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所住宅里面,客廳的紅木椅子上坐著一個干癟的老年人,他頭上的發絲大部分已經掉光,就連眉毛也成了白色。
老人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盞茶,但他沒有任何心情喝。
他渾濁無神的眼珠只靜靜的盯著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樣子看上去,就有一種難以想象的頹唐與腐敗感。
其實,在數天之前,老人還是京都能源研究中心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精神狀態頗為意氣風發的大人物。
八十多歲的國寶研究者--陳時!
在華夏能源科技方面,他稱最頂尖,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并駕齊驅。
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科研者,為什么精神衰退的如此之快,連眼神中的光彩都失去了?
答案不言而喻。
正是因為不久后就要舉行的g10科研峰會,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弟子艾錦程反戈相向,成為了華夏前進路上的鋒利釘子,深深的扎進了腳底板上。
也扎進了陳老的心里。
他這些日子每當想起這件事情來,心臟處都會有一種難捱的疼痛,被人背叛的滋味永遠痛入骨髓。
作為走到生命末尾處的老人,陳老十分唾棄自己臨近峰會之前突然告病請假不愿前往的行為,他在夜里輾轉反側掙扎了許久,陷入無限的糾結之中。
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
他實在不愿意,在科研峰會上面對自己曾經的愛徒--看他趾高氣揚針對同胞的樣子。
于是陳老選擇了逃避。
他知道自己的逃避,在能源研究院的后輩們眼里是可恥的,在老友鐘英哲的眼里,更是懦夫一樣的表現。當初是陳老提議送艾錦程去科研較為發達的漂亮國深造。
可沒想到這一去,弟子再也不打算歸來,甚至注銷了華夏籍。
三五年過去了,沒想到艾錦程再次出現,卻給了自己這樣的驚喜······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癱在椅子上發呆,眼淚早已經流不出來,即使淌下,浸濕了飽經風霜的皺紋后也消逝了。
鐘老給江城打完電話之后,縱使心里憋屈的要死,生物科技研究院的一切還是要有條不紊的運行。
他要處理各種大大小小的瑣事,只能把科研峰會拋到腦袋后面。
隨它怎么去吧。
該來的痛苦總要承受,該丟的臉已經丟了。
千千萬萬的人在戳陳老的脊梁骨,連同他的一起戳也沒所謂了。
殊不知,兩個打算徹底開擺的老人,還有扼腕嘆息的眾華夏科研者,都沒有預料到。
有個驚喜正在悄悄的醞釀。
可控核聚變的承載裝置,在江城日夜兼程的趕工之中,已經悄然成型!
大洋彼岸!
漂亮國!
雍容華貴的宴會廳之中,坐著幾個身穿西裝的人,有老有少。
他們正品味著昂貴的盧米酒莊幕西尼紅酒,亮徹的燈光透過瑩潤的被子,可見其中厚重的暗紅光澤。
酒香四溢之中。
坐在沙發上的外國科研教授打開了話茬。
“這次的g10峰會,恐怕主持的名額,已經花落布林閣下家中了。”
“馬洛里教授的消息倒是挺精通的,你請我喝這么貴的紅酒,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不,閣下是高雅尊貴之士,邀您敘事,當然要配這么昂貴的紅酒。”
話畢。
被拍到癢處的布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作為每一屆科研峰會都會獲得提名的控場主持,布林一直是各大研究院的座上賓。
畢竟他可以控制整個會議的輿論焦點,這樣的人不得不巴結。
漂亮國的想法很簡單,要通過這次在世界關注下,顯露大國的威風,給試圖反抗的那些人看看。
引導趨勢。
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并且,給予布林一些好處。
就可以做成這件事。
他們實在喜聞樂見。
只要是能用錢做到的事情,就是簡單的事情。
不管是漂亮國還是能源研究所。
隨意拿出來一點東西就足夠讓布林吃的盆滿缽滿。
他不僅是個主持人,還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幾番討論之下,儼然也明白了宴會的意圖。
自然是滿口答應,承諾了下來。
“此次科技峰會,我們的風頭已然無可匹敵。
艾教授是我們打算推向世界舞臺的尊崇的科研者。
布林先生可能不知道,華夏和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們也像造民眾心生向往的領袖,那個人的名字叫江城。
這次會議,你要好好的打壓打壓這個年輕人。
多引導一下對比艾教授和江城方面的輿論。
畢竟我們的能源新技術,可是穩穩壓了基因試劑一頭。”
那個外國科研者,臉上浮現了桀驁的笑容。
他的目光看向一邊的艾錦程。
其中表達的含義自然不言而喻。
艾錦程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他和江城有太多相似之處。
都有著共同的標簽。
“科研工作者,青年才俊,即將被推向世界舞臺的領袖。”
這樣的人湊在一起,當然充滿了矛盾。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個科研峰會,兩個少年天才。
他們代表了兩國最優秀的那一列,少不了針鋒相對。
漂亮國這邊的科研院是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的羞辱江城,他們胸有成竹,矛頭直指。
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溫潤的艾錦程。
他品味了一下紅酒,手指托著酒杯緩緩轉動。
其實對于那個未曾謀面的故國天才,他并沒有什么惡感。
因為都是科研工作者。
但既然立場不同,他們就只能成為你死我活的敵人。
自己掌握了能源新技術,所以能夠在即將到來科研峰會上運籌帷幄,壓垮對方。
要是沒趕在峰會前研究出來,那丟人的自然是他了!
艾錦程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想要做被推向世界舞臺的領袖人物。
就只能夠踩著江城這個天才的頭,這樣才能站得更穩固。
他不僅要踩,還要狠狠地踩!
越狠,越能夠收獲更多的名利,更多的資源支持。
艾錦程想的很明白,他是個科研工作者,又不希望只做一個科研工作者。
他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傲視群雄的高。
“爭不過,怨自己無能好了。”他心中暗對遠在故國的江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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