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還沒出來?”張庸坐不住了。
我心中一動:“糟糕!一定有暗道!”
“暗道?不應該啊,我這么多年都沒有……”
就在這時,閻靈忽然跑了過來:“常小娥發現了密道,張文往后山跑了!”
“追!”
果然有密道!
張庸就要跟我一起追,我連忙喊道:“趕緊報警滅火,張文的事你別管了,不過你防備這點他殺個回馬槍。”
……
這別墅就喜歡建造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別墅區后面有一座山,不大,但連接著遠處的山脈,連接處山勢平緩,一眼就能看全。
如果張文想逃,那是他唯一的路徑!
此時此刻,那里已經發生戰斗,蟒小金已經和一道身影纏在了一處。
“該死!”
是張文的怒吼聲!
這張文遇到我也算是倒霉,他本來有著那強大的鬼將,以及那深不可測的惡差,如果聯手一處,我和閻靈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但奈何,他的鬼將先一步被我們斬了,如今天光大亮,那惡差又實力大減,等于是一身道行被我們生生的給限制到了谷底。
眼看著我們殺到,那張文神色猙獰,也不逃了,反而是站在那里,和蟒小金形成了對峙之勢。
“小子,算你厲害,你叫什么名字?”張文問道。
“死到臨頭就不用知道爺爺的名字了。”我冷笑。
張文臉色陰沉:“好好好!今天算我在陰溝里栽了跟頭,但你不要得意,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我去你大爺的吧!”我撿起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
張文躲開,但蟒小金趁勢上前,一尾巴抽在了他身上。
張文頓時就倒在了地上。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跟敵人講武德,那就是拿刀扎自己……
這張文沒有任何道理原諒我,所以這個人我必須辦了!
剛剛我還在勸那些動物靈不要殺生,徒增殺孽,但現在我卻一點都不想放了張文。
閻靈辮子纏著那剪刀,猛地扎向了張文,張文一躲,蟒小金和常小娥便一左一右的抽他。
他朝著后面滾,正好落入我的眼前,我拿起石頭就是狠狠一砸!
“哎呦!”
張文滿頭是血,痛呼了一聲。
“惡差何在!”
他哇啦啦大喊,一道陰影從地下鉆出,瞬間將他籠罩!
我一陣驚奇!
這有點類似于請仙上身,但不同的是,我們出馬仙請仙是直接附身,外表不太顯露,可對方的上身,卻是身周完全被鬼氣環繞,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那上身的張文手里拎著鎖鏈對著周圍便是一掄!
嗚嗚的風聲!
眾人都是暫避鋒芒!
那鎖鏈的厲害我是親身體會過的,有勾人心魄,控制人身的奇效!
就這么一空當,他不戀戰,朝著對面山就跑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朝前一撲,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我就見到一道黃光閃過,黃快跑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杈上,笑瞇瞇的看著我。
“小金,把他送天上去!”我喊道。
蟒小金沖了過去,尾巴一纏,就將張文纏住,然后就順著樹爬了上去,張文剛反應過來,就被蟒小金丟了出去。
陽光不再被樹冠遮蓋,那渾身黑氣繚繞的張文發出了一聲慘叫!
黑氣瞬間落下,張文重新出現在視野里!
但我和閻靈十分默契,沒有理會那張文,而是看向了那想要遁走的黑氣!
“鬼門開,擒邪祟!”
閻靈手一拍,地下出現了一個橫門!
那門就像是貼在地面上出現的一般,猛地打開,里面一片混沌!
黑影看起來就要落進去,但凌空一個折轉,就要朝旁邊飛走。
我怎能讓它如意?
手中一道五雷咒打出,那鬼影哀嚎一聲身形一頓,被我一把捏住!
瞬間,刺骨的陰寒傳遍全身,我的手掌和手臂就像是被無數的針扎一般劇痛!
但我強忍著,硬是把那惡差給塞進了門里!
惡差的手拼命的抓著我,通紅眼睛里滿是仇恨,嘴里發出了一陣陣的怪叫,竟然是想把我也拉進去。
但就在這時,剪刀一劃而過,那惡差的手臂被劃開,與此同時門內出現了很多手,拉著它沉了進去。
隨著門的轟然扣合消失,那惡差也消失無蹤了!
“啊!”
張文發出了絕望般的怒吼!
隨著一陣樹枝的折斷,他跌落在地上,一條腿當時就折了,白色的骨茬外露,分外猙獰!
“你們毀我鬼將惡差,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張文憤怒的看著我和閻靈。
我眉頭皺著!
然后就朝著張文走去。
閻靈忽然拉住了我:“你戾氣太重了,凡事留一線……”
“留個屁。”
我拍開她的手,走到了張文身前。
“張文,你煉制鬼將惡差,罪惡滔天,你可知罪?”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判官不成?也敢審判老子……啊!”
我猛地一腳踢在了他斷腿上,張文瞬間就趴在了地上,捂著大腿嗷嗷的痛呼。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跟我裝叉,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人間不復,盤古翻身,說吧,把你知道的關于閻羅殿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哈哈!”
張文忽然獰笑了起來:“你既然知道閻羅殿,那你就應該知道你必死無疑了!盤古翻身,日月倒懸,陰陽逆轉,閻羅人間!”
“啊!”
張文又是一聲慘叫,因為我再次踢了他的斷腿。
如果放在以前,我或許會覺得自己有點殘忍,但現在……
對于一個可能活不過十五天的人來說,面前這個人掌握著可能救我的絲絲線索,那我就不可能在他面前做個善人。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堂單上少了諸多動物仙家,唯獨清風一脈人才濟濟。
“說還是不說?”我冷冷的看著張文。
“哼!”
張文嘴極硬!
我嘆了口氣,轉身對閻靈道:“有鹽嗎?酒也行。”
閻靈一怔。
而我身下的張文明顯抖了一下。
“還真有酒。”
說著,閻靈從兜里摸出了一瓶扁二。
我一怔……
沒想到閻靈還真隨身帶著這玩意。
我接過酒,打開瓶蓋,看向了張文:“這玩意不好使的話,那就只能凌遲了,總有你開口說的那一天。”
“你……你是魔鬼不成!”
“不不不,我是出馬仙,你才是邪魔外道。”
張文臉皮一抖:“好一個出馬仙,我還沒聽說過這么狠的出馬仙,專收惡鬼的收池人都沒有你狠!你就不怕遭報應?”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廢話少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不……啊!”
酒灑出去了幾滴,但足以讓張文痛的死去活來。
我眼角一瞥,閻靈將頭扭到了一旁,似乎不忍看,而樹上的黃快跑也是一陣呲牙咧嘴,各種不忍直視的樣子。
但我也沒有辦法,心理學不會,套話也不會,想必很快張庸就會帶人來,那留給我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只能刑訊逼供了。
“想好了嗎?”我問道。
張文看著我的眼神里,已經滿是恐懼,他聲音顫抖:“鬼!你是真的鬼!”
我翻了個白眼,手一歪,那酒就要灑出去了。
可就在這時,張文忽然拼命的抓住我的手腕:“我說!我說!”
“早干嘛去了,早說不就不用受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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