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齊楚和歐陽雨剛下樓，就看到了躺在樓梯口的魏陽，一個面色古怪，一個驚恐地尖叫起來，尖叫聲將整棟公寓樓的住戶都吵醒了。
“死人了！！！”
剛剛醒來的公寓住戶們，紛紛下樓，就看到齊楚蹲在魏陽的尸體旁邊觀察，
過了一會兒，
他收回手，得出判斷，“面部青紫，瞳孔呈現放大狀······應該是腦溢血，腦部血管破裂而死，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八點鐘吧，尸體已經發僵很久了。”
“齊楚，他，他手里還握著鋼管。”歐陽雨指著尸體的手說道。
齊楚想了想，說道，“先報警吧。”
“不行！”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突然從圍觀的人群里沖了出來，女人大概是剛從床上下來，穿著睡衣，長發用發夾夾著。
“出了人命，為什么不報警？”齊楚疑惑道，他搞不懂這還有人會有意見，難不成是這男人的家屬。
“他是我老公，不關你的事情。”中年女人一副你少管閑事的模樣。
齊楚沒吭聲了，反正這魏陽也不是什么好鳥，死就死了，人家家屬都不想報警，那他也懶得管閑事了······如果魏陽的死因是他殺，或許他還會管一管，但這魏陽是自己“弄死”了自己，也就沒必要插手了。
這時，歐陽雨小聲道：“齊楚，我已經報警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齊楚安慰道：“沒事，報了就報了唄。”
那中年女人走近，惡狠狠地瞪了歐陽雨一眼，“就是你這個騷狐貍精，勾了我家魏陽的魂兒。要不是你，他能迷了心眼嘛，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聞著你的味道，就跟磕了藥一樣嗎？你還是一個老師，你有資格當老師嗎？”
歐陽雨辯解道：“我已經警告過魏陽了，可他······”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女人給打斷了，“大家都看看，就是這個騷狐貍精，勾引我家魏陽，弄得他魂不守舍，一天天丟了魂一樣，這才大晚上跑出來，不明不白的死了。”
中年女人大聲叫罵道：“歐陽雨這個騷狐貍，不配當老師！我早就聽我女兒說過了，那些學生一天天不學好，上課的時候，歐陽雨就把男生單獨叫出去，勾勾搭搭······歐陽雨，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就別想好過了！”
說著，她根本不給歐陽雨解釋的機會，就要來扯歐陽雨的衣服。
齊楚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魏陽老婆，吼聲道：“沒有證據的話，你給我放尊重點！”
他不信歐陽雨會是那種壞老師，何況昨天他也親自檢查了歐陽雨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經常做那種事情的痕跡······
“我老公都死了，天大的事情，尊重你什么！”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歐陽雨，你個騷狐貍精，給我賠錢！”
魏陽老婆口吐芬芳，叉著腰開噴：“這個小白臉，一看就是個高中生，大家看看，我有沒有說錯，這騷狐貍精就是勾搭上癮了，還把小白臉帶回家里來了！”
她指著齊楚的鼻子，“你這個人，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和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鬼混，以后肯定沒什么出息！
有媽生沒爹教的東西，給我讓開！”
齊楚沉默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將顛倒黑白的本事用到這種境界的，原本以為茍富貴這種吃人血饅頭的就足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魏陽老婆更勝一籌。
睜眼說瞎話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污蔑一個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人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這種人可能根本沒有良心。
見齊楚沒回應，有人開始議論起來，對著歐陽雨指指點點，這些人根本不關心真相，只是對著歐陽雨的身材品頭論足。
這些人大多是公寓住戶，都是魏陽的同事鄰居，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魏陽一家人的秉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只是以看好戲的心態，只嫌事情不夠大，不停地拱火。
“這小子一看就是歐陽雨的學生，真是世風日下，不要臉啊，連學生都和老師搞一塊兒了，嘖嘖嘖。”
“小伙子，我勸你最好滾一邊去，等這件事捅到學校去，看你爹媽怎么收拾你！”
