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乖,窩們回嘎,回嘎!”
朵寶一急,吐詞就不清楚了。
喬家姐弟對視一眼,有些整不會了。
朵寶抓著兩人晃,“危險,回嘎!乖乖乖——”
大喬姐姐猶豫了,“朵寶,真的很危險嗎?必須回家嘛!”
小喬弟弟卻說,“姐,之前沖沖哥說,沒有逃過學,翹過課的學生,不是好學生。”
大喬姐姐可不傻,“沖沖哥唬小孩子的,你也信。”
喬弟埋下小下巴,嘀咕,“人家就是小孩子嘛!”
喬姐抬手彈了弟弟一腦門兒。
朵寶叫起來,“回嘎!嘎嘎說的對,我們今天學習翹課!走——”
說著,小家伙就往隔壁教室跑。
喬姐奇怪,“朵寶,大門方向反啦!”
朵寶嚴肅認真道,“要叫消飛嘎嘎!”
喬姐,“還要叫上小凡哥?”
“歐啦!”朵寶抬起小手,在空中畫了個大圈圈。
喬弟接著翻譯,“咱們小區的人都叫上,一起翹課?!”
“歐啦啦!”朵寶用力點點頭。
兩姐弟對視一眼:這是要搞大的啊!
正在這時,走廊上走過一個老師,看到三人還在外面混,大聲提醒他們趕緊回教室,以防凍傷。
三人打著哈哈,就去敲隔壁室的門,把張小凡給叫出來了。
張小凡一聽朵寶的話,有一半聽不太懂,全靠喬家姐弟這對全能翻譯官。
張小凡一看小家伙記的溫度,立即緊張起來。
“這樣,朵寶你裝不舒服,讓老師通知你爺爺和姥姥來接你回家。”
“我去叫咱們小區的孩子。”
朵寶早知道,憑她一個小孩子,頂多能救自己,要是叫上張小凡哥哥,就可以救小區所有的孩子了。也許,還能給學校的老師孩子們提個醒兒。
隨即,朵寶把自己悶成了小紅臉,擠出兩泣淚花子,讓老師直接用廣播,對著對面的種植園喊話。
夏琴的同事聽到了,立即告訴了夏琴。
同時,這喇叭聲夠大,很快就一路傳到了距離不遠的遷徒辦公室,衛建國也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衛建國有個疼進心肝兒的小孫女兒,才一歲就在對面的學校里讀書的稀奇事兒,這下都勸著他趕緊去瞧瞧。
不足一刻鐘,二佬已經趕到了學校。
喬家姐弟就把情況給二佬講明白了,朵寶一頭扎進爺爺懷里,叫著,“耶耶,乖乖乖,回嘎嘎。危險!”
衛建國一邊應著,抱著孩子就往外走。
但走了幾步,又僵在原地。
夏琴一看就知道老頭子在想啥,立即接過娃娃,說,“你要通知大家的話就趕緊,我看著這溫度很快就要上來了,就跟上回極寒的時候,五分鐘就降了30度。”
剛才從對面過來時,他們兩要不是撞見互相拉了一把,都要摔地上。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溫度已經升了10度,目前已經到零下20度了。
就照這速度,他們趕回家大概是半小時左右,溫度大概能漲到零上了。到時候各處的冰雪消融,會引發什么情況,根本不用多想。
衛建國皺眉,現在家里只有他們兩老人,帶一個孩子。他要是不顧著家里,出了什么事兒,以后孩子們都不敢再出門了。
正猶豫這一刻,張小凡已經把小區的孩子都叫出了教室,統共就十來人,全都聚到了二佬身邊。
衛建國把心一橫,看向了高空,道,“就用學校的喇叭。”
隨即,夏琴抱著朵寶,孩子們跟著張小凡,先一步離開了學校。
衛建國給老師請了假,提了醒,讓學校做廣播通知預防升溫災害,再三叮囑了幾遍,也不管聽的人還有多少疑惑,他也急著去追孩子們了。
朵寶的班主任立即意識到,朵寶鬧肚子,大概不是真的,而是因為突然升溫,家長擔憂,才跑來接走了孩子。
隔壁兩個班的老師有些不高興,“哎,這家家長也太敏感了,這才升了幾度,白天不都這樣兒嘛,有什么好著急的,就要走。還帶走那么多孩子!萬一人家家長事后找來,我們怎么說?”
