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法官看向信件,繼續念道

    “近年,我成功突破了光刻機的桎梏。”

    “光源,物鏡,浸液,光刻膠等關鍵零部件已全部攻克。”

    “這份圖紙,還望你收好,送予大國。”

    “大夏從來不缺少制作的技術,而是缺少知識。”

    “現在這份知識,我帶回來了。”

    到這里,法官突然發現,在信封之中,還放著一個白色的圖紙。

    展開一看。

    赫然是光刻機的全部知識圖紙!

    囊括了光刻機的所有精密步驟,還有突破更細致光刻機的制作知識!

    這一幕結結實實的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到了。

    “光刻機圖紙?我的天,這是光刻機圖紙!”

    “有什么好值得興奮的?他早就把這份圖紙先送給他的米國爹用了。”

    “給我們的,不過是已經用過的圖紙罷了!”

    “的也是,在信上都如此惺惺作態,真是令人作嘔!”

    “還大國缺少知識,他把知識給帶回來了,這算什么?”

    “先把知識送給他國,讓他國研究透徹了才把圖紙拿出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有多愛國呢。”

    周圍無數人對此鄙夷,看向林牧野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厭惡起來。

    連在信中都如此假仁假義,現實中豈不更是恬不知恥,惺惺作態?

    但林牧野備受這些指責,臉上卻仍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仿佛自己就是個局外人一樣。

    周圍的人看到林牧野的表情,心里更是窩火。

    此時不光在場的人情緒激動,上直播的彈幕更是直接遮住了畫面。

    友們義憤填膺,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大國缺少知識?怎么,在他米國爹的洗腦之下言語也要攻擊同胞是吧?”

    “大國從來不缺少知識!也不缺少人才!但現在的人才卻不斷往國外跑,這才是大國的悲哀!”

    “大國從來不缺少知識!也不缺少人才!但現在的人才卻不斷往國外跑,這才是大國的悲哀!”

    “與其是大國的悲哀,不如是人性的悲哀!”

    “時代的進步之下總會冒出蛀蟲的,林牧野不過是最大的那只而已。”

    無數人因這段話而感到憤慨。

    即便是林牧野拿出了光刻機的圖紙,也沒有一個人覺得興奮。

    而是恥辱。

    活脫脫的恥辱!

    拿出別人用剩下的東西,拿出來是回饋祖國?

    這種行徑,只會讓人惡心!

    法庭之上。

    法官也對此嗤之以鼻。

    他冷冷的看著被告席上的林牧野。

    身他作為法官,不應該在法庭之上升起個人情緒。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讓他無比的厭惡,恨不得直接宣告直接開始審判。

    “這書信還有讀下去的必要嗎?”

    “直播給全大國的人看,不是在惡心大國人民嗎?”

    “得對!這種人直接處以極刑就完了,讀他這些惡心的言論干什么?”

    場上不少人躁動起來,對林牧野書信上的話深感不滿。

    “繼續看。”

    就在這時,陳國生沉聲道。

    他的開口,讓全場都安靜了。

    “不繼續看,怎么能挖掘出他更多叛國的證據?”

    “難道要讓世人都蒙在鼓里,讓這種惡人只判三十年就夠了嗎?”

    陳國生語氣冰冷,宛如冰凍三尺。

    “陳將軍得對!這里面一定有他勾結國外的更多證據!”

    “他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就該讓這種惡人的罪行為全大國所知!”

    “不該因為厭惡而選擇拒絕直視!”

    “不該因為厭惡而選擇拒絕直視!”

    “我們應當直視,應當批判,應當讓惡人受到應盡的懲罰!”

    不少人振臂一呼,支持陳國生。

    許多記者紛紛將鏡頭給到林牧野。

    而林牧野的表情始終如一,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仍舊是平靜如水。

    但這副表情在廣大人看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好了,肅靜。”

    法官輕咳一聲,將設計圖紙放在一邊,繼續讀道

    “大國缺少知識,不是我在危言聳聽。”

    “想要造出光刻機,對于大國來不是難事,因為大國不缺少技術。”

    “但卻掣肘于這些知識產權都在國外。”

    “必須要有人來打破這個桎梏,讓大國徹底擁有屬于自己的光刻機。”

    “需有人付吾輩之韶華,耀吾輩之大夏!”

    看到這里,許多人愈發覺得惡心。

    愈發覺得這字里行間都是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話的,好像他真的為大國做了什么似的。”

    “他的韶華,不是都給了他的米國爹了嗎?”

    “或許寫這封信的時候,他還沒被金錢迷失了雙眼吧?”

    “我記得,米國為了獎勵他的6納米光刻機研發,給了他十億美金的獎勵吧?”

    “嘖嘖,誘人的數字啊,誘人到讓一個天才,都沉淪于此!”

    法官示意安靜,繼續念道

    “思婉,吾妻啊,我的摯愛。”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的不辭而別,明白我心中之志。”

    “曾幾何時,你寫信問我是否愛你。”

    “我的回答是,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遠勝愛我自己。”

    “我的回答是,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遠勝愛我自己。”

    “縱使海枯石爛,縱使天崩地裂,我都不會忘記愛你。”

    “但”

    “七尺之身既已許國,難再許卿。”

    “吾妻,望珍重,待歲月靜好,山河無恙,你我皆安。”

    “林牧野。”

    讀到這,法官停下了。

    第一封信,念完了。

    這只不過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家書。

    字里行間,滿滿當當都是對葉思婉的思念之情。

    七尺之身既已許國,難再許卿

    這句話的出現,縱使人們對林牧野再痛恨,心中都是一陣刺痛。

    “或許寫下這封信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一心為國的人吧。”

    “可惜啊,墮落成了現在這樣,為了錢財,已經忘記了自己昔日的誓言。”

    “他對葉院士的愛,是真的”

    一些聲音,慢慢在人群之中傳開。

    分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文字,里面卻充滿著親情的力量。

    這份力量,讓人即便置身事外,也心生共鳴。

    但很快,這種言論便被壓下去了。

    “他對葉院士的愛是真的?扯什么?”

    “只不過是信上寫的而已,你們就信?他如果真的愛葉院士,會自己孩子都十歲了都不回來看一眼嗎?”

    “他正在忙著在米國數錢呢,哪有空回去看糟糠之妻?”

    “聽他還和米國不少科研員有一腿,這些事難道是空穴來風?這個泯絕人性的惡魔的話怎么會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