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剛要起身,誰知道程程人精兒似的直接圈住了池慕寒的脖頸,不依著啊了一聲,奶氣的道:“不走,要爸爸。”

    夜淺心頭不覺有些好笑,故意跳上床,從旁側抱住了池慕寒,腦袋搭在了他肩上,氣人兒似的道:“我的!”

    程程奶兇奶兇的道:“程程爸爸,程程!”

    夜淺揉了揉他嫩嫩的小臉兒,壞笑道:“我的我的,就是我的,這是我老公!”

    “程程的,媽媽松。”他邊說著,還邊有模有樣的伸手去推夜淺摟著池慕寒的手。

    見他推不動,還累的呼哧呼哧的,夜淺忍不住抖著肩膀在池慕寒脖頸邊笑了起來。

    溫熱的呼吸在池慕寒脖頸邊蕩漾開來,心頭也被溫暖包裹。

    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真好。

    眼看著程程都要哭了,夜淺終于收住了笑容,抬手戳了戳程程的小額頭坐起身道:“你這小白眼兒狼,你不應該是你爸的情敵嗎?你是媽媽的小情人,知道嗎?

    “爸爸的!”

    “......”

    池慕寒親了親程程的小臉蛋,柔聲道:“程程,你跟爸爸都是媽媽的,咱們兩個是男人,媽媽是女人,男人要保護女人,所以你得跟爸爸一起愛媽媽,知道嗎?”

    程程當然也愛媽媽,聽到爸爸這么說,立刻展開雙臂又去抱住了媽媽的脖頸,用軟乎乎的小嘴兒蹭夜淺的臉,可別提多親了。

    夜淺歡喜了好一會兒,把娃抱起,從床上下來后,邊抱著他往門口走邊道:“媽媽帶你去找爺爺,一會兒爸爸媽媽說完話出來陪你躲貓貓好不好?”

    雖然她這睜眼瞎的躲貓貓是玩兒的夠夠的了,但架不住他兒子沒玩兒夠呀,那只能繼續瞎幾年了。

    程程爽快應道:“好。”

    夜淺出門將孩子交給徐叔后,就小跑著回到了房間,撲到床上,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道:“我昨晚突發奇想,想跟你出去住一段時間。”

    “回觀海墅?”

    “不是,走的更遠一點,去一個沒人認識咱倆的地方,國外也行,我們去單獨生活幾個月,過過二人世界。如果不舍得程程,就把家里這幾個人都帶過去也行,反正那邊沒人認識咱們,咱們想怎么出門怎么出門,想干什么干什么。”

    池慕寒怔了怔,問道:“你是因為我總不出門,擔心我一直悶在屋里病會越來越重,所以才想讓我開心點兒的?”

    “......”

    這點心思還真是瞞不住他,她道:“我是覺得,你可能短時間內還接受不了自己雙腿的事情,再出門總被人指指點點,就會心理壓力越來越重,你心里難受又總不告訴我,這樣就變成惡性循環了。我們可以出去好好散心,等你心病好了,又變成以前那個抗壓能力巨大的池慕寒時再回來。”

    “淺淺,”池慕寒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淺淺的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朋好友都在這座城和臨近的城里。

    可她現在卻愿意為了救自己,暫離他們,這對他來說,就是無比的真心了。

    他低聲道:“不用出去了,我以后可以出門面對這一切,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別擔心,我可以。”

    夜淺頗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今天他眼底深處那層一直籠罩的晦暗的確散去了不少。

    這是真的想通了,還是一時病情有所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