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道:“我,我得罪他了,他要找人殺我。”
大鵬臉色變了,說道:
“你咋得罪他了?要是那樣的話,咱們還是不要走無人區了,繞道吧,那邊可是他的大本營。”
昆侖道:“怕啥,他不是要找我嗎?我剛好過去會會他,問他找我啥事。”
大鵬卻停下車子,說道:“如果你堅持要走無人區,我們先去找一趟胡二,弄兩把獵槍。”
提到胡二,昆侖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來自己曾經殺過三個人販子,而黑狼也是做販賣人口生意的,會不會他跟那三個人是一伙的呢?
想到這里,他點頭道:‘行,那就去一趟胡二的家里。’
車子右拐,進入隔壁羅莊村。
此刻天氣陰郁,空氣沉悶,頭頂有大片的烏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了。
大鵬顯然是來過胡二家的,車子一路直行,直接開到一個破爛小院的門口。
還沒有停車,昆侖才感覺到,胡二的家,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他皺眉下車,只見大門緊鎖,門口處落滿了灰塵,門口還撒著草木灰。
草木灰是用來辟邪的,顯然這家有人死了。
昆侖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預兆,他看向整個院子,發現它籠罩在一股濃郁的陰氣當中。
昆侖心一沉,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這時候,剛好有一位扛鋤頭的村民,面帶驚恐,匆忙而過,昆侖伸手攔住,詢問他胡二的情況。
對方面帶驚恐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找,找,胡老二干什么?”
昆侖淡然道:‘我們是桃園村的,找他買點東西。’
那人下意識的遠離胡老二家的大門一步,搖頭道:“這邊,這邊說。”
說著,又遠離院門幾步,才開口道:“你們沒聽說?”
“聽說什么?”昆侖詫異的問道。
“鬧鬼,這家鬧鬼,一家人都被厲鬼給殺了!”那人驚恐莫名的說道。
“鬧鬼?不會吧?”大鵬一臉震驚的說道。
“什么不會?這還有假嗎?誰沒事會給你扯著蛋?”那人生氣的說道。
昆侖淡然一笑,遞過去一支煙,給那人點上,問道:
“說說詳細情況,我們是胡老二的朋友。”
那人吸了一口煙,瞪了大鵬一眼,說道:
“胡老二和他兒子,被鬼殺死了。”
“扯。”大鵬低聲嘟囔道。
沒等那人發脾氣,昆侖就說:“你閉嘴,讓這大哥說完。”
大鵬不再說話,掏出煙抽煙。
那人又瞪了大鵬一眼,接著說道:“這事已經有十幾天了,警方也沒有一點線索。
哎,可憐的老二,那叫個慘,父子倆都被,都被鬼給分尸了,肉塊都混在一起,當時,當時,有人親眼看見,一只厲鬼正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吃這爺倆。”那人驚恐的說道。
昆侖神情開始變得嚴肅。
大鵬連連咳嗽,忍不住發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人被人懷疑很是生氣:“不信就算了,當我沒說。”
昆侖揮手讓大鵬別說話,看向那人道:
“信,我信你說的。大哥你說當時有人親眼看見?”
那人見昆侖說話倒也客氣,便點頭道:
“沒錯,村頭的張寡婦一直跟胡二好,那天晚上穿的花枝招展的,準備去找老二干炮。
結果一進大院的門,就看見屋內黑乎乎的,她以為家里沒電了,就打開手機,一面喊老二,一邊往里面走,剛走到門口,就被絆了一跤,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血淋淋的人腿。
她嚇得大呼小叫,回頭就跑,結果門不見了,院子內,出現一只高大的黑影。那黑影當時正蹲在地上,伸手抓著什么東西往嘴里填塞。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想過去看看,結果就看見,那黑影,扭過頭,手里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咧嘴笑道:你吃嗎?
張寡婦直接嚇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滿院子都是血。警察來了后,還以為是她殺了人,結果在現場并沒有發現兇器和她的指紋。這才排除了她的嫌疑。”
“那這個張寡婦現在在哪里?”昆侖問道。
“已經瘋掉了,被送到精神病院了。”那人嘆息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大鵬又忍不住質疑道。
那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她雖然瘋掉了,但是她會說。而且,現場我看見了,到處是血,滿地都是肉塊和骨頭,要不是鬼,誰能用這種變態的手段殺人?”
昆侖點點頭,掏出一盒煙遞給那人說道:“謝謝哥。”
送走那人之后,大鵬湊過去,不屑的說道:
“你相信他說的?”
昆侖點頭又搖頭:
“他沒理由騙我們,也許說的有點玄乎,但不會偏離真實情況,”
“你的意思是,這家人真的被鬼弄死了?”大鵬一面抽煙,一邊左右看,似乎有點怕了。
昆侖淡然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鵬道:“還是算了,跟咱們沒關系,別管閑事了。”
昆侖不理他,伸手一扭,將鐵鎖扭開,走進院子內。
此刻大街上沒有一個人,天上烏云密布,絲絲陰冷的氣息襲來,大鵬縮了縮脖子,跟了過去。
兩人進到院子之后,昆侖馬上就知道,剛才那人說的應該是對的。
因為,院子的灰磚地面上,隱約可見,四下散落的血跡,且血是點狀分散,幾乎遍布小半個院子。
而且土坯墻上和院子的樹上,也有血噴射的痕跡。
這意味著,死者曾經一邊流血一邊掙扎逃亡,或者還沒死的時候,被分解捅刺,身體慘遭蠻力的撕扯,才能造成血跡噴濺的形狀。
繼續往院內走,走到房門,昆侖停下來,查看木質的房門,駭然發現門上有利爪抓撓的痕跡。
從抓痕的深度和形狀判斷,這東西有五根爪子,且力氣很大,已經將房門給抓穿了。
如此大的力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推開門進入房間,可以看到地面上有清晰拖拽的痕跡,一大一小,兩道血痕。
繞開地上拖拽的痕跡,昆侖繼續往里面走,
里面是臥室,臥室內,靠墻是一個大土炕,土炕前面是,矮一截的手工盤的火爐,爐子內的煤炭已經熄滅,邊上放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鋁合金鍋,鍋內是黑乎乎已經長毛的粥。
鋁合金的鍋邊上,放著幾盒藥,昆侖拿起來,看到是治療小兒哮喘的藥物,心下了然,這胡老二曾經說過,自己聯合人販子做那些事情,是為了錢。
有了錢,孩子才能有藥吃,才能上學。
昆侖莫名傷感,繼續看去,只見炕上整齊的擺著兩雙落滿灰塵的被褥,
靠內的墻上,規規矩矩的貼著幾張獎狀,
總之,整個房間很簡陋,同時給人一種很凄涼的感覺。
昆侖忍不住嘆息一聲,這個胡老二曾經被胡美麗蠱惑,聯合人販子,企圖去傷害妮妮,結果被自己發現了,當時自己可憐他一個人拉扯年幼的孩子,沒有殺他,結果,他卻慘死在家里,并且連自己孩子的性命都搭上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卻被如此殘忍的殺害,對方一定是手段狠辣的人。
聯系前后線索,不難推斷,無論這兇手是人是鬼,都很可能跟那些人販子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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