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三百零九:師徒緣分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時,已經是過午時分了,今日與馬琥一席談讓錢潮覺得很有收獲,最重要的便是重新看到了那個尹況的名字,本來還想著要到成器堂里再忙碌一陣子,現在也沒那個心思了,蘇覘給的那個簿子錢潮準備好好得再看一看。

  與馬琥的交談中,馬琥提議錢潮拜田至庵為師的事情,錢潮只是一笑,他可沒有這個心思,倒不是說看不上那位田至庵前輩,而是拜了師只能求個日后過得滋潤,那可不是錢潮拜師所求的東西。

  昨天在言霜拜師大禮上,駱纓和文苑兩位師姐找到自己,追問自己要拜哪位前輩為師的時候,錢潮就知道這兩位師姐求自家長輩收自己為徒都被人家拒絕了,對于這件事情,錢潮也有些納悶,雖然那兩位前輩在陣法和符箓上都是頗有成就的,但是以自己那天夜里的表現,真就不能入他們的眼嗎?

  要知道他們悉心教授出來的駱纓與文苑兩位師姐,說起來……只能算是平平而已。

  錢潮想到此處時,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現在可以說一說錢潮拜師的事情了。

  前面說過了,湯萍是知道此事的原因的,只不過她答應過湯伯年,這件事情絕不對錢潮還有幾個同伴提起。

  湯伯年在整個籌劃之中并未負責保護言霜的那部分,他的心思都在找出那些被安插進五靈宗的細作身上了,他那里有個名單,早在言霜那天夜里出事之前,就安排下了人手密切在宗內盯著,被懷疑的人什么時候出入,去過哪里,又與什么人見過面,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等言霜那里動了手,湯伯年這里便開始收網了,盯了好些日子,又是在那些人動手前活動最密切的時候,大致也能將名單中那些人真正的細作分辨出來了,所以不論是在宗內拿人還是在提前安排人埋伏在宗外,都是由他,當然還有幾位長老一起謀劃的。

  正因為忙碌,所以湯萍幾次來湯伯年的洞府上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六爺爺。

  不過去得多了,總算是有一天將這老頭堵在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六爺爺,你這陣子好忙啊!”

  “嗯,那是自然。”

  “有件事情我還想請教請教呢?”

  “哼,你一旦說話客氣,必然沒什么好事,說吧!”

  “哼!都說我們這次立了大功,也都說宗門不會讓我們白出力,可怎么到了現在了,宗門好像把我們都忘了呢?”

  “嘿,就知道是為這事,你不想想,有我在,能少了你們那份兒嗎?”

  “可是,都拖到現在了呢?”

  “安心等吧,這事情還沒結束呢,等結束了一起給你們,好飯不怕晚,別急!”

  這時候湯伯年正將自己煙袋掏了出來,湯萍見了便乖巧的拿過去幫他塞煙絲。

  “還有件事情也要問一問呢。”

  “還有什么事啊?”

  “你們這些做長輩的,收徒弟到底是個什么規矩呀?”

  “規矩?我收徒弟沒有規矩,你看看門外那些,哪一個像是有規矩的,只要我看著順眼就行,當然那小子要是能再給我備上一份大禮那自然更好,哈!”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唉,我們這次在言霜那件事情上,都出了力,其中那個錢小子,那可是算得上是首功一件呢,而且他的手段,你也該都聽說了一些吧,我就是好奇,這樣的弟子,有這樣的手段,怎么那些九玄的老家伙們都跟耳聾眼瞎一般,看不見也聽不到嗎?為什么他們對錢潮就不感興趣呢?”

  “這不正好遂了那個錢小子的心意嗎?上一次當著你的面我都問過他,想拜九玄哪個為師只管說,我為他去求。他當時的表現你又不是沒看到,后來你也對我說,那小子覺得拜師反而約束了他,不如不拜,對不對?”

  “你說的那是錢小子自己的想法,我問你,若你是九玄的長老,你要是聽說本門之中出了錢潮這樣的弟子,而且還沒有師承,那你想想,你動不動心?”