“就是啊!還讓咱們通知全校,都提前放學,回家。這也太兒戲了!”
朵寶的班主任沒有聽兩人牢騷,忙跑去高臺上看溫度計。
指針指向零下23度。
剛才朵寶離開時,叫喚了一聲,喬姐翻譯說,“剛才我們測的是零下32度。”
這會兒已經是零下23度了,一下升了9度。
平常的晝夜溫度十幾度是有的,但是白天溫度基本平穩,不會在短短一個課間休息時間就升降那么多度。
班主任精神一振道,“當初極寒的時候,聽說也是五分鐘降了三十度。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趕緊通知全校。你們去通知校長,快——”
當朵寶等人走了一刻鐘時,整個遷徒管理區都拉起了長長的警報,喇叭里通知的都是升溫消息,提醒所有外勤人員注意升溫危害等等。
“嗨,就升了幾度,有什么好擔心的。”
“平常不都是這么個溫度嘛,再怎么升,也沒升到零上啊。”
“不知道誰這么大驚不怪的,晝夜溫差都是十幾度,白天升個幾度不是很正常嘛。”
“就是就是,趕緊的,快干活兒。”
有聽話做準備的,也有不以為然的。
朵寶被爺爺接過去一會兒,又被張小凡哥哥背了起來。
她一直盯著自己懷里的手表,報著數兒,“石,石,石!”
衛建國看了眼手上的表,眼瞳也瞬間睜大,他趕緊去抱后面有些拉隊的孩子。
夏琴也一手拉一個,前看后望,就怕孩子們掉隊。
這會兒才早上十點左右,正是全天做工的黃金時間,他們二佬帶著一堆小朋友在空蕩蕩的路上走著,還真有些扎眼。
眼看著還有一半路程時,他們剛好走到一個微微下行的小坡上。
夏琴走在前面,突然腳步一頓。
叫道,“等等!”
正要越過她的張小凡腳步一頓,緊張地看向夏琴,“夏奶奶,怎么了?”
“這,這路,我怕不安全。”
夏琴記得夏可蘭提過一種叫黑冰的露面冰,和正常的冰不一樣。一般的冰結起時,因為速度沒有那么快,冰中因為含有雜質和空氣,會呈現霧白色,很容易辯認。
但是黑冰不一樣,它形成的速度非常快,就是透明的。是導致行人滑倒,汽車打滑的罪魁禍首,因為太不容易發現了。
這會兒,夏琴看著下坡的路面上,似乎就覆著一層看不見的冰晶。
因為升溫的原因,四周的雪開始悄悄融化著,面上的白冰已經不太明顯,剩下像是一層干凈的路面,但他們天天走這條路很清楚,這一段用來滑雪爬犁特別爽,但走路就很不安全了。
衛建國放下兩孩子,道,“大家把隨身的安全繩拿出來,還有安全扣。咱們結個串串香回家哈!”
老爺子這么一說,小家伙們反而不害怕了,全笑著去翻自己的包包,拿出工具。
這都是平常小區里進行抗險演習時,大家都做過的。
不超過五分鐘,兩個老人和十幾個孩子就串好了。
由于路兩邊都光禿禿的,沒有什么把手的,就是路燈架子也要距離二三十米才一根。張小凡就自告奮勇去打先鋒,負責探路。
他微俯下身子,朝坡下走去,剛走到三分之一時,腳下一滑,就往地上摔。
“哎,小凡——”
這嚇得所有人嗓子眼兒都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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