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把雙手朝左右一攤:“我真把他打死了,他很快就會死的,不信你們看著。
”
說到最后,還嘀咕了一句:“我的無極寒冰咒很厲害的,在茅山秘法里,排名能達到前二十呢。
”
最后一句話,大家沒聽到,但開頭那句話,卻讓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陣大笑。
“這小丫頭到現在還沒回過魂來嗎?真是太可憐了!”
“難道看不到金剛天魔正朝她沖過來嗎?難道朝她沖過來的,是一個鬼嗎?”
“這小丫頭怕是死都會做一個稀里糊涂的鬼呀,老是口口聲聲說金剛天魔被她打死了,哪里死了呀!”
……
然而,這些嘲笑聲和嘲弄聲突然完全靜止。
接著,他們發出一陣陣震天價響、完全不可置信的喊叫聲。
有人還撕心裂肺得喊起來:“怎么會這樣?太可怕了!”
只見金剛天魔已經撲到離一家三口不到兩米的地方,一條巨大粗腿猛然抬起,狠狠踹了過去。
很顯然,這一腳就想把抱著輕輕的蘇云裳和凌青龍踹翻。
而這只大腳板的核心目標,就是輕輕的背心。
就在大腳板離小萌寶背心還有半米左右時,突然在空中頓住。
緊接著,金剛天魔發出一聲比剛才斷手時候還要凄厲很多的慘叫。
他抬起的那條大粗腿,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只見有一把把血紅色刀刃從他小腿和大粗腿上噴涌而出,刺出腿面起碼得有十五六厘米。
最長的那把刀刃,還達到了三十厘米左右。
乍一看,他這一條大粗腿突然就被無數刀刃刺穿出來,又好像是這一條大粗腿長出了許多鋒利牙齒。
但是,盡管被這么多刀刃刺出,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再仔細一看,原來這并不是刀刃,而是冰塊,一塊塊非常尖銳、由鮮血凍出來的冰塊。
就好像金剛天魔這一整條腿里的鮮血遭到什么突變,突然變成刀子般的冰塊。
接著,突破皮肉,狠狠刺出。
剛才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就是這些血冰刀刃刺破皮肉所發出來的。
不單單如此。
很快,他另外一條腿,另外一條站著的腿也嘎吱嘎吱響,冒出無數血冰刀刃。
而且,這種可怕鮮血凝聚的鋒利冰刃,還不斷朝他腰部、胸膛、肩膀、兩條手臂蔓延。
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聲后,金剛天魔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全部冒出這種血冰刀刃。
他再也無法支撐,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接著,又出現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刺出他身體的那些血冰刀刃嘎吱有聲,都爆開了,連帶他整個身體爆開。
好像這兩米以上高度,壯碩無比的金剛天魔就是一塊人形的冰。
現在倒塌后,自然會被砸得碎成千塊萬塊。
這會兒,就只剩下一顆腦袋還哐當一聲,砸在地面上。
那兩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還在那轉動。
他看著周圍那些帶著血的碎塊,嘴巴還喃喃說出一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完,不管嘴巴還是眼睛,都還大大睜開著,但眼珠已經不會轉,完全停止了,透出深深的死亡氣息。
看著這一幕,蘇云裳先是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然后就尖叫一聲。
她手忙腳亂趕緊抬起巴掌,按住了女兒的眼睛,驚慌失措地說:“小寶貝,你不要看,千萬不要看!太嚇人了!!”
說著,就抱著女兒,倒在旁邊的那個男人懷里,嘴里還嘀嘀咕咕地說:“青龍,我覺得我有些頭暈,這也太可怕了,他怎么……他怎么突然……突然就碎掉了呢,就像是一大塊冰塊碎掉了。
”
凌青龍安之若素:“這不能不碎啊,因為你女兒的功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
他臉上還透出非常得意的笑容。
果然不愧是我女兒,水之靈魄升級為水神靈魄后,能夠把無極寒冰咒發揮出這種境界,確實是做女帝君的料子。
原來,當找死的金剛天魔突然抓住小萌寶的脖子,把她舉起時,確實是一度對小萌寶造成了恐慌和痛苦。
凌青龍雖然沒出手,但卻又用千里傳音的功夫交代女兒,讓她發出無極寒冰咒。
在茅山秘術中的各種法術里,其實大致分為五大類,迎合了龍國的陰陽五行,分別就是金、木、水、火、土。
最適合小萌寶修煉的,就是水系法術。
而無極寒冰咒,就是水系法術里比較高等級的功法之一。
小萌寶沒有猶豫,立刻推動水神靈魄的力量,發動無極寒冰咒法力,迅速在身體里凝聚,還匯聚不少周圍天地間的水系能量。
匯聚到位后,一下子就鉆進金剛天魔的那只巴掌,瞬間化作了無數冰刀,把他一整只手都給切碎。
何止如此,無極寒冰咒的法力簡直超出小萌寶的想象。
它順著金剛天魔斷裂的手腕,沿著血脈,一下子就竄進了他的身體。
換句話說,在金剛天魔那只巴掌被切斷后,他渾身血脈其實都已經被輕輕掌控了。
只要小萌寶下達一個指令,無極寒冰咒的法力就會全面爆開。
所以,之前小萌寶才會口口聲聲說,金剛天魔已經死了。
就算輕輕不想要他的命,他也必死無疑。
因為,無極寒冰咒一發出去,就沒有消散的可能,至少小萌寶還沒到達讓它消散的程度。
一旦她下達指令,法力全面施展,金剛天魔就變成剛才的那種樣子。
聽到凌青龍這樣的話,蘇云裳還直搖著頭,小臉慘白:“不,才不是我女兒殺死的呢,我女兒要是……要是能把……能把這家伙殺死,還……還把他變得這么慘,渾身變成碎塊,那我女兒不是變成惡魔了嗎?”
凌青龍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被蘇云裳抱在懷里的輕輕開口了:“嫲嫲,你說的倒也不錯,對于壞人來說,我就是惡魔,我就是我,就是惡魔小姑奶奶。
”
說著,臉上還透出了幾分笑容。
剛才得到爸爸的有效安慰,她也不害怕自己殺人了,反正是殺壞人,也是想要把她殺死的人。
這種人殺死了,也無所謂了。
蘇云裳呆呆看著懷里的女兒,突然感到頭很疼。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抬起一只小巴掌按在額頭上,喃喃地說:“哎呀,你們這對父女,要我說什么好呢,我怎么感覺都是惡魔了。
”
“一個大惡魔、一個小惡魔,一個大魔頭、一個小魔頭。
”
輕輕還認真巴巴地說:“那嫲嫲你最厲害了,我和粑粑都還不算最厲害的。
”
蘇云裳忍不住好奇:“我怎么又是最厲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