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巨石村,魔音門殘留下來的所有人都在梅子衿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
而在秦風的牽線拉橋之下,巨石村的村民們也對這些同樣認識恩人的外來人示意熱情的招待。
魔音門的人也都因為對方是人族而做出什么逾越之舉。
他們還記得白淺最后對他們說過的那些話,心中清楚是不能動手的,何況他們是魔,但不是沒有感情,知道這些村民們對自己的善意,自然也不會做出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情。
但他們等了許多時日,也沒有找到代理門主的歸來,心里對此也有了許多不好的猜測。
終于,這一次梅子衿和陰葉等人忍不住去找到了詭血。
“詭血,你當初到底給了門主什么東西?”岑師兄上前一點不客氣的問道。
詭血抬起頭看著幾人眼中質疑的神色,心中清楚他們是在想什么,立馬認不出瞪了幾人一眼道。
“別把我看的那么不堪,我給門主的是真正可以保命的寶物,而且門主又沒出事,你們急什么?”
聽到最后一句話,梅子衿等人楞了一下,隨即連忙問道。
“你知道門主的情況?”
“當然知道,那換形娃娃好歹也在我手上待過,我交給門主之前在上面下了一道印記,方便我知道們住的位置,只不過......”
詭血頓了頓,然后才無奈的道。“不過他距離我們太遠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只知道似乎不在元洲。”
說到這,詭血自己都是滿心的疑惑,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換形娃娃居然還能把人從元洲送出去。
“所以門主現在沒事?”梅子衿出聲問道。
“至少我最后感覺到的情況,門主順利使用了換形娃娃離開,還活著...但現在我就不知道了。”詭血無奈的道。
聽到這話,梅子衿等人總算松了口氣,這段時間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松。
雖然人距離他們有些遠,但總算還是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那遲早都會回來找他們的。
“既然門主還活著,那我們也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了。”魔狼峰峰主說道。
幾人聞言齊齊點頭,這個地方很安全,方圓數千里之內都沒有什么強者,人族也絕不會想到逃走的魔族如今正和一群人族的村民待在一塊。
但安全是一回事,其他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接下來該做什么,總不能一直窩著等門主回來吧?
“魔音門絕不能就此頹廢,也不能讓門主回來之后看到一個殘破不堪的魔音門,必須盡快恢復元氣,提升實力。”魔狼峰峰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岑師兄聞言白了他一眼。“說的容易,但為了抓緊逃跑,我們的資源所剩無幾,怎么恢復元氣?怎么提升實力?”
聽到這話,眾人沉吟了一陣。
接著,詭血忽然開口說道。
“之前這里的村民不是說,門主從某個人手上奪到了能夠修煉的靈礦嗎?”
話音剛落,詭血就發現剩下幾人滿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我又做錯什么了?”
詭血深吸一口氣,血壓差點從腦門沖了出來,這幾個人怎么一有問題就盯著自己看,他都已經臣服了于門主腳下了還能如何?
“門主離開時說了什么話你都忘記了嗎?讓我們不要對村民能動手,門主才走多久你就想要陽奉陰違了?卑鄙!”
“無恥!”
“下流!”
“陰險!”
“......”
幾人紛紛說出了對詭血的評價,最后剩下陰葉一個人沒刺了,想了想他最后為了和諧的氛圍還是強行補充了一句。
“好色!”
“我......”
詭血發誓,若不是如今的魔音門的確是沒有什么人了,他非要眼前幾個混賬玩意決一死戰,
但最后,詭血還是恢復了理智,十分勉強的對幾人解釋道。
“我又沒說要對村民們動手,只是想要利用那些資源盡快增強實力而已,我想門主讓我們來這也許就是這個意思不是嗎?”
“和那些村民談談,若是愿意就愿意,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說過要動手了嗎?”
