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洪荒之我真不是天道 > 028章 告密者
  開膛手杰克從地牢失蹤了。

  沒人能解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離開的。

  唯一可能知道內幕消息的看守長,在當晚將自己反鎖在屋內,喝光了三瓶酒,最終上吊自殺。

  很快,有報紙傳言,治安隊從未抓到過開膛手杰克,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是雷探長為了個人晉升而上演的無恥鬧劇。

  加上開膛手杰克再也沒有犯案,人們漸漸就忘了這件事。

  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深潭,濺起些許漣漪,便回歸平靜。

  當然,處于事件之中的人們,生活還是受到了影響。

  在開膛手杰克被捕的第五天,路登和陶德獲得了赦免令,小聯合王國慷慨地表示,不再追究兩人之前罪行,連帶兩人越獄的罰款也免除了。

  在慶祝兩人出院的慶功宴上,消失多日的雷探長,罕見地現身了。

  他沒有前幾日的意氣風發,頭發凌亂,胡子邋遢,仿佛蒼老了十歲不止。

  開膛手杰克神秘失蹤這件事,對雷探長的打擊很大。

  整件事透露著詭異的氣息,雷探長沒有繼續追查,就連報紙上的風言風語都不在乎,全然當做無事發生,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是霧都的探長,早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更不是正義感爆棚的小伙子。

  面對未知的漩渦,雷探長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別做。

  安靜,警惕,小心地保護好自己。

  他知道,這個案子有大人物牽扯進來了,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雷探長拿出幾幅紙畫,分給眾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是那個家伙的模樣,你們記在腦海里,最好把畫燒了...記著他的樣子,以免他回來報復。”

  路登掃了一眼畫像,將其折疊起來之后,收入口袋中,轉而遞給雷探長一杯葡萄酒。

  “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我聽說職位有些變動?”

  雷探長點頭,向旁邊走了幾步,避開人群,如釋重負地說道,

  “我老了,他們想把我調去北邊,也許就是這幾天。”

  對于一名探長來說,去北方,等于埋葬自己的職業生涯。

  路登抿了口葡萄酒,笑了笑,沒有評價。

  雷探長遲疑了片刻,左右打量一番,確定沒有人能聽見兩人的對話,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路登先生,如果見到畫像上的人...不管您要做什么,不要殺他。”

  路登沒有任何驚訝,反倒平淡說道,

  “如您所見,我一直是守法公民,不是嗎?”

  雷探長嗓音沙啞,帶著無奈與憤懣說道,

  “聽著...我必須這么做。”

  顯然,關于畫像的事,他有所隱瞞。

  “我知道。”

  路登伸出手,與對方握在一起。

  雷探長與路登握手時,一個紙團被塞進了他掌心。

  雷探長表情微僵,等他反應過來時,路登已經走遠了。

  漢尼拔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雷探長背后,低聲說道,

  “今晚開往高地的船票,你們全家人都走。留在這里,你只會和看守長一個下場。”

  霧都是一個殘酷的地方,對異邦人是這樣。

  當霧都對自己人殘酷時,也會格外殘酷。

  雷探長沉默了片刻,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雷探長沒有在宴會上停留太久,很快坐上馬車,融入夜色中匆匆離去。

  而路登等人,則悄然回到小樓,召開一次秘密會議。

  路登,陶德,漢尼拔,米樂小姐被他們留在晚宴上,這不是她需要知道的事。

  三人將畫像放在桌上,這紙畫的水平確實不差,只要看上幾眼,就能記住開膛手杰克的所有特征。

  陶德率先發出疑問,

  “畫像有問題?”

  “不,這幅畫是真的。”

  沒等路登開口,漢尼拔先分析道,

  “那晚參加抓捕的人很多,隨便找一個人問一問,就會知道真假,畫本身不會作假。”

  陶德忍不住有些奇怪,

  “那問題出在哪里?”

  “畫的太像了。”

  漢尼拔隨手拿出一張通緝令,

  “這是神邦著名的夜盜通緝令,你看看通緝令上的畫像。”

  夜盜,陶德聽說過這個名字,一個專挑半夜殺人搶劫的家伙,在神邦犯下了不下十起案件,性質十分惡劣,據說還會把尸體擺成各種奇怪的姿勢。

  陶德看了過去,畫像上是一個粗鄙不堪的丑陋男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夜盜?

  難怪專挑晚上殺人,白天出來有點太扎眼了。

  “這有什么問題?”

  陶德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會隨身攜帶夜盜的通緝令?”