  “呃……”湯伯年拿過煙袋倒是思索了一下“嗯,若我在九玄,像錢小子這樣的,我的確會有心將他收入門墻。”

  “對呀,你都這么說了,可那些九玄的前輩們又是怎么回事呢?你看九玄平時說起陣法,首推駱前輩,說起符箓,則以文前輩為首,但是這兩個老人家教出的駱纓還有文苑,她們二人做不到的事情,錢小子出手一個人就辦到了,你說,那駱前輩和文前輩,還有其他那些也通符箓和陣法的前輩們,難道就對錢潮不動心思嗎?”

  “嗯……”湯伯年吐出一口煙來“那你是怎么想的?”

  “這里面肯定有古怪,如果正常的話,我們回來第二天,錢小子那小院里就該有那些前輩的筑基弟子去問了,說不定還會擠滿了人,大家吵吵嚷嚷、搶來搶去的,好不熱鬧才對,可結果呢,靜悄悄的,后來找錢小子的都是那些打聽流言真假的,你說怪不怪?”

  “嗯,是挺怪的。”

  “誒呀,六爺爺,你肯定知道什么,說來聽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哪有那么多奇怪呀,是你想多了。”

  “不對,真的奇怪,嗯,就像我們這次立功后宗門會有賞賜一樣,這是該有的,嗯,就像給我們那些賞賜的時候,我們可以道謝接受,也可以婉拒不要,不過給總是該給的嘛,這才正常。但是錢小子那里呢,那些長輩們靜悄悄的,這不正常,就是奇怪!”

  “嗯,那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去九玄問問那些前輩們去?”

  “哼!你肯定知道什么,又不愿意跟我說!”

  “呵呵,你多想了。”

  湯萍可不是個輕易就放棄的人,她認定了湯伯年對自己有所隱瞞之后,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個老頭說出實情不可。

  于是便開始獻殷勤,又是給湯伯年砸肩捶腿又是給湯伯年奉茶,把湯伯年伺候得十分滿意,但是依舊什么都問不出來。

  然后便開始耍無賴,趁著湯伯年不注意偷偷的順走了幾件好東西,又故意讓他察覺,等湯伯年問她討要的時候,還故意裝作不知。

  后來湯伯年趕也趕不走,惹也惹不起,實在將他折騰的老眼昏花,無奈之下才說道:

  “唉,我說丫頭,我的確是知道一些,不過你若是知道了對那錢小子來說就未必是好事了。”

  “那你知道的那些,對錢小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然是好事了。”

  “既然是好事,那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呢?”

  “好事不假,不過畢竟現在不還沒有發生嗎?我若告訴了你,你再說出去,對錢小子來說就不是好事了。”

  “怎么說出去就變成壞事了呢,到底是什么事呀?”

  “唉,你也是真能磨人,也罷,我告訴你可以,但你要先答應我,我告訴你之后,便只能你一人知曉,其余的錢小子,陸小子,李小子還有彥煊那丫頭,都不能說,你若能做到,我就告訴你,若是做不到,你趁早死了心,也不要再向我打聽了。”

  好奇心之下,湯萍便答應了下來。

  “行!只要是好事,那我就絕不說出去。”

  “你能做到?”湯伯年還有些不太相信她。

  “當然能了!我發誓,只要是好事,我知道了絕不告訴那幾個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唉,好吧!”

  湯伯年隨手向自己的房間門口一點,在那里施展了一個法術,將這里與外面完全隔絕了開來,這樣里面二人的對話便再不會被人偷聽了去。

  湯萍見自己的六爺爺這樣謹慎,禁不住也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你們回來不久,九玄里面好多人,哦,是那些結丹的修士們,都被召喚到了玉壺山上去了,你可知道是為了什么嗎?”

  “我的天!玉壺山,難道就是為了錢小子?”

  “沒錯!就是為了那個錢小子,這里面就有你說的駱纓的祖父駱斑,文苑的祖父文冕,還有一些精通煉器,制符還有陣法的結丹修士。”

  “是誰將他們召過去的?”

  “玉壺山上有一位墨祖,我曾跟你的師父說起過這位祖師,哼哼,這位墨祖學究天人,符文三脈盡在其手……”

  “啊……”湯萍聽了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難道……一個元嬰的祖師要收錢小子為徒!?”

  “當然不是,那也不合規矩。”

  “啊?那……那位墨祖將那些人召到玉壺山上去是做什么?”

