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桐看他像看二傻子一樣:“你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嗎?她是什么人嗎?”
這話倒把喬思琦給問住了,他總共就見了棠妙心兩次,對于她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
他愣了一下后直接道:“她住在她舅舅家里,她就是個普通的商女!”
周春桐笑了起來,伸手在喬思琦的臉上輕拍了兩下,冷著眼道:“真是傻缺!”
周春桐懶得再搭理喬思琦,他拉開和喬思琦的手指,扭頭就走。
喬思琦還要去攔周春桐,他的侍從死死地拽住周春桐道:“公子,你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喬思琦怒道:“什么叫自取其辱,他還沒有放了小小!我跟他沒完!”
他對周春桐的那番話是一個字都不信,覺得那就是周春桐在騙他。
在他的心里,蘇小小就是一個溫柔可愛,沒有一點背景的乖巧的女孩子。
他們兩人吵架的時候,左行之就在距他們不遠處。
他來淮城的時間長一些,知道這兩位都是淮城赫赫有名的紈绔子弟。
只是喬思琦是個廢物紈绔,周春桐是個有點本事的紈绔。
兩個紈绔在街邊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事自然是不能讓他分神。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不是讓他們大打出手的那個女人是棠妙心,那么這事就與他無關。
再加上今天玄門眾人的那一通買雞買豬的操作,讓他摸不清頭腦,他哪來的心思去過問兩個紈绔的事情?
左行之派出去的探子來來回回地向他通報了好些事情,消息越多,他的腦子就越亂。
他想起另一件事情,問道:“棠妙心可還在那座宅子里?”
下屬回答:“應該還在,今天我們的人一直守在那里,沒看見她從里面出來。”
左行之總覺得這件事情哪里不對,卻一時間想不出來哪里不對。
正在此時,有人一腳把門踹開:“衙門辦案,閑雜人等避讓!”
左行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眾衙差就沖了進來。
他擰眉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為首的衙差大聲道:“我們接到舉報,有不良人意圖搶劫官倉!”
“所有外地來淮州的人員,都有嫌疑,都需要進行盤查!”
“你們全部下樓,接受問詢,在沒有確定嫌犯之前,任何人不能離開客棧!”
左行之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有人舉報,有人想搶劫官倉?
誰那么無聊,去舉報這種事情?
聰明如左行之,也沒有弄明白這中間的邏輯。
他知道這一次來淮州買糧的人不在少數,只是淮王對糧食看得極嚴。
淮州境內,每日的米糧售出是有限的,且都得拿戶籍冊子才能買得到米。
且每個戶籍冊子每日買米的上限是十斤,超過這個數量就不再售賣。
因為卡得太緊,淮州每日米糧的供應量差不多剛夠淮州百姓吃,基本上外地過來的人是買不到米糧的。
這也是左行之到了淮州之后,哪怕他想盡辦法,用盡手段,都沒辦法屯到糧的根本原因之一。
也正是因為他屯不到糧,所以他也斷定棠妙心屯不到糧。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從淮州拿到米糧,就只能去搶淮州的官倉。
但是左行之一直都疑心淮王的官倉是個煙霧彈,淮王不太可能把官倉樹在那里當靶子,等著眾人去搶。
他原本覺得棠妙心已經有了突破口,只要盯緊她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他卻沒有那么篤定了,這件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