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楊的提醒,譚勝灼滿是畏懼的臉上多了幾分陰冷和憤怒。
不管怎么說,他們譚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在他印象中,還沒有誰敢對譚家如此放肆。
他也不再多言什么,直接拿出手機,撥通父親譚望嵩的電話。
“兒子,有事?”
譚望嵩關切的問道。
對于這個兒子,譚望嵩還是很上心的。
他們譚家三兄弟,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
其他的全都是女兒。
對他來說,譚勝灼就是他的寶貝。
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譚家下一輩的家主,鐵定就是譚勝灼的。
一旦自己兒子成為家主,那他自己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所以譚望嵩把他會的,全都毫無保留的交給譚勝灼,而且幾乎任何場合都會帶著他。
“爸,我……我被打了。”
聽到譚勝灼氣到顫抖的聲音,譚望嵩大吃一驚。
只見他雙眼瞪得滾圓,“你說什么?誰敢打你?”
哪怕隔著電話,譚勝灼都能感受到父親的憤怒。
“爸,是……秦家找來的靠山,不僅把我的四個保鏢打昏迷了,就連我……我的右耳也被他拽了下來。”
什么?!
本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的譚望嵩,得知這個消息,氣的差點跳了起來。
反了天了!
“秦家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老子的兒子都敢動!”
“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聽到譚望嵩的話,譚勝灼心中大喜,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忍不住詢問道:“爸……你能親自過來嗎?”
“我感覺其他人恐怕頂不住。”
哦?!
聽到這話的譚望嵩多少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自己的兒子一直都是很自傲的存在。
而且他在年輕一代的實力,也是拔尖的。
他能給出這樣的評價,那足以說明對方的非同一般。
想到這里的譚望嵩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放心吧,我會親自過來的。”
“不僅如此,我還會親手殺了他!”
“敢傷我兒子,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譚勝灼便接著開口,“爸,要不你待會兒過來時,再帶點人吧!”
“我感覺這小子挺邪乎的,萬一……”
“用不著,要是我都搞不定,那其他人也不可能有任何辦法。”
譚望嵩胸有成竹的說道:“讓那小子等著,我來取他腦袋。”
說完,譚望嵩便掛掉電話。
見譚勝灼打完電話,胡楊便看向他,開口問道:“怎么樣?都說好了嗎?有人來嗎?”
“當然有人!我爸親自過來。”
譚勝灼捂著受傷的耳朵,很肯定的說道。
“你爸很厲害嗎?”
胡楊瞇眼問道。
“譚家第一高手,你覺得呢?”
譚勝灼一臉狠意,鏗鏘有力的說道:“我爸剛才說了,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留下。”
“他要過來取你腦袋。”
“而且他還喊我提醒你,就算你害怕想逃跑也沒用,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可能放過你。”
對于譚勝灼的威脅,胡楊并不生氣,而是很認真的點頭。
“那我問問你,如何才能激怒你爸爸,讓你爸能夠全力以赴?”
聽到胡楊的話,譚勝灼想也沒想,大聲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我!”
“我可是我爸的逆鱗!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
“哦,懂了!”
嘭!
下一秒,胡楊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譚勝灼鼻子上。
咔嚓!
伴隨一道脆響,譚勝灼的鼻梁骨直接被打斷。
鮮血四濺,很快便染紅他大半張臉。
一陣吃痛的譚勝灼,表情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鼻子,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胡楊。
可他還沒來得及放狠話,胡楊便抄起桌子上那瓶假酒。
嘩啦!
他直接把酒瓶砸在譚勝灼頭上。
酒瓶瞬間碎掉。
不僅如此,他的腦袋也被砸破,鮮血和紅酒混合在一起。
挨了這一下的譚勝灼,只感覺頭暈目眩,整個人踉蹌好幾步后,便重重摔倒在地。
他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你瘋了?你居然還敢打我?”
