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十一:舊人舊事亂紛紛
  幾日之后,錢潮五人便返回了宗門。

  接下來的十幾日,除了時常與幾個伙伴聚在一起,依照這那個陣法修行外,錢潮便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兩件事情上。其一自然是在亦茗館又得到的那幅畫,對這幅畫錢潮花了大心思,還為此還請內堂的方衍師兄幫忙,在方衍的幫忙疏通之下,錢潮登上了藏書樓內筑基弟子才能進去的第三層,到那里去找尋資料;其二就是從遺跡中得來的那些書籍,里面所記錄的靈器煉制的方法他都細細的研究過,再煉制出來的大盾,他自信縱使仍是不敵八尺啄的鐵喙,但也不可能輕易就被毀掉了。

  八尺啄的鐵喙,在被錢潮煉制之后便沒有八尺長,短了許多,但是其尖銳迅捷在錢潮眾多的靈器之中實屬罕見,因此,這東西也被錢潮歸類為不可輕易使用的。

  再有就是八尺啄兩翼之上的根根鐵羽,被錢潮費盡心思的制成了一把羽扇,錢潮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試過,第一扇之后錢潮就脫力摔倒,這羽扇耗用靈氣之巨比之那把折扇猶有過之,不過其威力更是令錢潮咋舌不已,幾層樓高的山壁,被這羽扇一扇,團團絞在一起的風刃就轟擊在上面,居然硬生生的在那里掏出了一個深深的洞穴來,當時轟隆亂響,山石亂飛,也幸虧錢潮摔倒,不然被那紛飛的亂石打中,說不準就要受一些傷。

  除此之外,錢潮將很多以前自用的靈劍交給了布琰犳拿去售賣,他自己又重新煉制了一些,而這些正是日后他的劍陣雛形,數量上雖然較之以前少了一些,但在威力上卻何止大了一成兩成呢。

  在煉器的時候,錢潮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上一次商介來找自己說起杜沙的那件事情,被眾多弟子傳得亂紛紛的一件事情,自己天天在住處煉器居然連聽都沒聽說過,可見自己這住處有好處也有不足,好處就是一些重要的東西煉制時根本不擔心旁邊會來人觀看,而不足就是自己一人煉器,那成器堂里的熱鬧就聽不到了,許多宗內發生的事情也就無從可知。

  想到這里,錢潮便起身,離開住處直往成器堂而去。

  也就在錢潮剛剛離開自己的住處,馬琥就找上門來了,結果卻吃了個閉門羹。

  上一次錢潮從寒泉谷返回宗內后,便將自己在外遇到的事情也告知了馬琥,聽得馬琥心里也突突直跳,一來沒想到錢師弟能遇到溫良,更沒想到溫良身邊還有一個筑基修士,這若是被他碰到了,估計他這條命就交代在外面了;二來是沒想到自己打聽來的拿出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出沒之處居然有人在那里煉制過邪丹,而那些邪丹也與溫良有關!

  那個地方若是馬琥自己找去,除了能聞到里面有些難聞的味道外,只憑著馬琥是找不到那里的陣法,更不可能發現那里的秘密的。

  錢潮還給了馬琥兩個名字,由他去查,一個是海鯤,一個是刑讓,這都是錢潮等人在滿是死尸的密室之中偷聽來的,這兩個人也都是與溫良有關系的。

  而馬琥今日來找錢潮也正是有了這兩個人的消息,所以才來,不想卻沒遇到錢潮。

  ……

  就在錢潮進了成器堂,與相識的一些師兄們打過了招呼,然后一邊忙碌一邊支著耳朵聽眾多弟子說的熱鬧事的時候,在宗外某處,這里距離宗門其實并不遠,既沒有難尋的靈草也沒有厲害的妖獸,林木遮蔽,十分清靜,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隨著一陣香粉氣息隨風而來,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輕輕的撥開了細枝的遮擋,輕輕的落了下來。

  正是上官泓,只她一人,她的妹妹上官岫并沒有同來。

  上官泓落下之后來回輕輕的踱了兩步,左右看看并沒有發現人,似乎分篤定這里有人,她開口說道:

  “我都到了,你還要藏著嗎?你將我約來這里,總要見面才能說話吧。”

  “你為什么要回來?”果然一個有些冷峭的年輕男子聲音從她的背后傳來。

  “嗯,不錯呀,才多久不見,你都能瞞過我的耳目了,可見修為上是大有進步的。”上官泓說道。

  “我問你,你為什么回來!”那人的語氣中有了些不耐。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上官泓的語氣也漸冷。

  “你好好的在你上官家里呆著也就是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哼!我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嘛,我也沒想到我還能回到五靈宗,嗯,也不錯,既然能回來我當然是要回來的,看看,世家再好也是不如宗門的,這才多少年,我的修為沒什么起色,你倒是突飛猛進了,所以,你說我為什么回來?”

