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天命大主角 > 第1119章不重要但必須存在的
  冰冷無情,和血腥殘酷,到底哪一個更加的讓人厭惡和不適。

  白淺不清楚,或許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后者,因為血腥殘酷更容易讓人直白的面對,而當你面對之時,這四個字產生的邪惡都會全部毫無保留的入侵你的思想。

  特別是在這個本就血腥的世界里,這樣的感受則更加的強烈。

  而前者,則更少讓人感知的到,因為一個人的冰冷無情無法尋常情況下不會帶給任何人阻礙。

  但是,如果當所有人都冰冷無情,并且以這些人為根基,構建出了一個足夠冰冷的世界時,那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白淺很幸運的參與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虛無之地,越是刻意的去了解,他就越是覺得這個世界讓人發自內心的冰冷。

  但...奇怪的是,以虛無之地修士對外來者那種法則內心的仇恨來看,他們的情緒是有的,并非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冰冷。

  他們的冰冷在于對自身情感的壓制,從有...硬生生將其壓制到了無。

  這對于白淺而言,似乎比一開始就沒有更加的可怕。

  到底是怎么樣的環境,能讓生存在這里的人們做到這種地步。

  白淺不是什么會歌頌愛與友情之言論然后沖上去把人打倒的人,這個世界雖然有點唯心,但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

  力量的層次可以突破,但也算是分明的。

  所以那什么所謂的愛啊!感情啊!喜怒哀樂啊!在白淺這里都不是變強的必需品。

  但白淺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情緒...有強烈波動的思維卻是不得不存在的東西。

  它們是足夠影響自己、他人乃至這個堅固世界的一種力量。

  白淺原本是沒有這么多想法的,或者說有,但卻不會細想,但是在虛無之地的游歷,讓白淺對此的思想清晰了起來。

  白淺將自己一路上見過的所有人的眼神都記了下來。

  可以說百分之百見到自己的人眼神之中都含著隱晦的殺意,只是被白淺身上微微散發的氣息所震懾而不敢上前。

  而這些人之中,絕大部分的人看著和白淺同行的魘音和小愉時,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些詫異。

  他們或許在奇怪,為何有人能有說有笑的結伴而行。

  這些人知道如何分辨出外來者,卻對外面的情況不清楚,所以才對自己看見的事情感到詫異。

  因為他們的世界之中,并不存在那樣和睦相處的規則。

  此外,白淺也見過了那種為了資源,愿意死死壓著心中敵意來給自己主動當狗的人。

  那人表現出來的善意和熱情以及卑微的表現幾乎讓白淺以為自己在虛無之地找到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嗯...他試著去接觸,去與之談聊,偶爾會說些笑料,但更多的是為其描繪外面的世界如何。

  聽到外面的世界雖然同樣冰冷,但在冰冷的對面卻有溫熱存在時,那人眼前一亮,似乎充滿了想要離開出去看看的沖動。

  那一瞬間,白淺還以為自己成功了,讓一個虛無之地長大的修士改變了根深蒂固的想法。

  當然,做出這些并非是因為善良,或是什么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原因,只是一場出于樂趣才做出的實驗而已。

  而實驗的結果嘛...很遺憾,白淺失敗的很徹底。

  沒過多久,那家伙就把白淺帶到了一只實力不錯的魔獸面前,欲讓兩者互相廝殺,自己漁翁得利。

  白淺將其殺掉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這家伙眼中真的有希望,但他更清楚自己此時身處的現實是怎么樣的。

  心中的希望并不能打碎他內心對于生命而愿意壓制一切想法的執念。

  白淺本來覺得,在虛無之地,玄修和魔修沒有外界那樣的相互敵視,或許可以當做培養玄魔共處這個理念的溫床。

  這個地方,或許能對自己將來要做的事情有所幫助。

  所以才如此刻意的嘗試深層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

  可惜,他經過了解,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虛無之地的冰冷,就如同外面的玄魔敵對一樣,是難以越過的深淵。

  這深淵不斷吞噬著人的心神,讓人難以思考。

  白淺暫時沒有辦法讓外界的三族無視那不知歲月幾何的血海尸山,成為相親相愛一家人,因為他知道那是沒可能的,所以白淺一直覺得自己的想法理念都很是飄忽的,只是他要去做,想去做,所以去做了而已。