譚勝灼聲音顫抖的質問道。
“你不是說,你是你爸的逆鱗嗎?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爸好。”
“我這不擔心你爸輕敵嗎?”
“你要是越慘,他肯定就越生氣。”
“他生氣,就會全力以赴。”
“這樣的話,也能讓他不留遺憾。”
胡楊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
一旁的秦楠,聽到胡楊的解釋后,瞬間懵逼。
他只感到一陣后怕,表情很凝重的看著胡楊,壓低聲音道:“胡先生,你還是太高調了。”
“你……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譚少的父親叫譚望嵩,是譚家的第一高手。”
“實力極強,在整個修行界,都有不小的話語權。”
“譚家能有現在的地位,很大程度上,都與他有關。”
說到這里,秦楠已經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他滿臉愁容的看著胡楊。
他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胡楊能夠知道自己犯的錯,盡快得到譚少的原諒。
畢竟一旦譚望嵩來了,那事情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聽到這些的胡楊,并沒有絲毫畏懼和不安,反倒有些期待。
“聽你這么說,他爸爸應該比他厲害很多咯?”
“這我就放心了。”
胡楊說完,便坐下來,悠哉悠哉的等著譚望嵩的到來。
譚勝灼本以為胡楊會害怕,聽到胡楊口出狂言,他那滿是鮮血的臉上,變得格外猙獰。
“好!很好,你就接著狂吧!”
“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爸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譚勝灼的話音剛落,包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踢開。
嘭!
原本很精致的房門,瞬間變成粉碎。
緊隨其后,譚望嵩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當他看到地上的譚勝灼后,雙眼瞪得滾圓,大步沖了上去。
“兒子,你……你這是怎么了?”
譚望嵩看著滿臉鮮血的譚勝灼,心如刀割,“誰特么干的?”
譚勝灼聞言,很委屈的指了指胡楊,而且目光閃躲,裝出一副根本就不敢多看胡楊一眼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譚望嵩瞳孔猛然收縮,殺氣乍現。
他冰冷的眸光直直盯著胡楊。
“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傷了我兒子?”
“你特么這是不把我們譚家放在眼里是吧?”
面對譚望嵩的威脅,坐在沙發上的胡楊,多看了他幾眼,眼神中難掩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小子這是什么意思?”
說完這話的譚望嵩,將譚勝灼攙扶起來,大步沖向胡楊。
他的氣場全開,殺氣滔天。
哪怕是隔了很遠的秦楠他們,也都感覺身體一寒,不由倒退好幾步。
這……
他們不由為胡楊捏了一把冷汗。
在他看來,胡楊這次玩的太大了。
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可就在這時,胡楊卻擺了擺手,“打住打住,我可不想欺負你。”
“如果你非要打的話,那我們就切磋一番吧!”
切磋?!
譚望嵩聞言,冷哼一聲,“怎么切磋?”
“你都爬到老子頭上拉屎拉尿了,我還要聽你的?”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切磋?沒門!”
話音落下,他便沖向胡楊。
胡楊依舊很淡定的搖頭,“要不這樣吧,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
“要是傳出去我跟你這樣的人斤斤計較,我也沒面子。”
“我就坐在這里,一邊喝水,一邊跟你打,要是你能讓我水杯中的水灑出來,那就算我輸!”
什么?!
聽到胡楊的話,包括譚望嵩在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胡楊手中的水杯。
只見胡楊手里水杯中的水非常的滿。
只要灑出來就輸,這未免也太……
譚望嵩有種被無視的感覺,他壓低聲音沉聲問道:“你要是輸了,會有什么后果?”
“很簡單,任你處置。”
啊?!
秦楠聽到這話后,眼睛都直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胡楊,“胡先生,咱們這玩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大嗎?”
胡楊聳了聳肩,隨后便把目光看向譚望嵩,“敢切磋嗎?”
“有何不敢?”