“魏陽他婆娘，我看你家魏陽也不是啥好鳥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歐陽雨怎么說也是個老師，你家魏陽連工作都沒有，人家怎么看得上你老公啊。”
人群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對于躺在地上的尸體，完全就沒有放在心上。
城里就是有這么一個壞處，鄰居間關系冷淡，有的一起當了十多年鄰居，都互相不知道名字。
他們要不是一個廠的職工，或許連魏陽是誰都不認識，但認識又怎么樣，一點都不妨礙這些人“吃瓜”。
魏陽的老婆被這些刻薄的人，說得臉都黑了。
心里早就把魏陽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她要不是為了房子，早就和魏陽離婚了。
如今魏陽一死，她更是比逢年過節都高興，恨不得買上一車煙花慶祝。
但是，她現在還要借著魏陽的死，搞臭歐陽雨的名聲，她恨魏陽變心勾搭別的女人，也恨歐陽雨比她年輕······這些人嘲笑魏陽，就是在嘲笑她，但是她不敢恨這些人，只能將怒火對準歐陽雨和齊楚。
“你個臭婊子，我跟你拼了！”魏陽老婆面容扭曲，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
“啊！你別過來！”
歐陽雨被嚇壞了，下意識地舉手擋在頭頂，嬌軀顫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躲避。
她根本就沒想到，魏陽的老婆會這么沖動，而且，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魏陽的老婆為什么要打她？
“滾！”
齊楚早就有所防備，他一把拉開歐陽雨，欺身而上。
沒有動用真元，只是使用自身的蠻力反擊。
啪——
齊楚閃電般的速度抬起右手，掌風呼嘯間，落在了魏陽老婆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太狠，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同時，巨大的響聲立馬蓋住了所有人的議論聲。
齊楚冷笑道：“都給我閉嘴！誰再給我放屁，就是這個下場！”
“魏陽死了，那是活該！騷擾歐陽老師，跟蹤偷窺，還被你說出理由來了，你們一家人，還真是臉皮厚啊！”
“還有你們這些人，都好好回去問問你們老婆女兒吧，有沒有被魏陽勾搭過，別站在這里看好戲了······呵呵，對了，在場的男人也捫心自問一下，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別自己手腳不干凈，就在這里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寂靜。
大家面面相覷，有的心里有鬼，不敢和老婆對視，有的男人表情憤怒，捏著拳頭，壓抑自己。
顯然，魏陽的目標不止是歐陽雨一個，每個人都會有邪惡的欲望，但將這種欲望釋放出來的，卻很少，大多數人會壓抑自己，讓自己的行為符合道德準則，歐陽雨就是這種人。
魏陽顯然不是這種人，他不但追求低俗的欲望，還去騷擾鄰居同事，甚至整天都在琢磨這種事情，
有的女人能堅守底線，有的，卻不一定······
剛才放肆無比的魏陽老婆，現在也是捂著臉，一臉怨毒地看著齊楚和歐陽雨，不敢再說話了。
直到警察到來，將魏陽的尸體帶走，同時，也在魏陽家里，找到了大量來路不正的安眠藥和催情藥。
而魏陽的老婆，根本拿不出購買這些藥物的憑據，甚至她就連編造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都做不到······她無法理解，為什么魏陽也買了安眠藥，一時間，心如亂麻，腦袋里就像是一團漿糊在打架。
不出意外的，魏陽的老婆也被帶走了。
魏陽老婆被帶走時，齊楚和歐陽雨正在接受警員的調查，畢竟他們算是第一目擊者。
魏陽老婆經過他們身旁，突然發瘋般抓住一個圍觀男人的衣服，大聲喊道：
“老王，你救我，你得救我！”
那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西裝革履，大腹便便，被魏陽老婆拉住后，臉色大變，連忙甩開拉住他的手，向警察辯解道：
“我和她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我們廠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非常痛心，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押人的女警員問道：“你是？”
男人賠笑道：“我是這廠里的領導，也是死者的朋······平等的上級，你們多辛苦一下，調查清楚。”
女警員點點頭，推了一把魏陽老婆，“上車！”
魏陽的老婆臉色失望。
她沒想到老王會背叛自己，他們昨天還在小樹林里激情夜戰，她還因為脫光了衣服，被蚊子在身上咬了好幾個大包。
甚至為了不讓魏陽發現，回家前，她還把老王留下的痕跡吃得干干凈凈，一點都沒有放過······被弄臟的褲子直接送給老王，只穿裙子回家······她一個月就買了十幾條新的內褲，沒有留下絲毫證據，就是不想讓魏陽發現，影響到老王的前程。