  如果能做到讓三族之間不和現在這樣,而是能維持哪怕表面上的和平,那都算是成功了。

  而虛無之地的規則也同樣充滿了歷史淵源,這同樣是一代一代人傳遞下去的執念,所以同樣困難。

  即便有人從虛無之地離開,他們也只是被外面的世界同化成了外來者而已。

  從未有被同化的外來者思考過自己要回來,扭轉虛無之地的乾坤和規則。

  因為他們對虛無之地毫無留念,因為這地方沒有值得留念的東西,自然沒有人愿意回來改變,這一點和影域類似。

  即便回來,他們也已經是外人了,是外人...就沒辦法改變這里的規則。

  外面的力量無法扭轉,而內部...這里也早已經滿是泥濘,更是沒有希望。

  之前有人說孩子也是虛無之地的資源,白淺半信半疑。

  如果不是那個和張八百合謀坑害自己的孩子的出現,他對此是保持絕對質疑態度的。

  但是,那個孩子的出現的確讓白淺的想法出現了偏離。

  所以他刻意觀察過了,這真的是一個...孩子也能當做資源的地方,就像是現在一樣。

  已經被廢棄的破舊小型聚集地,一間破屋內,白淺望著那渾身顫抖,摸著大肚子的孕婦。

  那女人臉上數道刀疤,看著兇狠無比,手正扶著自己的肚子,一臉警惕的看著白淺。

  這人是五個月前出現,忽然降臨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就一直盯著自己,她想要跑,但是在這人的目光下,她不敢。

  不是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傷,而是...她在這人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這男人不想讓自己跑。

  不止如此,這男人還照顧了自己,照顧的很好,或者說...他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照顧的很好。

  女人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要這個孩子,這家伙一定也是一個需要孩子來修煉的人。

  該死,這孩子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她都已經決定好孩子的去處了。

  但是她想的再多,也仍然逃不過自己無法戰勝眼前這個男人的事實。

  只能被動的被對方照顧,然后等待分娩。

  “你...”女人微微開口,想要對白淺說些什么。

  白淺沒等對方說完,便出現在對方面前,摸著下巴道。

  “你的孩子踹人了。”

  雖然只是很細微的弧度,但他還是看見了。

  “額...是嗎?”

  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關注點為何總是那么奇怪。

  女人眼角直跳,這些日子,白淺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難以理解,白淺為何要忽然和自己商討以后孩子要穿什么,要吃什么。

  更難以理解,白淺為什么要問她,以后要給孩子找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或者男人相伴一生。

  這都是些什么離譜的問題,這孩子以后又不是我養。

  但在白淺的目光下,對于這些問題,她卻不敢不回答,甚至不敢沉默太久。

  最后只能回想起曾經自己的...童年經歷,十分勉強的回答了問題。

  白淺聽完之后似乎覺得不滿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猛的嚇了她一跳,但卻沒有說話,而是每一次得到自己的回答后,都不滿意的走到一邊靜靜坐著,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女人不明白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好的。

  她小小年紀就能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一條生路,讓自己在十八歲前勉強過了點好日子,然后用計謀殺掉養育自己多年的變態。

  然后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自己現在還活著,無疑是成功了至少比那些比自己死的早的傻子要成功許多。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能走一遍自己的經歷,不是挺好的嗎?

  她不在乎孩子過的怎么樣,只是覺得能活下來,對于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廢物而言,已經是相當成功的事情了。

  或許這孩子活下來之后,還能在某個時期見到自己,然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自己,或是被自己殺掉也不一定。

  女人自然不想死,但如果非得死的話,最后死在自己掉下的一塊肉手中,倒也算是不錯的下場。

  可惜,她覺得很不錯的,在白淺看來好像都糟糕極了。

  女人想了很久,最后才在白淺的注視下,勉強理清楚了對方的腦回路,順著對方的思路想下去,然后給出了一些還算標準的答案出來。

  但想到了答案,也只能證明她是一個還算聰明的人,卻無法讓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

  他只是想要這個孩子而已,為什么非要關心這些有的沒的。

  是出于惡趣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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