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看著面前的兩具尸體,白淺裝模作樣的道了一句,原諒他不守信用,改天去就去和佛祖談談心。
只要自己認錯,佛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接著,白淺對杜齊鳴道。“事情很明顯了,你要的人很有可能已經沒了。”
巨石村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根據剛才這兩個人所說的,幾年前他們的老大肖迅發現了巨石村下方藏著的巨大石礦,便強取豪奪。
巨石村一群普通人哪里是一群修士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降服了。
之所以沒殺他們,只是因為肖迅需要人來挖礦而已。
而秦風,也就是杜齊鳴拜托白淺要找的小屁孩,如今也是生死不知,有可能是被運到了肖迅掌握的其他礦洞中,也有可能已經...
不知是不是因為打擊太大,杜齊鳴一時間竟沒有回答白淺的話。
白淺咂咂嘴,最后攤開手無奈道。
“好吧,好吧,我幫你去看看。”
聽到這話,杜齊鳴馬上抬頭看向白淺。
“謝謝你。”
“先容我處理一下這里的情況吧。”
白淺揮揮手,然后朝礦洞的另一個地方走了過去。
鐺!鐺!鐺!
鐵器敲打石頭的聲音自始至終不曾斷過,挖礦的村民們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過白淺和那些人戰斗的聲音。
當然,也有可能聽到了,但是他們不敢作出其他動作。
他們怕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人來救他們,若是貿然離開自己的位置,他們只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所以即便發生了巨大的戰斗動靜,他們也不曾離開自己的位置,機械般的用手中的鎬頭敲打眼前的石頭。
而直到戰斗結束,身為肉體凡胎的他們更不知道是誰勝誰負,依然不敢挪動自己的位置。
白淺看著眼前這些奴隸,心中嘆息一聲,然后拍了拍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待所有人看向自己之后,白淺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然后說道。
“諸位,你們自由了。”
話音落下,卻無一人有所動作,似乎所有人都呆滯了。
下一秒,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對視一眼,不可置信的問。
“真...真的嗎?”
“我已經把所有看管你們的人都殺了,你們可以走了。”白淺笑著回道。
聽到‘走’這個字,所有人卻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淺楞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他們這樣的原因,自己只是殺了看管他們的人。
但肖迅還沒死,如果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把所有人再抓回來,甚至虐待一番。
這些人心中的恐懼已是根深蒂固,即便時間也很難消磨干凈。
但眼下,白淺卻不能看著他們繼續在這挖礦。
“這樣吧,你們先上去,肖迅的事情我幫你們解決。”
“可...”聽到白淺的話,他們面面相覷,仍然顯得很是遲疑。
“現在,聽我的。”
白淺故意將聲音沉了幾分,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人們很快就被這股氣勢震懾,只是短暫的愣神過后,最初說話的那個男子當即將手中鎬頭扔在地上,對身后的人們喊道。
“大家聽到了嗎?恩公愿意為我們做主,我們聽恩公的,不怕肖迅,就算肖迅來了大不了一死。”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附和,短短幾個呼吸,所有人便將手中的挖礦工具扔到了地上。
男子帶著一群人走后,一個小女孩忽然站到了白淺面前。
“叔叔,那個大壞蛋很危險的,你......”
說到這,小女孩忽然停了下來,她想要勸白淺不要去,因為在她看來,肖迅很厲害。
她沒見過白淺的實力,自然下意識的覺得白淺打不過肖迅。
但話到嘴邊,她卻硬生生止住了,她怕白淺不是肖迅的對手,卻下意識的將白淺當成了現在唯一的希望,而這希望亦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若是因為自己一句話就讓希望走了......
一時間,小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出了小女孩心中的搖擺不定,白淺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然后笑問道。
“丫頭幾歲了?”
“妮妮五歲了。”妮妮低著頭回答道。
“五歲!”白淺若有所思的又問。“妮妮是在這出生的嗎?”
妮妮聞言點頭。
沉默了一下,白淺將妮妮抱了起來,然后朝礦洞外慢慢走了出去。
妮妮忽然被白淺抱了起來,瘦弱的身體輕輕在白淺懷中扭動,似乎想要離白淺遠一點,但動作幅度卻很小。
她害怕弄臟了白淺,又害怕自己動的太大引起白淺不喜。
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白淺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用手捏了捏妮妮的臉蛋,然后在妮妮面前輕輕打了個響指,隨后一股玄氣從白淺體內沖了出去,妮妮頓時干凈了許多。
正當妮妮還因為身上的變化而呆滯時,耳邊忽然傳來了白淺的聲音。
“妮妮放心,叔叔也很厲害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叔叔跟你打個賭怎么樣?”