說完,詭血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想再對眼前的幾人說話,除非他們道歉,否則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再搭理他們的。
然而梅子衿等人并沒有對他道歉的意思,只是將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全部聽了進去并且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說的好像沒錯啊!這里距離魔音門可不近,門主專門讓我們來這,也許就是想要讓我們利用這里的幾座礦快速增加實力,留待日后反擊,為上一任門主報仇雪恨。”
“我們一會兒就去問問,把秦風那小子叫來,有他在方便一些。”
“什么一會兒,現在就去。”
這種大事,岑師兄可不愿意等著,自然是能多快解決就多快。
很快,幾人全部從詭血面前走了,到最后也沒有詭血想象中道歉的畫面發生。
“誒!你們......”詭血懵逼的看著幾人的背影,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把自己給拋棄了。
而此時此刻,正遠在天洲的白淺走在秋玲三人身旁,如同木偶一樣沉默。
但一段時間后,他還是對天洲有了一些更多的印象。
不過現在這些對于白淺而言都不重要,他此時的任務是脫離掉這個奴隸的身份。
雖然秋玲是一個善良的人,對白淺并沒有對奴隸那樣的態度,但只要自己體內的禁制還在,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改變。
此時掌控白淺體內禁制的并不是眼前這個叫做秋玲的少女,而是那個中年男子。
秋玲和那個叫做林岳的少年稱呼老頭為柏叔,而柏叔如今幾個人中最強的存在,極境后期的實力。
經過檢測,柏叔的真正實力或許可以達到半步皇境,是目前的白淺絕地無法挑戰的存在。
白淺從幾人的交談中大概知道柏叔的身份似乎是秋玲家中的管家,多余的也就不知道了。
柏叔似乎也知道少女心中的善良,也害怕白淺利用這份善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索性就自己將禁制捏在手里。
如此一來,白淺想要通過欺騙小姑娘來打成目的的辦法就無形中破滅了。
明明有著絕對的實力卻也十分小心任何意外的發生,可見此人心思縝密,若是他打定主意不想放了白淺,白淺也沒啥辦法。
“那個...你沒事吧?”秋玲偷偷走到白淺面前,一臉擔心的問道。
白淺看著秋蓮臉上不似作偽的表情,也是笑著點頭。
“沒事。”
聽白淺說自己沒事,秋玲自然是不信,她這些日子一直觀察著白淺,對方一直都非常沉默,沉默的讓她心里不太舒服。
秋玲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對方介意自己身份的原因。
“其實...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可以放松一些。”
其實她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將白淺放了,但柏叔聽到這個想法之后也只點點頭說自己會考慮一下,隨后便沒有回應了。
之后她又提過幾次,但又被柏叔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回來、
看少女如此擔心自己,白淺再一次對她提升了一些好感。
“那就謝謝你了,但我的確沒有什么事,你大可以放心。”
見白淺說話的樣子十分真誠,秋玲沒有多想,只是接著說道。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放你走的,我知道沒有人愿意當奴隸的,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會因為把同類當成奴隸而開心。”
說道最后,秋玲變得有些愁郁,黑鐵城的情況,她雖然只去過一次,但直到如今也是歷歷在目,時不時還能夠想起來,她不喜歡那里的一切。
“你還小。”白淺笑了笑,并未多言。
“我不小了,我已經十三歲了。”秋玲十分不悅的反駁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小。
父親是這樣,母親是這樣,柏叔也這樣說過,現在連剛認識不久的白淺也這樣說,她明明已經長大了,可以做好多的事情,為什么所有人都說自己小。
白淺咂咂嘴,十三歲在九州大陸的確不小,大多數的修士十三歲已經經歷了很多戰斗了。
但他剛才說的小,卻也不是年齡。
其實,在天洲這種極其混亂的地方,秋玲卻還能被家里人養的如此純真,白淺也有些驚奇呢。
“你有和別人戰斗過嗎?”白淺問道。
“當然打過,我可厲害了,很少輸的。”秋玲似乎忘記剛才的不開始,十分自傲的對白淺說道。
“喔?這么厲害?”白淺故作驚訝的道。
“當然!”
看著秋玲驕傲的樣子,白淺接著又問。“都是和家里的打的?”
秋玲點點頭。“是啊!都是和族中的哥哥姐姐們打的,他們都打不過我。”
聽到這,白淺姑且摸清楚了秋玲在自己家里受寵愛的程度,比他想象中還要高很多啊!這是一個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長大的孩子,難怪會有如此心性。
不如說,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秋玲竟然沒有養成一副桀驁的樣子,還能和自己一個‘奴隸’談笑風生讓白淺覺得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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