老王還年輕，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副廠長，以后肯定要比魏陽這個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窩囊廢厲害······所以，當老王說要弄死魏陽，永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還用老王介紹的聯系人，準備好了安眠藥和催情藥······
她沒想到，自己這么貼心的對待老王，老王這個在廠里說一不二的大領導，居然在這個時候，要和她撇干凈關系。
眼看著就要被帶上警車，魏陽老婆猛地掙脫女警員的手，想要跑，卻又被女警員抓住，她只能不甘心地朝著老王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你玩魏陽的老婆，還讓我去買安眠藥毒死魏陽，你也是兇手，你也是兇手！”
“你放屁！你這個瘋子，我是魏陽的好朋友，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老王還想反駁，卻發現旁邊的警員已經包圍了過來，根本沒給他機會，只能被乖乖的帶上警車。
齊楚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鬧劇收場，他怎么都理解不了，魏陽這一家子都是什么變態。
魏陽想要亂搞男女關系被抓住，還是老王保住的，誰知道一轉頭，老王就和魏陽的老婆搞上了······老王不是魏陽的好朋友嗎？
······
因為這件事情，歐陽雨的心情明顯低落了許多，連齊楚想要挽著她的手，都被拒絕了，“齊楚同學，老師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歐陽老師，我哪里做錯了嗎？”
歐陽雨看著齊楚的眼睛，說道：“老師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做的太過分了，你是女朋友的人，老師這樣子做，在你眼里，是不是和蕩婦一樣。”
“······歐陽老師，你怎么能這樣想，”齊楚嘴巴張了張，半天才說道：“那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歐陽老師，你長得這么漂亮，身材比那些外國電影明星都要好，還特別有職業道德，完全就是我的不好，你別多想了。”
“可老師卻沒有拒絕你，齊楚你別講了，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像以前那樣，堅守原則，就不會發生昨天的事情了。”歐陽雨很堅決，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可是，歐陽老師，我確實有喜歡過你，昨天你問我的時候，我說謊了，我早就關注了你，還想過給你寫信，但我那時候沒錢買郵票······”齊楚低聲道。
“齊楚同學，你說的是真心話，沒有哄騙老師嗎？”
“如果是為了安慰我，那就別說了，老師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而責怪你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讓你多想，你有女朋友，別讓你女朋友失望。”歐陽雨見齊楚因為自己而難過，她感到一陣揪心。
齊楚是她離婚多年來，第一次喜歡上的男人，盡快有一些欲望的原因存在，但心里壓抑的情感，昨夜全部得到了釋放，她對齊楚，已經不止是簡單的愛欲了。
而感情一旦付出，就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齊楚回答道：“我當然沒有騙老師，當年確實幻想過和老師在一起的樣子，一想到那種畫面，我就激動地一整晚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歐陽老師上課時的畫面，歐陽老師，你當年穿絲襪的場景，我現在還沒忘記，那肉乎乎的大腿，一想到起來就讓我頂不住。”
“你個壞小子，別說了，羞死人了。”
聽到齊楚敞開心扉的情話，歐陽雨明艷的臉蛋更加紅潤了，心底已經接受了齊楚的話，只是嘴上還抵抗幾句罷了。
齊楚趁機拉住歐陽雨的小手，一臉真摯地說道：“歐陽老師，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要在學校上一節你的美術課，你能實現我這個愿望嗎？”
“這······”
歐陽雨當然知道齊楚嘴里的美術課是什么意思，她昨天可是給他上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美術課，一想到齊楚的雄風，她就覺得大腿根開始發癢，如果能在教室里和齊楚上美術課······
不行，齊楚是我的學生，我怎么能和學生做這種事情，要是被人發現了，以后我怎么見人啊。
歐陽雨內心掙扎，可是齊楚已經畢業多年了，不能算是學生了，我這樣做，也不算是錯吧。
“行，行吧。”
她有些激動難耐，如果能和齊楚在那個壓抑了她天性六年之久的地方，得到釋放，那樣子一定很刺激·······
“謝謝老師，歐陽老師你真好。”聽到歐陽雨答應自己的要求，齊楚高興地差點從原地蹦起來，可他還是立馬壓住了昂揚的，伸手將褲襠位置擺正。
他等下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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