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隔行如隔山啊!
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既然那諸葛西是道門高手,那為什么不讓道門高手應對他呢?
我能夠想到的人,那自然就是老君上的張道堂了!
張道堂道長高風亮節,上次能夠引領我們去參加聚會,那就說明,此人極其的熱心腸!
我料想他不會不幫我。
輕車熟路到了張道堂的小院時,他卻不在。
恰好一個道士路過,說張道堂下山給人看香了。
看香是我們這個行當比較常見的一種手段,三炷香看長短,以及煙火的曲直斷離,來判斷一個人運道等等。
我沒想到張道堂前輩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按理說,以他的輩分,清心寡欲,在山中潛心修行就可以了。
這下山看香其實和佛門的下山化緣是一個意思,都是維持最基本生計的一種法門。
問清了地方,我便匆匆的下山了。
這次可沒有功夫耽擱,讓總部的諸葛西等久了,說不定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人,我倍感重視!
沒辦法,如果是申老來的話,我對申老比較了解,還能夠拖延一段。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座別墅旁。
不要以為農村人喜歡燒香拜佛,恰恰相反,現在農村燒香拜佛的反而少了,城里有錢人反而更多了!
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有一些人被蠱惑,開始看中放生積累功德,比如放生方便面,放生礦泉水……
總之一個字……蠢!
我從小被爺爺耳濡目染,深知一個道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人生沒有做違背德行的事情,那么這功德因果種種便不會加身,如果做了缺德事,被業火因果纏身,別說放生礦泉水,就算是放生自己的血,那也是沒有用的!
說到底,這群人無外乎是求一個心安。
在別墅外等了一會,果然見到張道堂前輩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對中年夫婦。
二人對張道堂前輩極為的恭敬!
“你們二人如我所言,每日睡在一起,龍鳳交融,陰陽和諧,破財之事便可化解。”
“道長,我工作繁忙,經常不在家……”
“如果入不敷出,倒不如守住余財,財能生子,運道自轉。”
“好!我聽道長的!”
男人拿出了一個紅包:“道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笑納。”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不用多送了,我有朋友過來接我。”
說完,張道堂就朝我看了過來。
我對著張道堂點了點頭。
車上。
張道堂對著二人揮手再見后,便關上了車窗。
我這才說道:“以我拙劣的眼光來看,那二人之所以破財,應該和住在一起沒關系吧?”
“呵呵。”
張道堂笑了:“自然是沒關系的。”
“啊?那你……”
“因為是女人找的我,她老公時常不回家,問我怎么辦,我就編了個謊言。”
我一陣愕然……
這道士都這么混不吝的嗎?
說謊都不帶遮掩的?
“哈哈!”
我大笑了起來!
人最怕什么?
最怕榆木疙瘩不開竅!
很顯然,張道堂不是那種死修道理的人!
世人常說悟性二字,說白了就是腦子的活絡程度,榆木腦袋不開竅的,那是永遠找不到大道的。
說到底,這個世界終究是人心的世界!
就算是妖魔鬼怪,斗的也是一個‘心’字!
張道堂問我此來的目的,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哦,諸葛西……”
張道堂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并不陌生。
他摸了摸下巴:“呵呵,說到底,修道修心,道法有萬千種,那么修心便有萬千之道,諸葛西走的路和我不一樣,不過此人我認識,我可以替你去當說客。”
“多謝前輩。”
再次返回洛陽靈異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剛一進去,就有人匆匆的跑了過來:“沈局,事情不妙,總部來的剛才直接罵街了,說要把你綁了帶回去關幾年。”
我涂!
這么囂張?
“呵呵。”張道堂笑了,“不意外不意外,我早就聽說諸葛西做事雷厲風行,你去找我花費那么久,他沒有砸了這里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修得是什么道?”我一陣無語。
“走吧。”
沒一會,我們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前!
聽說諸葛西就在里面,我深吸了口氣,敲響了房門。
“諸葛前輩在里面?我是沈南吶。”
“進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推開了房門,果然,房間里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便裝,平頭花白,頭發就像鋼針一樣直挺,留著短密胡須的老頭。
“真是不好意思,晚輩之前受傷,又臨時有事,沒來得及招待諸葛前輩,給您賠罪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使勁的陪笑,他總不至于抽我一嘴巴。
“哼!你還知道過來見我?”
諸葛西皮笑肉不笑。
“前輩是總部來的,我于情于理都得招待,這不,我知道自己和您有代溝,就給您老請來了一位同行,老君山的前輩高人張道堂道長。”
諸葛西看向張道堂的時候,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早就聽聞老君上有得道的高人在,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哈哈!讓你見笑了,貧道這些本事,上不得臺面的。”
趁他們說話的功夫,我看了一眼諸葛西身邊的桌子。
好家伙!
一道凹陷在中間,呈現了一個手掌的形狀!
可那凹陷沒有絲毫的外溢,就是沒有裂紋,可見拍下這一掌的人,內里有多雄厚!
這是一股巧勁,沒有幾十年的道行,很難做到!
我暗想……
要不要把沈流英喊過來保護我?
“話不多說,你過來肯定不是跟我討論道法,是他拉過來給他擋槍的吧?恕我直言,這沈南闖的禍太大了,外人可不好插嘴。”
諸葛西道。
我心中一沉!
這諸葛西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張道堂笑著點頭:“我的確是被拉來擋槍的,但我既然愿意當這個槍,原因只有一個,沈南值得。”
“值得?”
諸葛西眼神玩味的看著我:“殺了總部派來的人,又滅了鶴壁靈異局上下滿圓,連局長都給殺了,這樣沒有規矩的人,怎么值得道友的付出呢?”
張道堂道:“我聽說了這件事,路上的時候,沈南已經都跟我講了,如果人要害他,他正當防衛又有什么過錯呢?就算是三清來了,怕是也要判他無罪。”
“呵呵。”
諸葛西笑了:“道友此言太重了,這小子可輪不到三清審判。”
“的確輪不到,畢竟人活天地間,既然無愧,那便不需要任何審判。”
“看你的意思,是保定他了?”
“不要誤會,我只是說些實話,閻羅殿的禍亂我也是有所耳聞,更是見到一些,無不觸目驚心,既然有人能用鐵腕手段治理他們,又有何不可呢?”
“但國不可無法,家不可無規。”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年不要說別人,就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壞的規矩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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