  “嗯,是告訴那些人,他在外面見到了錢潮的手段,覺得這個孩子與自己當年很像,如今那孩子立了功成了名,自然這些結丹修士們會動心思要收徒,但是那樣對錢潮來說未必就是件好事,他這樣的孩子只適合自己去琢磨去想,由著他闖蕩倒也能有個好前景,若是被誰收入了門墻,用門戶的規矩約束住了他,則未必是好事,因此他將這些人召到一起,是要大家不要起收徒的心思。”

  “等等……你說墨祖在外面見到了錢潮的手段?”

  “不錯。”

  “嗯……你是說墨祖在我們與那些家伙動手,保護言霜的時候就在那里看著?”

  “對呀,他是外出訪友歸來,偶爾遇見了而已。”

  “太不像話了,一個祖師,五靈宗的祖師,那么多的外人來五靈宗搗亂,他看見了就……就只是看見了嗎?”

  湯萍雖然日常里經常與幾個同伴說什么煉氣弟子對宗門無用的話,但是那一次則不同,那天夜里也是湯萍第一次動手殺人,而且還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宗門拼命,雖然她在那夜并未受傷,但在歸肅那里卻失手被擒了一次,也算遇險,而且那夜里己方死得人不少,其中就有湯萍認識的幾位,雖然湯萍一直未表現出來,但心里總是揪著的,現在聽說有位大能修士路過時只看熱鬧不幫忙,心中頓時就不愿意起來。

  “嘿嘿,唉,這些事情,若還要玉壺山上的祖師們操心,那要我們這些人做什么?說來你不要不服氣,我問你,你若看見兩堆螞蟻打架,你要幫誰?”

  “我……我們不是螞蟻!”湯萍的臉漲得有些紅了!

  “唉,在祖師們的眼里,或許你們連螞蟻都不如……實話說吧,祖師們極少過問宗門事務的,對那言霜從九亙原一路來到五靈宗的事估計他們之中也沒幾個人知道,看見你們對付那些散修們,也只是看一眼而已。整個宗門的運作,也只在宗內結丹修士的手中,結丹修士可以看作一個宗門的頭腦,筑基修士可以看作是宗門的手腳,而你們煉氣弟子嘛,歷來什么時候有機會能為宗門出力?這次之所以用煉氣弟子,一是因為對方手法而采取的應對,二也算是你們一個難得的機會。我知道是死了人,可在修行界那一天不是這樣爭得死去活來的,就算沒有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些弟子將來就算都筑基了,放出去能保證他們都平安嗎?但是那天夜里活下來的那些弟子,我卻可以保證他們將來走的路能更遠!丫頭,你不妨將這些仍看作是修行罷,修行嘛,就是一道一道的坎兒,那天晚上你們只不過是過了自己修行路上的一道坎兒罷了。那些祖師修行的年月,經歷的事情……早就心如枯井,只有遇到涉及宗門危亡的大事,他們才會出來應對,你指望一個元嬰祖師出手對付一群煉氣的家伙,豈不荒謬!哼,別說元嬰祖師們,你去找幾個筑基的小子問一問,看他們愿不愿意出手對付煉氣的散修?”

  “可……可那天晚上到底是死了很多人呢!”

  湯萍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唉,每天出宗門公干的筑基弟子有多少?好多人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別說他們,就連出去的結丹修士又如何,遇到危險該隕落的也照樣隕落了,修行,就是一道一道的坎,一腳踏過去了,那就向前了一步,踏不過去……就留在原地了。”

  “那……就因為看見了錢潮的手段,那墨祖就讓那些九玄的結丹前輩們都不許收錢潮為徒嗎?”

  “也不盡然,打發走了那些九玄的結丹修士,那位墨祖又把我也召了過去。”

  “啊!他找你說什么?”

  “嗯,錢小子可是我甲選帶回來的,墨祖主要問的就是那小子的出身,靈根,還有修行等等。”

  “那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呀?”

  “墨祖對我倒是說了些實情,的確不假,錢潮的手段讓他多看了兩眼,也的確如他所說,與他當年有些相似。他對錢潮如此低微的修為就能以符文布陣很感興趣,但是礙于規矩,他又不可能將其收為弟子,不過呢,似乎是這位墨祖為錢潮物色了一個師父。”

  “什么!他為錢潮找了一個師父?”

