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周德庸目送著胡楊離去,對自己身后的一個保鏢說道:“跟上他們兩個,摸清他的底。”
“是!”那保鏢點頭連忙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這時,周德庸電話響了起來,聽到那頭傳出的一道聲音,他立馬露出恭敬之色。
“好,我這過去。”
不多久之后,周德庸開著車駛出鬼市。
不知怎的,他腦海中總會想起胡楊最后一句話,眼皮在細微的抖動不停,他直接將那塊古青玉,用胡楊所畫的符包好。
商務車一路四平八穩的朝著前方路口駛去。
這條路上的車輛不多,就在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身后一陣喇叭聲傳來。
周德庸通過后視鏡,看到一輛寶馬車在他的后面示意要超車,要是依著周德庸平時的跋扈性子的,根本不會理會后面車。
只是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卻把車打了一個方向,開向一邊,看著對方呼嘯而過。
“老子今天怎么疑神疑鬼的?”周德庸搖頭。
就在下一刻,那輛寶馬車直接被一輛闖紅燈的泥頭車撞飛了出去,車子橫翻。
喬云沖眼睜睜的看著車禍,只感覺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又想起了胡楊對他說的話。
如果不是胡楊提醒他的話,可能剛才他就一腳油門竄出去了,那被撞的車就會是自己。
想到這,周德庸抽了一口涼氣。
等到周德庸一路小心來到目的地的時候,便看到一個中年人已經站在那里,等候多時。
中年人一頭黑發背在腦后。
如果胡楊在這里,肯定能第一時間認出對方,此人正是沈家的沈華鋒。
“沈哥。”周德庸一下車就恭敬的打了一個招呼。
沈華鋒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你小子怎么來的這么慢?”
“我記得每次你都是提前到達的。”
周德庸直接把他在鬼市的經歷講了出來。
“哦?正宗的道門傳人嗎?”沈華鋒看著周德庸遞過來的古青玉。
古青玉還被胡楊畫的符箓包著,眼神一陣金光閃爍。
“你知不知道賣你符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沈華鋒問道。
周德庸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跟著他了。”
“讓你的小弟別再跟著他了,等你回去就跟別人說,這塊玉已經賣給了其他人。”沈華鋒道。
“什么?!”
聽到這話周德庸微微一愣。
“好了,這塊玉我還有別的用處,你就給我吧,我拿它有大用。”沈華鋒說著,也懶得對周德庸解釋什么。
“好,少爺已經來了嗎?”周德庸點頭問道。
“來了。”沈華鋒點頭。
兩人一路朝著身后的隱秘會所走去。
路上,沈華鋒拿著這塊玉佩,眼神一陣閃爍。
他之前已經給沈冰清打過好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如何還不知道沈冰清那里已經出了意外。
但不要緊,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沈冰青出事應該也連累不到他的身上。
不過也借助這件事,讓沈華鋒發現了胡楊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元嬰那么簡單。
“正好把這塊詛咒玉佩送給沈冰顏,胡楊也最好跟著她來。”
“我看你們兩人怎么死!”
沈華鋒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另一邊,胡楊回到大平層之后,喬云沖還是跟著自己。
這一下,胡楊饒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皺起眉頭說道:“喬云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喬云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老大,我媽說你得罪了胡家,害怕胡家的報復會連累到我,所以讓我跟著你,看看胡家會不會報復你。”
胡楊聞言,笑了笑說道:“我說我就是胡家的人,你覺得我會騙你?”
“這……”喬云沖是真的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大平層下方。
車門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人看到胡楊,便直直的朝著胡楊走來。
“請問,是胡楊先生嗎?”
