮑嫻和阮添,因為在宗內呆著實在是心里難受,便各自都返回了自己的世家去了。”

  “這里就要說那上官泓了,她被驅逐后,在家里這些年一直沒有閑著,上官家也算是有勢力的大世家,又是自家的女兒被驅逐出宗門這樣的事情,上官泓一口咬死了自己與那件事情無關,那自然是要好好的查一查的,結果經過多年的暗訪查詢,還真讓他們查出了眉目。”

  “錢師弟,寒泉谷大潮那天,還記得敗在你那面鏡子之下的那個人嗎?”

  “當然記得。”錢潮答道。

  “嗯,那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叔海,而他正是當年殺害了白師姐與崔員師兄的人。”

  錢潮一下子想起來那個叫叔海的家伙所用的手段了,那人身上以劄符之法封禁了不同的獸魂,然后以此作為手段,差不多也能歸類于邪術之中,當時他那一條胳膊化作一根長長的黑色大蝎尾,毒針直刺湯萍,被自己用提前煉制的“炎鏡”破了他封禁獸魂的陣法,這才救下了湯萍。

  想到這里,錢潮心里一動,順著馬琥所說的猜測道:

  “難道說……他身上劄刻的陣法之中封禁的是金琵琶這種妖獸的魂魄?”

  “嘿,這些我不太懂,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被他以那個手法殺死的人,死狀與當年的白師姐和崔師兄也是一樣的,在寒泉谷,宋貞師兄等人親眼見過叔海殺人,這才確認下來的。而叔海嘛……嘿嘿……是林家的人!”

  “什么!”

  錢潮一聽就有些吃驚了,若這么說的話,那當年指使叔海殺死白師姐與崔員的人,是林澗!

  “林澗?”

  “不錯,正是他,當時叔海敗在你的鏡子之下,那人就被宋貞師兄帶走了對不對,然后嘛他們就帶著叔海找到了暗中隱藏的林澗,當著林澗的面……唉,反正那叔海沒落得個好死就是了,不過在叔海死前,宋貞師兄和上官一起逼問出了些東西來,哼,正是林澗當年讓叔海殺了白師姐與崔師兄!”

  “他……為何如此呀?”錢潮追問。

  “這就要牽涉到那位韓姑娘了,那天在大潮之日,我根本就沒來得及細看,唉,也算這位韓姑娘平時低調的很,根本就沒什么名氣,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宗內還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因此這么多年,這么明顯的一個證據就在眼前卻都忽略掉了……”

  “什么證據?”

  “那位韓姑娘,雖然在氣質和性情上差了許多,但是在相貌上卻與當年的白師姐幾乎一般無二!”

  聽到這里,錢潮總算是恍然大悟,難怪,難怪湯萍都十分的好奇,那寧晗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美女,為何那林澗就一直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湯萍甚至還有些惡意的猜測寧晗是不是有什么迷惑人的手段。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林澗也是當年愛慕白師姐的人之一,而且還是那種用心很深卻求之不得的那種,寧晗也沒有對林澗用過什么迷惑人的手段。是林澗在得不到白師姐,妒恨之下便將崔白二人殺死后,又在宗內見到了寧晗,立刻就被吸引了,真的得不到,得一個假的也算聊以慰藉了,這才一直死死的控制這寧晗不放。

  “不止那個證據,那天你也看見了,林澗要殺韓畋和韓寧,而在那之前,宋貞師兄三人在林中還偷聽到了林澗與韓畋、韓寧三人的說話,好像是韓畋要與韓寧二人逃走,被林澗捉住了,當時林澗親口說出來的,他當年因為妒恨而只想殺崔員一人,結果白師姐卻找了過去,在叔海對崔師兄動手的時候,白師姐舍身相救,這才……唉,不過嫁禍上官泓倒是他早就有所預謀的。”

  “原來如此……”錢潮點了點頭,沒想到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復雜曲折,還藏著這么多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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