  “也說不上是他要將這二人召在一起然后就拜師,因為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來,他為錢潮找的那位師父,嘿嘿,根本不知道有錢潮這么個人!”

  “好亂啊,六爺爺,那位墨祖到底要做什么?”

  “這個嘛,就是個師徒緣分了,據墨祖所言,應該是不久之后,這二人就會遇到,若他們真有這一場師徒緣分的話,就算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錢潮也必然能夠承其所學,所以他才要先讓那些九玄的結丹修士們住了手、讓開路,免得因為他們,他的那位朋友與錢潮的師徒緣分就這么沒了。”

  “這……”湯萍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那位墨祖有必要搞得這么復雜嗎?”

  “呵呵,丫頭,你覺得那位墨祖是個怪人,對不對?”

  “對,是挺怪的!”

  “不過你該想到,墨祖的那個朋友為什么不是個更怪的人呢!”

  “這……倒是真有這個可能。”

  “呵呵,別人送上門來的不屑一顧,唯獨自己找到的才愛若珍寶,這樣的怪人我也見過。師徒緣分嘛,墨祖也算一番苦心了,務求順其自然,若是沒有錢潮在那天夜里出手布陣的話,或許他根本就不用這樣折騰,錢潮不成名,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墨祖也就不必將那些人召在一起,然后錢小子非常自然或偶然的遇到他的那位朋友。偏偏錢小子出手了,而且嘛……干得漂亮,所以墨祖才要干預一下,把偏離了的重新扳回來,繼續讓錢小子一個人折騰,雖然也有些不自然了,但總歸是沒有離得太遠,照這么下去,錢小子依然能遇到墨祖的那位朋友,然后嘛,錢小子能不能從他那朋友那里學到東西就真的要看緣分了。”

  湯萍大概聽明白了一些,不過還有一些她沒有想明白。

  “那為什么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呢,為什么說出去了就是對錢小子有害了呢?”

  “這個嘛,要從兩方面來看,第一,那墨祖這樣費盡心機,只能說明一點,他的那個朋友絕對是個古怪無比的人,我若猜得不錯,說不定墨祖之前也提議過要為他找個徒弟以傳承所學或者讓其自行擇徒,但依著墨祖對錢小子如此上心來看,他的那位朋友定然是沒有徒弟的,我猜原因嘛,就是沒有找到夠聰明又能入得他眼的。聰明的或許不難找,但是能入那個人眼的應該是最難的,想必墨祖的那個朋友篤信緣分罷,說不定只有錢潮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一點都不造作、不扭捏的出現在那人面前才能成就這份師徒緣分。若你將此事告訴了錢潮,錢潮是帶著功利心、帶著目的去的,像那樣的人物一眼就能將錢潮看穿,心中或許就先存了三分的不喜,說不定就錯過了。所以只有讓這兩個人誰都不知道對方又偶然相遇,這才是墨祖的那位朋友想要的傳人。”

  湯萍點了點頭,問道:

  “那第二方面呢?”

  “第二嘛,呵呵,丫頭,墨祖何許人也,他的朋友又該是什么樣的人物呢?錢小子與他的那個朋友學和與墨祖學有什么區別呢?就算錢潮跟墨祖的那個朋友學了不少的手段,你們將來一段年月里不過是煉氣和筑基而已,但是錢潮所學的東西卻肯定會被類似駱斑與文冕這樣醉心于陣法和符箓的結丹修士所覬覦,若此事走漏了風聲,巨大的誘惑之下,誰又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做出什么錯事來呢?在那些人面前,錢小子有反抗的余地嗎?”

  說到這里時,湯伯年盯著湯萍看,讓湯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已經開始后悔不該打聽這件事情了。

  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不過湯伯年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從墨祖之所以這樣急著為自己的朋友找徒弟這一點猜測,或許墨祖的那位朋友該是一位登臨仙境無望的大能之士……要不久于人世了吧!

  湯伯年從湯萍的臉上看出了她的悔意來,說道:

  “丫頭,此時后悔也晚了,記著,你們是不錯的朋友,是交心的伙伴,有的時候知道了一些東西又不能說出去就要自己背著,別以為交朋友就是幾個人一起克服困難,其實心里面該為別人背起來的負擔也不少,你今日這樣纏著我問,我便告訴你,也是對你的一個考驗,至少在結丹之前,此事萬萬不可傳揚出去,就算錢小子還有其他幾人都不能說,不然對錢潮倒是有害,切記切記”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不過……既然錢小子將來學到的東西會讓人覬覦,那墨祖也會不會……”

  “哈!你想多了,丫頭,墨祖何許人也,他若現在還有這樣的貪念就不要想著有一日能登臨仙境!”