胡楊點了點頭,“我是。”
“我是胡秋甲的管家,這是胡老爺子給你的請帖。”那管家模樣的男子將請柬遞給胡楊,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
看著那張請柬胡楊瞇起了眼睛,只是將請柬收起,回頭朝著大平層走去。
而喬云沖見到胡家不會報復,這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清晨,胡楊醒來之后便看到一個稍顯陌生的清麗少女,正在廚房做飯。
那頭秀麗的黑發,和玲瓏身段很惹人注意。
“你是?”胡楊疑惑轉過頭來,才發現的是孫藝真。
“師祖,你醒了。”
聽到對方這么叫自己,胡楊不由得一撫額頭。
看來她是拜了沈冰顏當師傅。
就在這時,胡楊看到桌上沈冰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正想找沈冰顏,拿起手機,就看到來電的手機尾號,竟然是四個八。
“在京城能有這樣的電話號碼很不簡單啊。”
胡楊暗暗的嘀咕了一句,想把電話送到衛生間。
沈冰顏在里面說道:“師傅你先幫我接一下,告訴他,我在洗澡。”
胡楊嘀咕了一句,“白天洗澡……”
不過,他還是接通。
對面傳來了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沈冰顏,你現在在哪兒?我是你二叔。”
胡楊冷笑著,沒有開口。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沈冰顏沒開口,只好說道:“沈冰顏,之前的事,是二叔不對。”
“二叔想給你賠禮道歉,你看你方不方便和我見一面。”
胡楊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這種事,他也不好多講。
也就在這時,沈冰顏從洗漱間內走了出來,看到胡楊拿起電話的模樣,沈冰顏有些疑惑“誰?”
胡楊將電話遞給了沈冰顏。
沈冰顏聽了一會之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她倒是想看看,沈家的人想怎么樣。
過了不多久,門鈴就被按響。
孫藝真過去開門,當看到出現在門口那個中年人的時候,孫藝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渾身一陣不舒服,好像這個中年人身上自帶一股涼氣一樣。
“哈哈,小姑娘,沈冰顏是住在這里嗎?”沈華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有什么話,在門外說就好了。”沈冰顏坐在沙發上,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
沈華鋒的臉皮很厚,他只是嘿嘿一笑,不顧孫藝真的阻攔走了進來,將那個裝著古青玉的袋子,放在了桌上,拿手拍了拍,說道:“冰顏,我今天來是來和你緩和關系的。”
“之前,我去魔都的時候對你態度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胡楊瞇著眼睛看著沈華鋒,“所以,你道完歉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華鋒聽到胡楊這話,臉色有些難看,“小子,這里畢竟是京城,我之前在魔都讓著你在京城可不一定!”
胡楊搖頭嗤笑了一聲,“怎么?難道回到京城之后你又突破了,比以前更抗揍了?”
說話間,胡楊緩緩起身。
看到胡楊起身,沈華鋒微微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他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說道:“胡先生,我知道你修為厲害,我也不想和你產生任何沖突,但再怎么說,這都是我們沈家自己的家事,對吧?”
“你一個外人總摻和到我沈家的家事里算什么?”
“好了,冰顏,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禮物,這禮物叫冰心玉,帶在身上可以祛暑避熱。”沈華鋒將袋子打開,把里面的古青玉拿了出來。
胡楊看到這塊玉,瞳孔收縮。
沈冰顏冷漠的說道:“我不要你的任何禮物,拿回去吧,還有,我會去沈家的,再等我兩天。”
“冰顏,不能再拖了!”沈華鋒無奈的說道。
“唉!其實這塊玉,是你媽媽留給你的。”
“什么?!”
聽到這話,沈冰顏不由微微一愣,拿起那塊古青玉。
只聽沈華鋒在那里嘆息了一聲說,“當年,你父親將禁忌九針的銅人偷走之后,你母親也跟著消失了,在離開之前只留下了這塊冰心古青玉。”
“之前我是不想給你的。”
沈冰顏捧著古青玉的手都在顫抖。
沈華鋒看到沈冰顏的反應,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
就是沈冰顏再怎么聰明,又能怎么樣?
涉及到了她的父親母親,沈冰顏也亂了方寸。
“冰顏,看在這塊玉的份上,回沈家看看吧。”沈華鋒一臉真誠。
沈冰顏還沒等說話,胡楊直接將那塊古玉搶了過來。
胡楊一把將玉拍在桌上,“狗屁!她母親留下的?”
