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沒有想到他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這兩次他因為有事出國。
從來沒主動聯系過她。
今天的主動聯系,讓她很意外。
“你......”
“我聽吳媽說你病了。”
宋蘊蘊握著電話,手指緊了緊,原來是吳媽告訴他自己病了,他才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不是因為想她?
她輕輕的垂下了眼眸,“我沒事,只是因為我太累了才暈倒而已。”
“好些了嗎?”
“嗯,我好了,你不用擔心。”
“嗯。”
“......”
靜默了許久。
這期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也都沒有掛斷電話。
靜的,能夠聽到對方的輕微的呼吸聲。
是宋蘊蘊先打破的沉默,“你很忙吧,沒什么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
“嗯。”
他應了聲。
卻遲遲沒有掛掉。
宋蘊蘊也沒掛。
兩人又陷入沉默。
這次是江曜景說的,“掛吧。”
宋蘊蘊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放下手機,她情緒卻出奇的平靜。
好像在一瞬間,她所在意的,心底所委屈的,都釋然了。
她放下手機,躺下。
可能是因為自己職業的關系,并不會排斥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
她累了,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
就連醫院里也安靜下來。
偶爾會有走動的聲音。
宋蘊蘊睡的熟,病房的門被推開,她都完全不知道。
一道高大的身影邁進。
似乎有一秒鐘的停頓,繼而輕輕的關上門,直徑走到床邊。
他看著床上睡熟的女人,眉頭輕輕蹙起。
她在醫院里還能睡的這么沉?
這么安穩?
他單手挑開西裝外套的扣子,然后,側身躺了下去,從后面抱住她。
宋蘊蘊睡的迷迷糊糊,好像感覺有人,但是又因為太困了,很快就又睡著了。
早上。
宋蘊蘊被吳媽叫醒,“太太......”
她唔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看到吳媽,她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
“八點多了,我給帶了吃的,我怕等下冷了。”吳媽說。
宋蘊蘊瞬間困意全無,“都八點多了?”
“是啊。”吳媽回答。
宋蘊蘊趕緊起開。
吳媽說道,“你需要休息,不用起這么快。”
宋蘊蘊急匆匆的說,“我今天還要上班。”
“你就休息一天把,這個時間你就算去上班也遲到了。”吳媽說。
心里是有些覺得她不知輕重。
身體和工作相比,肯定是身體更加重要啊。
宋蘊蘊去看時間,都八點四十了。
她坐在了床邊,算了,她休息一天吧。
她先是給朱席文打了一聲招呼,今天讓她請假,然后吃早飯。
吳媽走后,她就辦了出院手續。
雖熱她是這家醫院里的醫生,但是住進來的時候,也是辦了手續的。
她住的vip單人房,估計是朱席文給她安排的。
今天不上班,她就給宋睿杰打了電話,約他見面。
昨晚他沒回家,一夜都和安露在一起。
他們在酒吧過了一夜。
宋蘊蘊到的時候,安露還趴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著不少酒瓶。
看樣子沒少喝。
宋睿杰好些,現在除了一身褶皺的衣服,和一身的酒氣,起碼認識清醒的。
“姐,你來了。”他呵呵的笑了一聲,嗓子卻干啞的厲害。
宋蘊蘊給他開了一瓶礦泉水。
他一口氣灌了半瓶。
緩解了酒精帶來的口干舌燥。
宋蘊蘊看著他,“我問你一個事兒,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宋睿杰笑嘻嘻的,“姐,你怎么那么嚴肅?”
“正經一點,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宋蘊蘊說。
宋睿杰正了正神色,“姐,你問吧,我一定實話實說,我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蘊蘊瞧著他啰嗦樣,真懷疑,他酒醒了沒有。
“我問你,昨天沈之謙婚禮上,大廈外的長幅是不是你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