  夜盜成名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這些年銷聲匿跡,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他,懸賞金也一降再降。

  “因為他就是夜盜。”

  路登指著桌上的畫像,以及漢尼拔手中的通緝令,

  “一般的畫像,會和本人差距很大,比如張麻子的臉上就沒有麻子,夜盜也是這個道理。

  想要畫一副精準的畫像,除了畫師自身的功底要求很高,還需要被畫的人足夠配合。”

  眾人面前的畫像,只能說明一件事:有人想要他們知道,開膛手杰克長什么樣。

  恐嚇?威脅?還是借刀殺人?

  陶德看向路登,等待對方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他發現,跟路登、漢尼拔在一起,自己可以把‘腦子’扔在一旁。

  不管怎么玩,陶德的心眼都沒有這兩個人多,那直接聽他們的就好了。

  “走一步看一步。”

  路登有自己的計劃,將畫像收了起來,一邊吩咐道,

  “離開療養院后,我要替白蘭度教父整理一下圣菲街區,這些家伙太不老實了。陶德你繼續開你的理發店,如果開膛手杰克找上門...”

  路登和陶德吩咐了幾句,又看向漢尼拔,問道,

  “你呢?”

  “抱歉,我恐怕不能離開圣彼得療養院。”

  漢尼拔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在所有國家,他都處于被通緝的狀態,只能在圣彼得療養院尋求庇護。

  往事不堪回首。

  路登猜到了這種可能,沒有太過驚訝,

  “行吧,我會時常回來看你,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三人重返晚宴,直到深夜,才返回小樓休息。

  第二天,路登回歸了闊別已久的孤兒院。

  對于奧利弗孤兒院來講,有院長和沒院長,似乎都一樣。

  更何況,新任院長路登先生解決了最大的難題——錢。

  哪怕在療養院期間,路登也不斷向孤兒院打錢,維持這里的正常運轉。

  一段時間沒見,原本消瘦的孩子們,臉上有了肉。

  路登沒有在孤兒院上浪費太多時間,距離第一個孩子的成年禮,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當天下午,帶著漆黑面具的路登來到圣菲街區,步入了一家新開的理發店,坐在座椅上。

  他進來沒多久,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也走進理發店,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看見漆黑面具后,才松了口氣。

  圣菲街區干部——扒手馬修斯。

  馬修斯站在路登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教父,這段時間沒能聯系上您,我們都很擔心...”

  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后,馬修斯試探性說道,

  “教父,請恕我愚昧,如果您找我,為何不在教堂里,而要選擇這里呢?”

  在教堂的懺悔室里溝通,無論說什么,都會受到法律的庇護。

  而選擇理發店,未免有些太大膽了。

  躺在椅子上的路登,慢悠悠開口說道,

  “你都向治安隊告密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馬修斯的表情一僵,有片刻的慌亂,很快恢復如常,諂媚帶著憤怒說道,

  “誰在誣陷我,是波莉那個婊子嗎,她私藏了一大筆錢不想交給您,白蘭度教父,只要您一聲令下,今晚我就能弄死這個婊子!拿回屬于您的錢!”

  說著,馬修斯的手瞧瞧摸向袖口,那里有一個刀片,是他討生活的幫手。

  一抹銀光,抵在馬修斯的喉嚨上,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陶德漫不經心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會更聰明一點。”

  想要割破對方的喉嚨,只需要一刀。

  這種事,陶德是專業的。

  馬修斯僵在原地,嘴角抽動了幾下,哭笑不得。

  最終,他收起了這幅小丑面龐,神色冷漠,看著躺椅上的人。

  “您想要什么,教父?”

  路登沒有說話,陶德代替他說道,

  “尊重。”

  “對教父足夠的尊重。”

  馬修斯表情變幻了幾次,最終妥協,病懨懨說道,

  “今晚,我會送100磅到理發店來。”

  沒等陶德再次開口,馬修斯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會送來100磅,這是我們欠老教父和白蘭度教父的錢...”

  陶德看向躺椅上的路登,對方微微點頭。

  這種程度就可以了。

  路登沒指望從這些家伙身上壓榨出更多的錢,他只需要一筆啟動資金。

  收起剃須刀,陶德冷冷說道,“滾吧。”

  馬修斯逃似地離開了理發店,沒敢多停留一秒。

  等他走后,陶德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您怎么知道,是馬修斯向治安隊告密?”

  路登取下漆黑面具,陶德上前,開始幫路登打理胡須。

  “我不知道,我只是相信他會告密。”

  一個扒手,每天在街區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隔三差五就被抓進治安隊。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職業操守、道德底線,對治安隊守口如瓶?

  他但凡有道德底線這種東西,他都不會去當小偷。

  其他干部也是如此,或多或少都會和治安隊有些關系。

  路登感慨道,

  “干這一行,所有人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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