“這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難道你自己心里沒數?”
“怎么?你知道你打不過我,所以拿這塊詛咒的古青玉,想要咒死我和沈冰顏?”胡楊冷笑。
“你胡說什么?”沈華鋒臉色一變。
“可是這玉好涼快啊。”沈冰顏有些不解。
“冰顏,這玉上是由于煞氣太濃厚,所以才會讓人感覺到冷,你覺得不寒而栗和冷是一回事嗎?”胡楊道。
聽到胡楊這話,沈華鋒臉色微變,“你胡說什么?這明明就是沈冰顏母親留下的!”
“既然是沈冰顏母親留下的,那我替她給你了。”
說話間,胡楊將這塊玉直接塞進了沈華鋒的手里,然后順手捏住了沈華鋒的拳頭。
沈華鋒捏著古青玉,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額頭上已經是冷汗連連,心里叫苦不迭。
胡楊這不是在玩他嗎?
“快放開我的手!”沈華鋒嚇的渾身一陣顫抖,想要拿開胡楊的手。
沈冰顏看到這里也明白了過來,既然他師傅說這玉是詛咒之玉,她也毫不猶豫直接抓起茶杯,就朝著沈華鋒臉上拍了過去。
啪!
茶杯應聲而碎。
沈華鋒臉頰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侄女,你打我干什么?”
“我真的是不知道這塊玉有問題呀!”
胡楊冷笑道:“你不知道?那包這塊玉的符呢?”
“你不知道有問題,為什么不把符箓留著?”
聽到這話,沈華鋒如何還能不明白,昨天畫的那張符的,正好是胡楊,由不得他不承認。
沈華鋒連忙說道:“冰顏,叔知道錯了……”
“你就原諒叔吧!”
“你和胡楊說兩句好話,讓他馬上放開我的手。”
“這玉拿時間長了我就死定了……”
“這個時候你讓叫我叔?”看到沈華鋒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沈冰顏眼神更加冷漠。
這么多年了,沈家的沈華鋒什么時候這么卑微過?
不是喊沈冰顏小偷,就是喊她乞丐。
“胡先生,我求求你,看在沈冰顏的份上,放我一馬好不好?”沈華鋒都要哭了。
胡楊淡淡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找沈冰顏是干什么。”
“你想要讓她去救沈老爺子,你們沈家就需要拿出一點態度!”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說話間,胡楊放開了沈華鋒的手。
沈華鋒立刻如同觸了電一般將那古青玉遠遠的扔了出去,說道:“冰顏,再怎么說我們也是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只要你治好你爺爺,我可以保證讓你重回沈家!”
“回沈家?抱歉,我對沈家沒什么興趣,我就寧愿睡橋洞,我都不愿意回那種骯臟的地方!”沈冰顏冷笑一聲。
“你們沈家的人不是說我是小偷嗎?讓一個小偷回去?”
“那你說,怎么樣才能答應我?”沈華鋒心頭窩火,沈冰顏再晚兩天去,萬一老爺子咽氣了怎么辦?
難道沈冰顏來京城就是給老爺子辦喪事的不成?
沈冰顏本來是想要直接拒絕的,只是她想起自己父親母親,被沈家趕出家門時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陣的酸澀。
“如果,你們想讓我回去看望老爺子或者是給他治病都可以,但要讓沈華珠,還有我爺爺過來錄制一個視頻,幫我父親母親證明,他們當年根本就沒有偷什么所謂的禁忌銅人!”
“啊?這個怎么證明?”沈華鋒一愣。
“他們本來就是冤枉的!”
“如果真的是他們偷的,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見他們出來?也沒有聽到過什么禁忌銅人的線索?”
“要我看,就是你在陷害我爸媽!”沈冰顏怒道。
沈華鋒聞言臉色一黑,“沈冰顏!你別胡說!”
“我胡說什么了?現在是你在求我,在錄制完視頻之后,你們必須對著我父親和母親的照片磕頭謝罪!”沈冰顏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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