  “若為了修行,那你就本本分分的修行,為什么一回來就要攪風攪雨的,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我攪風攪雨!”上官泓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我糊里糊涂、抱屈含冤的被宗門驅逐了出去不都是受你所賜嗎?如今你居然說我攪風攪雨,怎么?你是不是看見我就勾起你心里面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來了,心里不舒服了,覺得我礙眼了,想再一次把我趕走嗎?”

  “當年的事……”

  “哈!當年的事,當年她可是死在你面前的,我真想不通,你的心究竟有多狠呢?明明愛的跟什么似的,卻能狠下心來毀掉……”

  “胡說!”

  那人情緒激動起來,臉上也顯出一股血色潮紅,顯見是動了怒,不過上官泓并不在意,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當年……當年若不是你,她根本就不會死,這都是……是你害死她的!”

  “別傻了,我的小師弟,那不過是給你上了一課,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永遠也比不上他,也永遠得不到她,哈,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一狠心竟然兩個都殺了,佩服!”

  說完這話,上官泓臉上寒意顯露: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居然從一開始就打算嫁禍給我,最后倒是讓我背了這個罪名,真是好算計,我在家里呆著這些年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你就開始查我?你在上官家怎么不查,偏偏回了宗門才開始查?”

  “本來嘛,這個啞巴虧我就打算認下了,我是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機會回到五靈宗的,嗯,既然回來了,哼哼,人家都說在哪里摔了跟頭,就要從那里爬起來,對不對?我日后在五靈宗呆著,可不能把那個莫須有的罵名一直背下去,所以,你當初怎么給我的,我將來就會怎么還給你!”

  “別做夢了,你派出去的人都回不來了。”

  那人說著就把一串東西“嘩啦”一聲扔在了上官泓的面前。

  那是幾枚玉佩,看那制式正是五靈宗弟子身上佩戴的師門玉佩,想來以前應該是掛在幾個人腰間的。

  上官泓瞟了一眼,認出了那些玉佩上的名字來。

  “誒呀,你的手還真是狠呀,一下子就殺了這么多人,居然還說我攪風攪雨的。”

  “你可以繼續派人去查,看你能不能如愿。”

  “你不會真以為我就憑著……”上官泓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那一串玉佩“這些人,就能把你查個明白吧?哈哈!”

  “什么意思?”

  “這幾個笨蛋就是送給你去殺的,其實也不止這幾個,我派了好幾伙人,你卻只發現了他們,唉,你還是差了一些,只能說這些年宗內也沒出什么像樣的人物,所以你才笨成這個樣子,告訴你,消息早就傳出去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這段時間你可以再猜一猜哪些人是給我傳遞消息的,要是猜錯了殺錯了,我可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

  林間靜了下來,蟲鳴鳥鳴也一下子禁絕了,這里一下子就死寂了,過了一陣,鳥鳴漸起時,上官泓才開口說道:

  “怎么?又不打算動手了?”

  “最后再和你說一次,收手吧,別等到最后我連你一起殺!”

  “哼……小師弟,你還是沒有把握,有把握,你早就出手了,對嗎?”

  那人再不理會上官泓,身形一拔就穿越上方的枝葉飛走了。

  上官泓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想了一陣,又低頭看了看地上那一串玉佩,然后輕輕一腳踏上去,“咔嚓”幾聲那幾枚玉佩便全都碎了。

  ……

  “我說錢師弟,這幾天找你可真不好找啊,你怎么天天出去呢?”

  夜晚,在錢潮的住處,馬琥端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抱怨著。

  “這幾日我在成器堂煉器。”

  “你這住處下面不是有火眼嗎,干嘛還去成器堂?”