話音落下,譚望嵩氣勢洶洶的沖向胡楊。
他氣場極強,一拳兇神惡煞的打了過去。
看這陣勢,似乎要把胡楊的身體打穿。
至于胡楊,則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
當譚望嵩這一拳即將打在他胸膛時,胡楊另外一只手才輕描淡寫的抬起來,一把握住譚望嵩氣勢如虹的拳頭。
譚望嵩的拳頭,仿佛被鐵鉗卡住。
根本就無法往前哪怕一毫米。
不僅如此,他也無法把拳頭抽出來。
“就這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譚家第一高手?”
胡楊說完,抿了一口茶水。
譚望嵩聞言,咬緊牙關,一臉不服氣的怒視胡楊。
胡楊則挑了挑眉,“怎么,看你這樣子,好像很不爽是嗎?”
譚望嵩并沒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惡狠狠的盯著胡楊。
他在想該如何把手收回來。
畢竟他要是這么認輸,那丟的不僅是他自己的臉,更是整個譚家的臉。
現在譚家內斗本來就很嚴重。
若是被兄弟抓住把柄,那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見譚望嵩一言不發,胡楊淡然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來點壓力吧!”
話音落下,胡楊的手稍一發力,便聽到嘎嘣嘎嘣如炒豆子般的脆響。
之前還兇神惡煞的譚望嵩,表情格外猙獰和扭曲。
“現在能說話了嗎?”
胡楊開口發問道。
譚望嵩根本就沒機會回答,胡楊的手繼續發力。
啊!!
直到這時,他再也忍不了了,“說說說,我……我認輸!”
聽到這話的胡楊,這才滿意的把手松開。
當他松開手后,大家才看的一清二楚,譚望嵩的拳頭完全扭曲變了形。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塊鐵,根本就沒有一個手掌的形狀。
至于胡楊,一臉從容淡定,那種感覺,就仿佛捏死了一只螞蟻一樣稀疏平常。
沒有任何炫耀和得意。
直到這時,譚望嵩雖然擺脫了胡楊的束縛,但他卻沒有再動手。
因為他也意識到,胡楊有多厲害。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胡楊的對手。
“怎么樣?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坐在沙發上的胡楊,輕描淡寫的問道。
“我……我輸了,之前是我冒犯你了,我發誓,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聽到這話的胡楊挑了挑眉,“這就完了?”
恩?!
譚望嵩深吸一口氣,很警惕的看著胡楊,“那你還想怎么著?”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兒子之前想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就一句不咸不淡的道歉就完了?”
“你不覺得說不過去嗎?”
“這樣的話,我該多沒面子啊!”
什么?!
譚望嵩得知這個消息,渾身一緊,先是掃了眼譚勝灼,隨后便很拘謹的看著胡楊,“那你說,你想怎么處理?”
“好說,反正我不會動手,就看你了。”
在胡楊看來,這個譚勝灼實在太弱了,弱得他根本就沒資格死在自己手里。
譚望嵩深吸一口氣,“這件事,的確是我兒子做的不對,我在這里向你們道歉,并給你們一百萬的賠償,你看如何?”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聽到胡楊的詢問,譚望嵩直接愣住了。
背心短褲人字拖,這身打扮,的確挺像缺錢的啊!
“那你想怎么著?”
譚望嵩沉默幾秒后,看向胡楊。
胡楊則輕描淡寫的開口,“錯了肯定要受到懲罰才行,我給你們譚家一個面子,我不要他的小命,我也不親自出手。”
“如果讓你代勞的話,那頂多就是家法伺候,這樣的話,你們也有面子。”
“為了他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我讓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啊?!
聽到胡楊的話,無論是譚望嵩還是譚勝灼,都滿臉驚愕。
譚望嵩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至于譚勝灼,則徹底慌了。
他一個勁的搖頭,滿是哀求的看著譚望嵩,“爸!爸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他的要求啊!我可是你兒子,我是你唯一的兒子!”
“要是我做不了男人了,那我們譚家就絕后了啊!”
就在譚勝灼哀求時,譚望嵩卻遲遲不表態,“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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