  湯萍這才點了點頭。

  “嗯,沒想到當年甲選我帶回來的幾個都不錯,陸平川陸小子,居然現在就能用血魂酒了,那天夜里力挽狂瀾;還有李簡,兩傷了兩個刺殺言霜的好手,也算救了言霜一命;彥煊丫頭嘛,那天夜里施手段救了不少人的命;錢小子就更不用說了,居然讓一個元嬰祖師看在眼里,難得難得,那次甲選老夫還真的沒白走那一趟,哈!”

  湯萍不高興的說道:

  “你怎么不夸夸我呢,那天晚上我也很厲害的!”

  “哈哈,厲害厲害!”

  ……

  比起湯萍來說,駱纓與文苑兩位才真正是最疑惑的。

  從外面回來那天,這二人就急急的去找自己的長輩,都準備勸動自家的長輩將那錢潮收入門墻,廣大所學。

  不過令她們感到吃驚的是,無論是駱斑還是文冕,在聽了自家孫女對那錢潮表現的一番描述之后都表現的不是很感興趣,這可讓二女著急起來,尤其是駱纓,自己勸不動,便將自己的兄長駱賓也叫上,一起來勸說駱斑。要說駱斑其實在聽了駱纓所言之后心中就十分的好奇,煉氣四層的小家伙能以符箓來布置陣法,駱斑倒是真希望自己當時能在場能親眼看一看。可惜,他剛剛從玉壺山上下來不久,那位墨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讓錢潮那小子就這么野著,讓他自己闖蕩,唉,這是元嬰祖師能干的事嗎?

  不過,駱斑更是不能違抗,只得對自己的孫子孫女說知道了云云,就將二人打發走了。

  而文冕的表現更是平淡,說了聲知道了便將文苑打發了。

  駱斑、文冕還有一干被召去玉壺山的九玄結丹修士自然是知道這位墨祖師的,這位大能之士平生從未收徒,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收徒,而且煉氣時也未拜師,筑基之后就拜了一個名義上的師父,也就是已經隕落的結丹修士,無師無徒是個古怪無比的人,如今看中了錢潮,喜歡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許別人收他為徒,也實在有些霸道了,不過元嬰的祖師啊,霸道就霸道些吧,這些人可是不能得罪的,不過都是都憋了一口氣:

  倒是要看看那個叫錢潮的小子自己能折騰成什么樣子來!

  后來駱纓和文苑在言霜的拜師大禮上又見到了錢潮,便又將錢潮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好一頓問詢,她們二人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已經被什么前輩預定為弟子了,因此要問個明白,但是問了半天見錢潮面上神情同樣十分的疑惑,不似作偽,這下二女更加的疑惑起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無其他的前輩要收錢潮為徒,那為什么自家的長輩就是不愿意收錢潮呢?

  這件事情后來駱纓與文苑又各自爭取過,她們都是覺得錢潮是個難得的人才,錯過了實在可惜。

  駱斑后來干脆推說那小子學得太雜,難成大器,就把駱纓打發了。

  而文冕倒是被這個不是自己親孫女但跟著自己也有年頭的丫頭感動了一次,畢竟這丫頭三番五次的找自己說錢潮的事情是為了自己能收個將來有出息的徒弟,可惜這丫頭不知道內情,而自己也不能告訴她實情,干脆,在最后一次文苑勸說文冕的時候,文冕便將一個護身寶物賜給了文苑,這倒是讓文苑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玲瓏心思的文苑馬上就意識到了錢潮的事情或許不一般,祖父賜給自己這樣的寶物明顯是體察到了自己的真心,這是獎勵。但又不收錢潮……那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個原因也不是她這樣的煉氣弟子能夠得知的了,不管怎樣,祖父這樣做讓文苑感動了好一陣子,之后乖巧的文苑便也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唯有錢潮,一直被蒙在鼓里,不過也就在不久之后,他偶遇了一位老人,相談甚歡,幾乎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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