  “成器堂熱鬧,很多宗內的事情在那里都能聽說到,在這里清靜是清靜,沒人打擾,不過也聽不到外面的事情了。”

  “那你都聽到什么了?”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嗯,成器堂里的人說最近好像有些人出去之后就再沒有回來過,雖說以往這樣的事情也有發生,但是最近發生的似乎多一些。”

  “正常!”馬琥說道,一口就喝干了杯子里的茶“那個婆娘回來了,一直就不老實,天天不是琢磨這個就是琢磨那個,可偏偏就有那么些人,就以為是能抱住一條大腿,主動的往她身上貼,早就有人看不過眼了,最近我可是聽說了,那些天天圍著上官婆娘的那些家伙出去了就會被痛恨上官泓的人攔上,然后三說五說就能打上一場。哦,對了,就在前幾天,駱纓和陸雙那兩個婆娘就在外面與上官泓遇上了,差點兒就動了手,駱纓這婆娘雖然沒動手,不過那張嘴可真是厲害,一直把上官婆娘那張白臉罵成了豬肝色,哈哈!”

  “哦?不是說以前駱師姐也受她欺負嗎?”

  “沒錯,可那是以前,駱纓那火爆脾氣,能吃虧但不能認輸,當年受欺負,是她修為和手段不濟,可現在真要是動手,嗯,有陸雙在,再加上駱賓還有文苑那些人,上官泓再厲害也占不了便宜的。”

  “上官泓很厲害嗎?”

  “那當然了,當年要不是她手段出眾,是不可能在宗內弟子中攪風攪雨的,她是御靈的,不過就算吃過她的虧的人也看不出來她究竟豢養的是什么靈獸,上一次我輸給她也看不出來,你說,她厲不厲害?”

  錢潮點了點頭,心里倒是琢磨若是湯萍有一天與上官泓動了手,兩個人都是同門同派,不知道這手段上哪一個能更高明一些。

  “對了,上一次給馬師兄的那兩個名字,可有查到什么?”

  “嗯,我找你就是想說這件事情的,海鯤,我查到了,若不是你說這個名字是你從溫良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我才不會覺得這小子有問題呢,嗯,海鯤,煉氣高階,嗯,不算太過低調,但又不張揚,也不是那種內向木訥的人,平時也與固定的幾個人在一起出入宗門,而且他的修為雖然不太快,但也絕不像溫良招攬的那些人,算是不快,但也很順利,進宗門也有六七十年的樣子了,很平常的一個人,我看了幾天,嘿,看不出什么毛病來,不過繼續留意吧,他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至于你說的刑讓,這個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不見了,生死不知,錢兄弟,刑讓這個人你就不用再問我了,該去你們內堂問一問,刑讓嘛,曾經在煉器六層的時候參加過你們內堂的一次‘劍甲考校’,但是卻失敗了,然后就失蹤了,或許能在你們內堂問出更詳細的東西來。”

  “哦,刑讓竟然曾經想加入成器堂的內堂?”

  “是啊,你們內堂里的那些師兄應該對他是有印象的,你該去那里問一問,對了,這個刑讓究竟是做什么的?”

  “現在還不清楚,刑讓,從聽來的話里面推測他應該是與溫良合作,或是溫良有事請他幫忙,但同時這兩個人又是互相提防,互相戒備……馬師兄,他若真的躲在外面三十多年,那這些年他修行的靈石怎么來的,難不成都是靠搶的,真那樣早就該有關他的流言傳的滿天飛了。”

  “這……我也就想不明白了,不過他既然能在臉器六層的修為就敢到內堂進行劍甲考校,那說明那小子至少在煉器上是有一手的,會不會……”

  馬琥說道這里一雙眼睛也不安的眨動了幾下。

  “會不會宗內總是能流通進來的那些邪門玩意兒,就是那小子煉制了又賣出來的呢?”

  “魂器……邪器?”

  “有可能!”

  “那杜沙……”

  “錢師弟,這也是咱們自己猜的,我看還是你明日去一次你們的內堂,好好問一問……”

  “好!”

  ……

  “這個……”湯萍手里端詳著錢潮用八尺啄的鐵羽制成的羽扇“真那么厲害嗎?它和麻姑雀的羽毛做的那把扇子有什么不同?”

  “我自己覺得麻姑雀的鳥羽做的扇子比它還要好一些,至少那把折扇的威力我自己能控制,這把羽扇我只能用一次,再用就要歇一陣子,耗用的靈氣實在太多,扇一次就能讓我精疲力竭,全身靈氣盡空。不過嘛,這羽扇的威力倒十分的強橫。”

  “那個洞……”湯萍看著山壁上那個黑魆魆的洞口“真的是你一扇子扇出來的?”