妮妮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什么賭?”
“如果叔叔把大壞蛋打跑了,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叔叔,叫我哥哥,如果我沒有打跑大壞蛋,那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白淺微微笑著,說出了自己賭注,明明自己還是翩翩美少年,魔音門多少男男女女都在覬覦自己美色,怎么能是叔叔呢。
白淺的賭注讓妮妮忍不住笑了一聲,但僅是一聲,便被妮妮給止住了。
妮妮眨了眨眼,然后道。
“我本來就想要喊哥哥的,但我聽說修士都長生不老,所以才喊你叔叔。”
“哥哥是天才,不是那種老妖怪。”
“那我喊你哥哥吧?”妮妮抬頭看著白淺問。
“這不行。”
見白淺搖頭,妮妮變得有些疑惑,不是你自己說要讓我喊你哥哥的嗎?
“現在不行,這是我們的賭注,等我贏了再說,我們得有契約精神,現在你先好好睡上一覺吧。”
說完,白淺摸了摸妮妮的腦袋,妮妮只覺一股昏睡之意襲來,接著便倒在了白淺懷里。
過了一會兒,白淺看到前面幾個男人迎面走來,是剛才從礦洞中跑出去然后又回來了,其中一人正是那帶頭吶喊的男子。
“恩公!”男子喊了一聲,目光卻一直放在白淺懷中的妮妮身上。
知道男子是來找誰的,白淺淡淡一笑,而后將妮妮遞了過去。
男子接過妮妮,然后再將妮妮交給身后幾人,讓幾人將妮妮帶走后才和白淺道。
“謝謝恩公,如果不是恩公的話,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還什么都沒做,謝什么?”
“恩公...我們真的能...擁有自由嗎?”男子遲疑的問。
幾年的礦工生涯讓他見到了許多熟人的逝去,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路。
自由,不是弱者能夠享受的東西。
他們如今被白淺解救了出來,但未來呢?
白淺明白他的意思,知道男子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些什么,但他并不覺得男子貪婪,只是為了自己身邊的人所做出的正常決定而已。
何況,決定權自始至終都在自己手上,誰能逼自己呢?
自己想給,那就給了,自己不想給,那就不給。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吧。”白淺想了想,沒有馬上拒絕。
“謝謝恩公。”男子聽到白淺沒有馬上拒絕,立刻大喜過望的跪倒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額頭都流出了鮮血。
他方才說出那些話都是下了巨大的決心,一個不小心便會引得白淺不高興。
但想了想,他怕白淺就此甩手離開,但也怕在肖迅的事情了解過后,還會有另一個肖迅過來。
若是沒有反擊的能力,那都是一樣的。
阻止男子把自己磕死,白淺玄氣將其托住,然后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妮妮怎么會在礦里面出生?那些人這么善良?”
白淺可不覺得那群看管者的德行會讓一個孕婦安然無恙的在礦里生下孩子,還養了那么大。
聽到這個問題,男子卻是深深將頭低了下來。
“是恩公的話,知道倒也無妨,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那孩子的母親長的好看,被那群禽獸給玷污了,然后就懷上了妮妮,我們偷偷把妮妮的母親藏起來,這才讓妮妮生了下來。”
“那群混蛋也不知道誰是妮妮的父親,所以誰也下不了手,這也是妮妮能長大的原因。”
“雖說如此,他們對妮妮也沒有任何優待,反而是讓她和我們一樣去挖礦,我還曾聽到他們聊天時說過,要把妮妮養大了,然后送給肖迅。”
說起這些,男子緊緊捏住拳頭,指縫中已經被掐出了鮮血。
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妮妮只是生下來的,還有更多沒有被生下來的孩子。
一個妮妮對他們而然已經夠了,那些混蛋并不想撫養更多的妮妮。
而這一切的發生,他和其他人都只能是看著。
反抗?
當然反抗過。
但是沒用,一點用也沒有,就像是螞蟻試圖推到大象,螞蟻用盡全力,但這在大象眼里是多么可笑啊!
這時他才知道,弱小...是比天還大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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