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方羽眉頭皺起。
“不，不！我知道！我知道！至尊仙分為九步，一步一重天！”盅易慌忙答道。
“九步？”方羽眼神微動，看向不遠處的余燼，伸出手。
“嗖！”
他將還在被離火反復焚燒的余燼拉到了身前。
并且，暫時讓離火散去。
“你是至尊仙第幾步？”方羽看著余燼，問道。
余燼還處于極致的痛苦當中。
但聽到方羽詢問，他不敢不回答！
“我，我是第一步，我是一步至尊……我，我是一步至尊，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照做，不要再折磨我了啊……”余燼恐懼萬分地哀嚎道。
“原來你只是至尊仙第一步啊。”方羽嘴角勾起，露出冷笑，“怪不得這么弱。”
余燼不敢說話。
至尊仙這種級別的存在，不管是第幾步，放在仙界的任何一個地方……那都是頂尖強者！
一位至尊仙的存在，足夠讓一個族群被稱為頂尖大族！
哪怕在神族內部，能夠邁入至尊仙境的存在也不多！
可在方羽的口中，至尊仙似乎什么也不是。
偏偏在場沒有任何一名修士可以反駁這句話！
“主人，實際上，劃分還可以更加具體一些。”
這時，極寒之淚的聲音傳來。
“怎么說？”方羽問道。
“至尊仙境，實際上就跟仙源第二重天的金仙大境一樣，屬于一個大境界。”極寒之淚說道，“金仙大境內，分為大道，涅槃，無量三個階段。”
“而至尊仙境的九步……實則也是三個階段。”
“前三步歸為諸天，中三步歸為祭道，后三步歸為滅塵。”
方羽眼神凜然，說道：“諸天階，祭道階，滅塵階……”
“是的，主人，當然，也可直接以步天來視為至尊仙的階級。”極寒之淚說道，“九步至尊，為至尊仙之極。”
“至尊仙境之上……還有境界么？”方羽問道。
“主人，就我目前所知，至尊仙境就是目前仙界修仙體系的極致了。”極寒之淚答道，“仙帝不屬于修仙體系境界中的一環，因此不能算入其中。”
“仙帝掌握仙帝階法則，按理說應該就是至尊仙后的境界吧，為何不能算進去？”方羽疑惑道。
“很簡單，在修仙體系內，任何境界都要一步一步往上升。”離火玉的聲音突然傳來，“但仙帝不同，就跟仙界之下的仙王一樣，靠的是證道，是領悟。”
“也就是說，一步的諸天至尊，或者甚至連至尊仙都還不是，都有可能證道成帝，但九步的滅塵至尊，卻也未必能夠證道成帝……這就是仙帝不能算入修仙體系的原因。”
“諸天至尊，祭道至尊，以及滅塵至尊……”方羽眼神閃爍。
他先前沒想過，至尊仙境內居然還有九步和三階的劃分！
這意味著，余燼這樣的一步至尊的實力，不足以作為參考。
而至高神族內部還不以這個修仙體系來劃分修為。
“諸天階，意味著這名修士無論出身于任何族群，都已將自身的仙源修煉至最極致的形態，可在諸天橫行，一念之間開天辟地，破碎蒼穹。”極寒之淚繼續說道，“祭道階，以自身之道為祭煉，成就最為純粹的法則。可以說，在這個階段，至尊仙對自身的法則掌握已到極致。”
“而滅塵階，則為斬滅塵世萬千，與自身法則全面融合，達到本我極致的狀態，也是為修仙一途之極限。”
聽著極寒之淚所言，方羽神色凝重，感慨道：“這才是頂層修士的世界啊。”
“其實能不能證道成帝，主要看命。”離火玉說道，“修士的極限，就是九步的滅塵至尊了。”
“而且，你可別以為這種級別的存在就比仙帝好對付。”
“如果你自己掌握的也是至尊階的法則，那么……面對頂級的至尊仙，跟面對仙帝的壓力沒有區別，這些在修仙體系能夠走到極限的存在……每一個都不可小覷。”
“我知道。”方羽答道。
“另外，仙帝之間如果要比較的話……倒是可以拿他們原生修為境界來比較。”離火玉說道，“比如一位仙帝是以九步滅塵至尊修為證道的，那么，按理說……他就比六步祭道至尊修為證道的仙帝要強。”
“當然了，這只是比較籠統的說法，凡事皆有例外，法則，血脈，體質等等……都是影響實力的關鍵因素，尤其在仙帝之間，這些優勢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證帝之后……原來的修為境界就固定了？不能再提升修為了么？”方羽問道。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畢竟，據我所知，一旦證道成帝，仙源就不存在了……還怎么提升修為境界？”離火玉說道。
“媽的……要這么說，以我現在的境界，萬一未來證道成帝，修為豈不是也得永遠停留在煉氣期！？”方羽睜大眼睛，駭然道。
離火玉不置可否。
“不會吧……我不會永遠都是個煉氣期吧？”方羽心情極其沉重。
“你為何這么在意境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離火玉說道。
“你懂個屁。”方羽說道，“我從邁入修煉之路開始，從修為到達煉氣期第十三層的那一天起，我的執念就是突破煉氣期。”
“哪怕極限是到筑基期……我也認了。”
“但就是不能停留在煉氣期！”
方羽深吸一口氣，心情有些壓抑。
“等我突破乾坤塔第九層，得到那枚明珠，按理說就解除了所有的限制，到那時……我應該也能順勢突破煉氣期，回到我真正的境界了吧？”方羽眼睛一亮，問道。
但無論是離火玉還是極寒之淚，都沒有給出回答。
方羽也沒有再追問。
對他來說，證道成帝畢竟還是渺茫的事情。
沒必要現在就開始擔憂。
……
死兆之地。
林霸天站在一團黑云之上，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于死兆之地的天穹之間穿梭。
“神秘閣？那是什么地方？”
林霸天問道。
此刻，他正與已經回到神命仙域的星月聯系。
“天啟說那是神庭麾下一個處理雜事的組織。”星月答道，“但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我認為天啟對我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嗯……倒也正常。”林霸天說道，“但這地方你必須得去，不去的話，他就更加懷疑了。”
“我知道。”星月答道。
“你可是神王，按理說……他們總不至于能對你做搜魂之類的事情吧？”林霸天想了想，又問道。
“……除非神庭給了權限。”星月答道，“但就算如此，我也可以拒絕。”
“那就好。”林霸天答道，“總之，你的任務就是讓天啟離開神域。”
“只要做到這一點，不管天啟出現在什么地方，我們接下來都好辦。”
“明白，我馬上就要前往神秘閣，之后聯系。”星月對林霸天說道。
切斷聯系后，林霸天眉頭緊鎖。
“神秘閣……連我都沒聽說過，的確夠神秘啊。這天啟讓星月過去，肯定有貓膩……真的要搜魂么？一個無量金仙還能被強行搜魂么？”
“主上，是否需要通知星月警惕……”
白眉站在林霸天的身后，問道。
“不，不需要。”林霸天答道，“星月要是不去，必定會引起更大的懷疑，直接就沒用了。”
“她現在去一趟神秘閣，就算真被搜魂之類的，那也算是有價值……至少幫我們探一探這神秘閣的能耐。”
“反正就是一顆棋子，發揮出作用，出局也就出局了，無所謂。