  “那當然,當時我可是嚇壞了,誰能想到這扇子這樣厲害呢!它扇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大風,而是一團聚在一起的風刃。”

  “這么厲害!我也要試一試……”

  “喂,小心……”

  湯萍到底是不擅長使用靈器的,因此自然不能將這扇子的威能發揮出來,饒是如此,她的臉色也一下子就白了許多,只覺得全身靈氣一下子都被手中的扇子抽離出去,而對面的山壁上一陣噼噼啪啪石頭碎裂的聲音,再看時,那石壁上出現了許多縱橫交錯的裂痕,若是她經常使用靈器,說不定那里就真的又出現一個大洞了。

  “你說的不錯,這東西的確是很耗用靈氣的,”湯萍只覺得身上一陣疲憊襲來,趕緊把那扇子塞回錢潮手中“還給你吧,不好玩。”

  喘息了一陣,湯萍又問道:

  “你說有事情找我,是什么事?”

  錢潮搖了搖頭,這丫頭一到自己的住處就搶了這把扇子來玩,現在總算是想起正經事來了。

  “還記得咱們偷聽到的那兩個名字嗎?”

  “哦,一個海鯤,一個刑讓,怎么……查到了?”

  “嗯,都是馬琥查的,海鯤查到了,馬琥以后會盯著他,刑讓卻查到的不多。”

  “哦?刑讓怎么了?”

  “這個人已經失蹤了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前,他煉氣六層,跟我一樣,也參加了一次成器堂內堂的劍甲考校,不過他并沒有通過,然后我就去了內堂,但是內堂的師兄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全了,而且還問我為什么要問刑讓的事情,這就讓我有些為難了,咱們正在查的事情能不能說出去我也不好做主,因此才把你找來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問的是一位廖師兄,依著湯前輩的所說,這個時候能留在宗內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看那位廖師兄的意思,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過卻不愿說出來,很可能牽涉到一些過去不愿讓人知道的事情吧,成器堂還是很注重顏面的,所以我覺得若是能請一位信得過的師兄先去找廖師兄說一說,讓他知道我們在查的是什么事情,讓他放下防備,再將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你覺得如何呢?”

  湯萍聽完想了想,說道:

  “也好,那位廖師兄我也聽說過,據說是很倔的一個人,嗯,我若氤師姐出面不太合適,不過徐晟師兄好像與他有些交情,正好他回來了,我去求他,應該沒問題。”

  ……

  當天下午,錢潮依舊在成器堂內煉器,然后就見從內堂中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徐晟,一個就是那位廖師兄,二人有說有笑,一路出了成器堂的大門。

  再回來時就只有廖師兄一人了,他看了看,找到了錢潮,然后點頭示意。

  錢潮馬上就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跟在廖師兄的身后面進了內堂。

  “錢師弟,剛才徐晟來過,說了說你們幾個小家伙的事情,當然他說的不全,但事涉機密,我也沒想聽全了,既然你們是在為宗門效力,又涉及到了刑讓這個人,那么我便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了。”

  “是,師弟洗耳恭聽。”

  “嗯,在咱們成器堂近些年里的確是有幾個亮眼的人物,比如武閣師兄,比如許勃師弟,再比如你錢師弟,都是在煉氣階段就進了成器堂的內堂,的確是很少見又難能可貴的,不過還有一個人也曾經成了咱們內堂弟子,那個人就是你打聽的刑讓。”

  “曾經?”錢潮聽了有些好奇。

  “嗯,估計你聽到的是那刑讓當時沒有通過劍甲考校,對不對?”

  “正是。”

  “呵呵,那些都是后來故意這么說的,實不相瞞,錢師弟,刑讓是被咱們內堂除名的,當年他的劍甲考校是通過了的,嗯,不過不像你這次這么嚴格,也正因為刑讓,你進內堂時才用了十盲選的法子。”

  “就是說……”

  “哼哼,刑讓嘛,是惡事敗露才被除名的,到他被除名,他入內堂大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

  “這么說……”錢潮將自己腰間的內堂身份的小牌子拿起來“若未丟棄,刑讓的身上也會有這個東西了?”

  “不錯。”

  “那……請廖師兄細細的說一說。”

  “刑讓是個很聰明,能下苦功的人,第一次參加劍甲考校是在他煉氣三層的時候,那一次是真正的失敗了,他煉制的劍甲不能符合內堂的標準,然后嘛,這小子就開始更加努力起來,在這一點上,至少在當時,我們看在眼里還是很欣賞的,再后來就是他煉氣六層的時候了,那一次的劍甲考校不是我主持的,但是后來在他未出事之前,我見過他煉制的劍甲,的確不錯,錢師弟,比你煉制的可以說毫不遜色,呵呵,至少我在煉氣六層的時候是沒有這個手段的,因此當時我還很佩服他。”

  “當時他通過了劍甲考校,該給他的東西也都給了,大家也都很高興,只當是內堂又多了一個有前途的師弟。唉,可哪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出了事!”

  錢潮問道:“廖師兄,出了什么事?”

  “有一天有人從宗外重傷而回,向宗門稟報說有人以邪器傷人,那是刑讓進入內堂十幾日之后的事情了,宗門馬上便派人去追查,哼,那次很順利,我們出去之后追了幾天就抓住了那個使用邪器的小子,然后帶回來審問,接下來就開始順藤摸瓜,一連串的在宗內捉了好幾個使用邪器的家伙,審來審去,發現這些家伙用的邪器都是從瑞軒鎮上的幾個散修手里買到的,然后嘛就簡單了,我們去了瑞軒鎮,也捉了那幾個散修,再問之下,才讓我們大吃一驚!”

  錢潮已經猜到了結局。

  “那些邪器,居然是從咱們五靈宗流出去的,是宗內之人煉制的,想必你也猜出來了,煉制這東西的,正是刑讓!”

  “果然是這樣。”

  “哼!可惜的是,刑讓提前嗅到了風頭不對,提前就逃了,沒能將他捉住,因此咱們內堂才急急的將他除名,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內堂一直很少提起他,就算是你問起,我還十分的納悶,好端端的你怎么說起這個人來了,錢師弟,你既然問他,是不是最近有了這個人的消息?”

  “的確,刑讓與一些在宗內作惡的人混在一起,我們也是無意間才聽到了這個名字,想著總歸是個線索,所以才來找師兄打聽的。”

  “哼,看來這家伙一直就藏在外面,可惡啊!”

  “廖師兄,我有個疑問,刑讓這煉制邪器的手段是從那里學來的?咱們內堂肯定不會有這東西教別人,那他從哪里得來的?”

  “我們也好奇,當時也調查了很久,但都沒有結果,看來只有將他捉住了才能知道了。哦,徐晟和我說過,說你們幾個追查的事情牽涉到一個在宗內藏的很深的家伙,我懂規矩,不多問,不過若真的遇上了刑讓,你千萬要小心,后來我們聽說有人在寒水池那里見過他,宗內也曾清剿過寒水池,但殺的人和捉的人當中都沒有刑讓,這小子一直逍遙在外,三十多年前他煉制的邪器就威力十足,如今還不知道又是如何了,萬一遇上了,萬萬要小心為上。”

  “是,多謝廖師兄,還有件事,寒水池這個名字我也聽說過幾次了,這個地方為什么在地圖上找不到呢?”

  “哼,那個地方怎么可能在地圖上標出來呢,嗯,寒水池距那寒泉谷不遠,在寒泉谷的東南,有個地名叫纏藤山,寒水池就在纏藤山的山下,是個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靈脈很混亂,就算……那次清剿寒水池連結丹的前輩都去了好幾個,若不是他們咱們當時根本就進不去,倒不是對方很強,而是那里的靈脈混亂,貿然進去,修士怕走不了多遠就昏死在那里了,憑著那幾個前輩開路我們才將寒水池外面掃蕩了一圈,但是肯定有人藏得更深,但當時那些前輩們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因此才作罷,所以這些年那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出沒,但若是徹底清剿實在是太難呀!”

  “靈脈混亂?那……那些人又怎能在那里來去自如呢?”

  “據說很早以前就有人在那里藏身,也不知是什么人指點他們如何躲避那些混亂的靈脈,唉,反正就是那些混亂不堪的靈脈就成了他們的壁壘,說他們出來作亂呢,他們也不沒有那個膽量,害怕折騰的厲害了五靈宗花大本錢將那里毀了,但是這么多年一來,那里一直就是個藏污納垢之處,他們鬧得不厲害,宗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錢潮聽了頻頻點頭,暗道這個總聽這個寒水池的名字了,如今看來那里必定是要去一次的。

  “外出之時,尤其是就快臨近的寒泉谷大潮,別走遠了,更不要去寒水池那里。”

  似乎是猜到了錢潮的心意,廖師兄還專門囑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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